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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侯爷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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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郊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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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回了武安侯府躺在自己岳华院的床上,顾无言都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一双无情又粗粝的大手给揉捏的生疼。

    她连衣服都没有换洗,就这么穿着鞋子合衣躺在床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烦躁瞪着天花板上的床幔,一副硬生生的要将那床幔瞪出个洞来的架势。

    她都做了些什么!

    明明是她自己不好,她到底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情绪迁怒到宁西楼的身上?

    宁西楼从小没有了母亲,又被关在冷宫中这么久,没有师长朋友,就连被放出来也是没有遭受到任何人的关心就这么被打发到外头,连宫都进不得……他可能只是想要一个朋友,明明是自己不对,她到底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过错对宁西楼发泄?!

    顾无言沉默着盯着青色的床幔,她枕头旁边还放着一只普通的小酒坛子,懒懒地靠着她的圆枕,无声地陪伴着她。

    顾无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天亮鸡叫的时候迷迷糊糊眼睛酸涩头疼欲裂,人却是清醒的不行,好像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过一般。

    昨日去庭府的时候她与庭真约好了今日休朝要陪她去城郊郊游,顾无言只得强行打起精神来梳洗,换上了一身李嬷嬷那边刚送来的玄色金丝绣福纹的新衣,窄袖窄腰,腰封玉带,连鞋都是李嬷嬷刚纳的新鞋。

    顾无言以金环束高发,除去那张半眯着眼仿佛别人欠了她几千两银子的臭脸,活脱脱一个精致飒爽的公子哥。

    她的屋子里没有多余的装饰,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外就没有别的家具了,连个装样子的博古架都没有。但她屋里另外两面墙上却是花里胡哨的满是兵器,刀剑棍鞭都有,活像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兵器库。

    顾无言将枕下的寒月插进簇新的牛皮小靴里,想了想没有带自己的鞭子,再用冷水抹了一把脸之后她才出了屋。

    现在还早,顾府的主子们都还没起,只有三三两两粗实的下人拿了笤帚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再不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在府中巡视的队兵们了。

    庭府的马车早就在大门外候着了,来接顾无言的是许久不见的符伯。她便放弃了骑撕风出门的念头,安安分分地坐上了庭家的马车。一晚上没有得到调剂的精神这时候恰好能够养一养,她便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支棱着下巴,昏昏欲睡。

    到了地儿顾无言才发现,原来今日陪着庭真出游的不止自己一个,人还不少。

    这儿是京郊明山的一处空地,秋日红枫正浓,漫山遍野的赤色,不远处就是林秋湖,湖上还有白鹅野鸭游耍,十分惬意动人。

    再往旁边去即是京郊的普济寺,此时天色尚早,寺外没有什么香火,寺中的僧人却是应当起了,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诵经声响。

    庭真寻的这次还真当算是个好地方。

    好像特地是为了顾无言游的一般,她多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见庭府的下人开始在空地上铺摆着准备好的垫布和点心,竟还有花环手绢,俨然一副要玩个痛快的模样。

    “三公主。”顾无言站在一边,与一同出席的三公主宁愿打了个招呼。

    “世子不必多礼。”宁愿抿唇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手边还牵着五皇子宁北羽,小男孩看起来比从前开朗了不少,还知道腼腆地对顾无言笑了笑,虽然笑完了还是缩到三公主的背后去了,想来三公主在其中应当废了不少功夫。

    除了三公主和五皇子外,庭秋月和赵明珠这对新婚燕尔也来了,赵明珠正与庭真在一处说着悄悄话,庭秋月则是小跑着过来大大咧咧地往顾无言身上一挂,嗔骂道:“哎哟昨晚上跟你喝到半夜我这个头疼的……早上起来都快炸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

    “啧啧,这练武的就是不一样。”庭秋月嘟嘟囔囔在顾无言耳边说个没完,一边指挥着庭府的下人们这个应该怎么放、那个要不要拿出来的,忙活的很。

    庭真和赵明珠还有三公主、宁北羽四个人已经玩了开去,除了三公主以外三个都是半大的孩子,一颗心早就已经活泛起来,没等下人们将毯子地垫铺好就巴不得立刻踩上去,活跃的不行。

    顾无言斜睨了庭秋月一眼,心道我早上那宿醉的狼狈模样你还没看见呢……她拍了一把庭秋月勾着自己肩的爪子把他拍开,抄着手四周看着红火的落叶道:“这里环境不错,依山傍水,怎么想到来郊游?”

    “嗐,还不是真真,说你在外忙碌,最近又出了那么多事,所以出来散散心嘛。”庭秋月满不在乎地出卖自己的亲妹妹,一边拉着顾无言站在一块临近湖边的大石头上吹着风,八卦地问道:“我听说平州那边出事了?”

    “嗯。”顾无言应了声。

    梁辉还没有来京城,不过详述案件的折子已经送到泰安殿延佑帝的御案上了,若非今日正好是初一十五的休朝日,只怕延佑帝在朝上会大发雷霆,把一众朝官都骂个狗血喷头。

    这不是一桩可以息事宁人的小案子。

    平州尚且还是距离京城较近的州府,这么多年来光是平州就有那么多的失踪少女,更遑论其他天高皇帝远的州府了。那些个少女失踪的地点并不算密集,有的年份又很久远,若非这次顾无言碰巧撞见,只怕再等个十年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且那梁知州上任平州知州也不过三五年,没有办法全然怪罪到他的头上,可延佑帝还是气!

    这事儿总归得找个背锅的人,难不成要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来背,说他治国不当不成?

    顾无言道:“你消息还挺灵通。”

    这桩案子延佑帝还没来得及在早朝上发脾气,朝中不少官员也还一头雾水,庭秋月这个不谙世事的忠义侯府世子倒是先知道了。

    “嘿嘿,”庭秋月阴笑了两声,“爷耳聪目明,有什么不知道的?”

    见顾无言不接话,他继续说道:“你倒是跟我说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没有什么内幕啊?”

    “……”顾无言有些无语。

    一个平日里看着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还真有些忧心天下的情怀。

    “平州知州还没到京城,有没有内幕我也不知道。”顾无言老实说道,“应当等一段日子就会昭告百姓吧。”

    庭秋月摸着下巴,作出深思熟虑之态。“你不肯跟我说,我庭青天怎么推案断案嘛?真不够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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