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怎么?!终于记起我是个混账来了!四年前我就是个混账玩意儿,你骂了多少回,看来这几年是忘了,如今倒是记起来了!”
陈皇后脸色一僵,她知道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了,语气有些放软:“琛儿,是母后气糊涂了。”
“母后可不糊涂,精明着呢!否则这些年来也不会把我当猴儿一样耍!”
陈皇后气得脸色涨红,嘴里不断地骂着孽子。
“当年的真相我自会查明!今日我来,只想问你一句,元彻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陈皇后脸色一白:“琛儿,你听娘说,你二哥他死的冤,娘不能够看着他白白枉死,元彻死了,辽东接着就会反,赵琰他想平定辽东,一步登天,门儿都没有!琛儿,娘这也是为了你呀!”
赵琛定定地看向陈皇后,忽地摇头失笑:“赵琰能不能一步登天,我不关心,我对那皇位更是半分兴趣也没有!你口口声声为了我,为了我,所以隐瞒我,欺骗我,利用我?这种为了,不要也罢!”
说完赵琛转身就走,陈皇后踉跄一步,有些凄厉地喊道:“琛儿!你是娘的儿子,你要相信娘不会害你!陈家是你的外家,他们与你血脉相连啊!”
赵琛脚步一顿,猛地回身,对着陈皇后疾言厉色道:“陈氏!你始终活不明白!本王姓赵,不姓陈!而你!进宫后,你就是赵陈氏!你不要忘了,你百年之后,享的赵氏子孙的香火,不是陈氏!”
说完赵琛就大步离去,独留下瘫倒在地还犹自怔愣着的陈皇后。
老嬷嬷叹气摇头,这是她一直想要提醒娘娘的,如今倒被殿下给骂出来了。
不过也好,让娘娘自己好好想想,也许能想明白,这母子之间兴许还能补救补救。
若是娘娘还是执迷不悟,那这就难说了。
…………
赵琛一出凤宁宫大殿,就见暗七站在那里。
“爷,圣上雷霆大怒,这会子……”
“不用说了,本王去认罪!”
暗七一听,大惊:“爷!圣上还没怪罪到您头上呢!您这是何苦?!”
赵琛冷笑:“锦衣卫里有父皇的人,这事儿捂不住。”
看着赵琛远去的背影,暗七恨恨地看了凤宁宫一眼,这皇后娘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净往殿下心上捅刀子!殿下主动认罪,还不是想担下这罪责,以免圣上的人查到娘娘这里。
“圣上,晋王殿下在外求见。”吉公公踱着步子走到元武帝面前,低声道。
吉公公心里嘀咕着这霸王可是个顶不要命的,圣上大怒,别人躲还来不及,偏偏他迎着往上撞。
元武帝一听,粗黑的眉毛一吊,当即怒道:“他来做什么?!元彻死在了诏狱里,朕还没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赵琛步入殿中,对着元武帝撩起袍子就跪在当庭:“父皇,儿臣知罪!”
元武帝冷哼一声:“你当然有罪!你说你这几年掌管锦衣卫,也没出岔子,怎么到这事儿上就疏忽了?你知不知道,这消息恐怕已经传到辽东那里了,可京里的大军还未出征,铁甲军也才赶到善宁,说小这事事关越州城池得失,说大,那就关系到朕的撤藩大业!你说知罪,这罪你担得起么?!”
赵琛仰头看着丹陛上的元武帝又沉声道了一句:“父皇,儿臣知错!”说罢跪在地上叩头不起。
见他这副作态,元武帝终于琢磨出一丝不对头来,他急言厉斥道:“你将话说清楚!莫非元彻打的死与你有干系?!”
“儿臣知罪,是儿子一时嫉恨六哥,耽误了父皇的大事,请父皇降罪!”
元武帝闻言当即色变,脸色阴沉道:“混账东西,国事不安,撤藩久而未决,你这逆子居然搞起了兄弟阋墙那一套!”
说罢他犹未解恨,拿起一旁茶盘上装满热茶的茶壶就朝着赵琛掷了出去。
要是按照赵琛以往的性格无论元武帝发了多大的怒气,他肯定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
可是这回,赵琰不闪不躲,元武帝也没料到这回他居然来真的,可是茶壶都掷了出去,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赵琛头破血流,可依旧如一尊石头一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赵琛头顶上的茶叶沫子,头上的鲜血混着浊黄色的茶水如注般的往下流着,空荡的乾元殿中一片死寂。
元武帝气得脸色涨红,可待看到这副情状是也是忍不住一惊。
呆滞在一旁的吉公公此刻像是突然被人点了醒穴,脚步错乱地就冲到了赵琛身旁,弓着身子在他耳旁问道:“殿下,殿下?”
他推了推一动不动的赵琛,见他身子纹丝未动,便多用了些力,谁知赵琛整个人猛地朝另一边撞去,吉公公大惊道:“快宣太医!殿下晕过去了!”
元武帝闻言,也是脸色大变,从丹陛上急匆匆地步了下来,将食指放在赵琰人中处放了放后。这才放下心来。
当夜,赵琛被止了血后连夜就被送回了晋王府。
…………
“满满,今日就是出征的祭祀大典,你去不去看姐夫?”
自打那日在白马寺见过赵琰之后,云曦私下里就再也不喊那人宁王殿下了,每日姐夫姐夫地叫着,沐沁雅没办法也就由着她了。
见沐沁雅不作声,云曦继续道:“今日午门出征的祭祀大典大周的文武百官都会登上城楼观礼,城楼旁也会设观台的,到时候女眷们会去那里看。”
“今日我们也去好不好?”云曦摇着她的衣袖,央求道。
“好。”她应道。她怎么能不去?
马车隆隆。
车里的云晓捏了捏额角,想将那股子困意给压下去。大军今日就要出征,这几日她想尽了办法都没有见上那人一面,今儿要是再找不出法子,那……
想到这里,云晓有些烦躁地问了一句:“还有多久到?”
马夫战战兢兢的回了一句:“约莫不过一刻钟了。”
片刻后安远侯府门前停了一驾翠幄青绸车,车一停,马夫急忙下车搬下脚蹬,扶着云瑶下了车。
这大半年来云瑶来这侯府次数也是不少,府门里认得她的人也不在少数,知道她是二老爷家的女郎,见她直入府内,一时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