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大晋使臣进京。
五皇子元锦澈带领文武重臣于城门亲迎。
虽说人人都争抢的差事落在了元锦澈头上,可这确实是个不太好办的差事。
“殿下,这大晋使臣怎的还没到?”说话的是站在元锦澈身后的李丞相,语气里浓浓的不耐。
说是午时到呢,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到。
虽说已是九月中旬,可这正午的日头还是有些厉害的。
“再等等吧。”好听温柔的声音顿时映入耳畔。
五皇子元锦澈本就身子骨不怎么好,此时一袭白衣,眉目如画,许是在太阳下站立久了,脸色有些许苍白。
“是。”李丞相虽然不耐,可奈何元锦澈都毫无怨言,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只心底里暗暗觉得这五皇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性子淡漠,没有丝毫上进的念头。
也难怪,就这样的身子骨,就算是有能耐抢到那个位子,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坐呢!
又过了一刻钟,眼看着就未时了。
“来了,殿下!”突然,元锦澈身旁的元晟道。
元锦澈瞧着入眼的车队远远驶来,愈逼愈近。
最前面的几辆马车都甚是华贵,以第一辆为甚,宽大的车厢上雕了好看且大气的云纹,明黄色的华盖最为醒目车前还悬挂着香囊。
一干重臣也立马打起精神,准备着迎接着尊贵无比的大晋使臣。
“大元五皇子元锦澈携百官恭迎大晋使臣。”见马车缓缓停下,从后面的马车内走下来君九卿等人,元锦澈便拱手道。
夏无桀依旧是一袭红衣张狂,跟在君九卿身后,随行的还有大晋派来的另外两名使臣,年纪稍微大一点也紧跟其后。
今日君墨到也在君九卿身旁,一袭黑衣,抱着自个的大宝剑。
一行五人,见状便上前与元锦澈寒暄。
“在下大晋君九卿,五皇子辛苦。”君九卿拱手到。
“刚刚在路上有所耽误,久等了。”君九卿道。
是自己迟到了,明明递给孝诚帝的消息是午时,可硬生生让人家等到了快未时。
“无妨,早就听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元锦澈一笑,便是春暖花开,眉眼如画。
君九卿微微颔首,他本就寡言,算是对元锦澈的回应。
大晋五皇子,生母早逝,自小体弱多病。
君九卿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了,生在皇家,有哪一个是真正看得透的呢?
“不知这里边是?”元锦澈瞧着迟迟没有动静的第一辆马车。
那架最为华贵的马车,是地位的象征。
“这里边坐的,是我小姑姑,大晋长公主殿下!”这夏无桀又从怀里掏出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她前些日子感了风寒,不宜见风,五皇子多担待。”夏无桀又道。
“原来如此,无妨。”元锦澈说到。
“也别在这日头底下晒着了,我们先进城吧。”元锦澈说到。
众人又都重新上了马车,元锦澈也是坐的马车,他身子骨不好,自然不能骑马。
然而这一干大臣,只有走路的份儿了。
京都内的街道上,行人皆是退居两旁,瞧着这些天潢贵胄缓缓向前内驶去。
他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这些荣华富贵了。
当然,他们也是幸运的。
和平年代,明君治国。
元锦澈向宫内走去,他得向孝诚帝汇报情况。
而君九卿一行人,自然是在京都内的驿站落脚,等着第二天早朝觐见。
议事殿。
“父皇。”元锦澈弓着身子向孝诚帝行礼,时不时的还咳嗽两声。
孝诚帝见他脸色不太好,便让他坐下说话。
“澈儿,这两日可有好些了。”孝诚帝问到。
他这个儿子,打小身子骨便不好,将养了这么些年了,也不见起色。
“多谢父皇关心,是好些了。”纵然没有好些,那也得说好些了。
“大晋来的那些使臣可曾见着了?”孝诚帝又道。
他仍然看着面前的折子,没有抬头。
“见着了。”元锦澈道:“一行四人,还有个长公主殿下。”
“哦?长公主?”孝诚帝倒是有些兴趣,这出使他国的,还没有见是派公主来的。
除非是带着公主和亲的,这一般都是弱国向强国亦或是天下局势董芳,需要两国联手时才会如此,可这对于国力最为强盛且天下安稳的大晋来说,并不需要。
“可瞧见人了?”孝诚帝又问。
大晋长公主靖慧,听闻已经是定亲了的。
“这倒没有,他们说这公主前几日受了风寒,见不得风,所以便没下马车。”元锦澈又道。
“嗯…你先去吧。”孝诚帝道。
这事可稀奇了。
元锦澈从议事殿出来,并没有回皇子府,而是去了安昭仪处。
这冉冉啊,两天不见便让人甚是想念啊!
京都驿站。
“姑娘,哦不,公主!”阿茶叫习惯了轻歌姑娘,这一下子还有点改不过口。
“怎么了?”轻歌道。
刚刚用过晚膳,轻歌身着桂子绿齐胸端锦襦裙,捧着书本坐在书桌前,灯火摇曳,绝美的剪影映在了窗户上,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阿茶端了杯清茶放到书桌旁,然后抱着托盘,立在轻歌身后。
“公主快别看了,仔细着伤眼睛。”阿茶道。
这今个早上,君九卿去京郊庄子上接了轻歌与阿茶随着车队一起。
也难怪他说路上耽搁了呢。
“无事。”轻歌笑着看了一眼阿茶。
这丫头,明明是个活泼的,却不得不如此拘谨,倒是委屈她了。
可也是没办法的,这里不比庄子上,可以那么随行,等以后回了大晋,皇宫里的规矩可是愈发的严。
若是在这时不敛一敛性子,以后怕是不好过。
“公主就是爱看书,明明十五岁的姑娘家,偏偏如此老成。”阿茶小声嘟囔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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