“师傅,我要出谷。”
“嗯。”吃着宝贝徒弟做的桂花糕,老头子心不在焉的应着。
哎呀,宝贝徒弟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比那俩臭小子强多了,嘿嘿,真是捡到个宝啊。无心喜滋滋的想着。
“师傅,我说我要出谷。”
“嗯。嗯?你说什么!你要出谷!”无心高声叫喊。容随心连忙捂住耳朵。
“心儿啊,你要出谷为师可怎么办啊,留下我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的,吃不下睡不着啊,没人陪我玩,还被黑老头欺负啊……”
“哼。白老头,就仗着随心给你撑腰,你还要不要脸了。”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头儿走过来,坐在桌旁,顺手拿起一块桂花糕。
“你你你……你给我放下!”这是心儿给他做的!这个糟老头子天天来蹭吃蹭喝,气死他了!
他不是打不过他,谁让他手里全都是毒呢,他也欲哭无泪啊……
“无求师傅。”
容随心行了个礼便远离这里,因为,马上要开始一场大战,她可不想被波及。这样的事天天上演,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两个老顽童本是师兄弟,却是性格不相合,于是斗智斗勇,在谷中倒也快活。
无心无求,世称武医二老。只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无求更擅长的是毒。
他只有一个徒弟,便是当初无心口中的女娃娃——东方乐菱,也就是东方宇恒的妹妹。
东方乐菱酷爱医术,毒术却只学个皮毛,于是无求便抢了容随心去学习毒术。
毒术危险的很,无心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徒弟受伤,便与无求大打出手,可惜无求用毒,又有武功,无心敌不过便一次次来闹。直到知道了她自己愿意,无心才肯罢休。
“师妹,你当真要出谷?”东方宇恒认真的看着她。
“嗯。”她淡淡的说,好像并不在乎。
“一切小心。虽以你的武功不会出什么事,却也不可大意,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有难事便去找大师兄,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自然。二师兄……保重。”
东燕,我回来了……
户部侍郎家,容府。
“老爷,外面有名女子找您。”
“女子?你可识得?”
“并不识得。”
“请进来吧。”
容卫在前院等待,不多时,便有一女子款款而来。
只见来人一袭白衣,身材窈窕,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当真美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容随心摘下面纱,露出倾城的容颜。
“姑娘是何人?”容卫印象中并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
容随心相貌并不像父亲容正,眉眼间更像她母亲。
“叔父……”容卫与容正乃亲兄弟,容貌相似。
记忆中叔父很是疼她,回到这里,她需要一个身份,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报仇。面对着多年不曾见亲人,容随心鼻子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你是……随心!”容卫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似乎是不敢相信。
她拿出从小随身佩戴的玉佩给容卫看,容卫不敢相信地接了过去。
“果真,果真是你呀,像你母亲的样子,像啊……好孩子,这些年你去哪了,让叔父好找啊。”容卫忍不住老泪纵横。
她含糊带过,只说自己那天贪玩,不在家中才躲过一劫。她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事情,容卫知道了也是徒增麻烦。
旁边的夫人劝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家人团聚最重要,你们叔侄俩也莫要伤心了。”
“对对,你活的好好的,兄嫂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孩子啊,你受苦了……”
容卫家中仅有一妻和一位年幼的公子,容卫一一为她介绍。自此,容随心在容府安顿了下来。右丞相容正之女容随心回来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容随心返回燕京城的消息迅速传递到了燕京城中的王侯权贵耳中,有人震惊,有人担忧,有人徘徊观望。
夜里。
“叔父,我爹娘的死……是不是皇帝下的手?”容随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她猜测是皇帝下的手,但并不知其缘由。
“这……是他?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他。哎,冤孽啊。”容随心静静地听着,并不插话。
“当年你父亲还是丞相之时,曾带你母亲进宫参加宫宴。大嫂容色倾城,皇帝看到她色心大起,你母亲不从,他便百般刁难你父亲!只是后来皇帝也并无动作,难道是为此?”
容卫嘟嘟囔囔地自己理着思绪,容随心默然。
不,以她对皇帝的了解,皇帝绝不是为色便要不择手段的人,不然当年他在众多兄弟中如何能抢夺到皇位。
看来,叔父对此事也不清楚。
皇帝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真不错,声称容丞相被仇家所害,可是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曾怀疑吗?
容随心将疑惑告知容卫。
“心儿啊,你有所不知,你母亲表面虽为官家女儿,实则是江湖儿女,我们也不清楚她的身份,你祖父曾反对过,但大哥发誓只娶你母亲一人,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夫妻。所以,仇家寻仇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也只有江湖上的人敢公然杀朝廷命官。”
……
天空云雾密布,万物生息都被笼罩在再漫无边际的暗黑之中,一望无尽。一阵阵的寒流让人不由自主心中打颤。
容随心回到自己的卧房,黑暗中,容随心起身走到窗前,迷茫的看着不远处的湖水,绝美的容颜在月色下更显清丽。
窗前忽然多了一个黑衣人,半跪在地,就算不靠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血腥之气。
“小姐。”
“去查当年我爹娘和燕皇有何纠葛。还有,告诉大师兄我一切安好,不必挂心。”
“是。”黑影瞬间消失。
容随心静静地站着,像月下的仙子。错落的流光随着树影摇动,投落在玉肌之上,与氤氲的水汽交织成画,让暗中保护的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画中之人。
母亲的身份是个谜。那一晚的杀手是司烈无疑,但他与父亲并无私人过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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