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弯,浩浩荡荡汇入长江,漕帮的船向南拐入长江主流,随着江水奔涌起伏得厉害。涛声如雷,震耳欲聋,江涛拍打在船身的浪花,一阵强过一阵。
千秋叶已然站立不稳,赶紧熄了赏景的心思,退回舱内。
见慕容雪正要往外走,赶紧大声道:“慕容姑娘,外头波浪滔天,你还是莫要出去了。”
慕容雪本就是叫他回来,见此,也不解释。忽然一阵强浪打来,江船猛地被抛了起来,慕容雪一个不稳直扑向千秋叶。
千秋叶自己也向后猛然倒去,不过他背后有门户隔挡,只将他的背撞得生疼。他顾不得背部,双手一把撑住慕容雪的腰身,由于惯性,慕容雪的额头正碰在他的唇上,又将他的唇磕破了皮,微有些红肿。
那旖旎之色实在难让人忽略,慕容雪红着脸默不作声地进了后舱,千秋叶不敢跟进去,只端坐在前舱的床板上,唇上火辣辣的,舌头一添还微带着咸味,他知这是有些渗血。
江船随着江水拐过了龙塘湾,波涛这才缓和了下来,江船渐行渐稳。
漆沅烽一声号令,水手们齐力将第二张帆高挂起来,船速愈行愈快。两岸远山上的朱红翠绿,来不及细瞧,便已然离他远去。
只是黄鹂之声清脆嘹亮,远远传来,竟似年轻女子说笑的声音。远观望之,山有层云,偶有白鹭一飞冲天,叫人瞧不清楚山中细貌,莫不是知道这是人间之境,还以为误入了仙家地界,怕扰了仙娥们的暮春之游。
千秋叶立于船头,江风吹的衣衫飒飒作响,偶有船只与他们相错,他看着船上的人,或三五成群推杯换盏,或两两围坐在一起交谈甚欢,或如他一般立在船头朗声唱着曲调,“大江逐波千万里,连山赫赫凿如劈。借问老翁源何处?层云深处有神迹。(1)”
这便是大哥口中文人墨客长歌当空的那份豪爽之情吧,确实荡气回肠。他听着只觉得心中十分欢喜,便也跟着唱了起来。
慕容雪听到歌声便从舱内出来透透气,彼时千秋叶已经唱完一遍。见到慕容雪他笑道:“慕容姑娘,你快听,对面的船上唱歌呢!”
中原人士多开放,并不拘着,吃饭时饮酒作乐,曲水流觞更是稀疏平常,并没有什么稀奇。
慕容雪并不去看他们,只道:“千少侠是第一次来中原吗?”
千秋叶道:“正是。”
怪不得,慕容雪将手里提着的酒葫芦抛给他,“无酒怎么助兴。”
千秋叶一听是酒,好奇之心顿盛,立时拔开葫芦盖,往嘴里送了一口。他只觉初入口时还泛着甜香,细细品之,辛辣之感愈盛,咽于肚中,整个腹腔都烧了起来。
千秋叶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脸色有些微红,开口问道:“这便是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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