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睡衣,脸也没洗就去给他开了门。
W先生手里拿着电脑,着急地说:你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
我:有什么事现在说就好。
W先生:关于昨天你提起的那具奇怪的男尸,我想了解更多。
我:了解这个干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W先生:你快去收拾一下吧,我等你。
五分钟后我洗漱完毕。W先生坐在桌子旁边,仔细地盯着电脑显示器看一张接一张人体局部的照片。
我:这是什么?
W先生:早上刚采集的数据。
我:跟我提起的那具男尸有什么关系吗?
W先生:你看这第5掌骨,中间缺失了一段。两断端非常整齐,像被利器切割造成的,没有任何碎骨形成,周围的软组织也没有出血的迹象。
我:这么隐匿你们都可以发现。
W先生:你仔细看看,跟你昨天所的伤口是不是一样的。
我:很像,真的太像了。找到凶器了吗?
W先生:这是前一段时间的一个案子,找了几天也没有发现凶器,死者身份也还没有确认。今天早上同事去接了一个头颅和一个右上肢回来,我们确认过是属于同一个人的。死者的右手掌尺侧有点凹陷,切开尺侧软组织才发现,的骨组织。
我:那死者身份确认了?
W先生:还没。我们还在修复。
我:这个伤口和致命伤口有什么联系吗?
W先生:目前还找不到任何联系。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伤口是在死前造成的。
我:致命伤口在哪里?怎么造成的?
W先生:致命伤口在颈部,但是不像是被勒死的,更像是自杀。
我:那是谁把她肢解的?
W先生:这就是个问题,如果是自杀的,没必要做这么多工作。
我:可能她是被迫自杀的呢?
W先生:不排除这个可能。既然都已经被逼死了,为什么还要肢解她?
我:是不是想掩饰一些什么?
W先生:嗯,那答案应该在尸体身上。
我:你打算怎么办啊?
W先生:继续再找找。
我看着窗外,昨天的台风刚过,今天并没有放晴的意思。
W先生:你的宿舍批下来了吗?
我:我还没看呢。
W先生:如果批不下来是不是就不搬了?
我:也不是。我会先搬到一个同事那里去。
W先生:住你同事那里方便吗?
我:不方便。如果我住他那里的话,他就要睡实验室了。
W先生:男的?
我:对啊。新来的一个男同事。多伦多大学的高材生。
W先生:呃,你这里有没有消毒液啊?
我:怎么了?
W先生:我的用完了。这几天忙得都忘记去医务室开些消毒液回来了。
我:你伤口是不是发炎了?
W先生:昨天背你的时候,结好的痂被你的小臂撑开了。
我:吓,你昨晚怎么不说?
W先生:免得你内疚。
我:那你现在说我就不内疚了?
W先生:人在晚上总会因为感性而做很多错误的决定。现在,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我:人在阴天总会因为心情不好而做很多错误的决定。现在,我打算不予赔偿。
W先生用手捂着胸口,作疼痛状。我看着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根本没办法联想到他的职业。
我:脱衣服,我去拿消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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