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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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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闲说话本解烦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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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丽州城湖墅街新桥里的一座两进的宅院中一间卧房灯火通明,赵琛开着窗负手而立,眉头紧皱,薄唇微抿,平日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荡漾的不是那笑意而是那通身彻骨的恨意,一旁的暗七低头默立,他知道主子此刻已是怒到极点不敢上前撸虎须,只得等着这位爷火气消了后再向他禀报京里的消息。

    “在那杵着干什么?!”忽听到赵琛低声斥道,暗七不敢再耽搁,上前一步低声道:“京里传来消息,说是圣上命各地藩王进京述职,皇后娘娘催您回京。”

    这位爷胆子也是大得很,收到埋在冀州的暗庄传来的消息后,本在河西调查盐务的主子就秘密南下来到丽州城调查宁王殿下擅离冀州一事,拼着自己被圣上斥责也要把六殿下拉下水。可谁知在丽州城这几日他们没有查到丝毫有关宁王殿下的消息,今天早上反倒是收到了冀州传来的密信,爷一打开密信脸当时就黑了,信上写道:七弟擅离河西,密下西南,入藩王领地,可有谋呼!

    云南王手下有西南铁骑二十万,军权极大,在四大藩王中唯有辽东王的辽东铁骑可与之相抗,赵琛虽说是指挥使,可他还是皇帝钦封的亲王,亲王秘密入藩,盘旋数日不归,不是有密谋说出来都没人信,他反被赵琰将了一军!他怎能不气极,恨极。

    赵琛是锦衣卫指挥使,按理来说锦衣卫直接受皇帝辖制受命于皇帝,皇帝不会让皇室宗亲染指,更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进入锦衣卫,可这位爷就进了,仅仅用了三年就做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不可谓不惊人。

    三年,他进入锦衣卫已经三年了。

    当年他放弃皇子之尊进入锦衣卫,摸爬滚打,吃的苦受的累只有自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权力,一种可以与赵琰抗衡的权力,一种能扳倒赵琰的权力,一种能将赵琰踩在脚下的权力。这三年来他以为自己长进了很多,甚至认为自己已能够与赵琰匹敌,可是到头来……这封信就像是一盆凉水,冰冷彻骨,把他给浇了个明白。

    “明日启程回河西,转道回京!”

    “属下遵命!”

    翌日,恩慈堂的小厮特意来到王府递了个消息,说是昨日那小儿已是大好了,无需挂碍。沐沁雅收到消息,会心一笑:这世上有人间百态,有那做人做事毫无章法之人,也有那做事一丝不苟,面面俱到之人;有那自私自利之人行小人之道,也有那光风霁月之人做诸般善事。

    她觉得如果这世上真有圣人,那一定便似季然这般罢!与之相处会感到极为舒泰。

    “现在虽是初春,可到盛京的话估摸着也要立夏了,春衫还是少拿些罢多拿些夏衫才是!”刘嬷嬷正在吩咐着阿绿阿紫收拾箱笼,接着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什么首饰,头面也得带这些,也不知这会子盛京时兴什么?”

    沐沁雅看着刘嬷嬷忙忙活活地收拾了大半天,眼见着她把她闺房里的东西收拢了大半,现在又要收拾首饰头面,便出声阻止道:“嬷嬷,衣服首饰头面可以少带些,到了盛京再添一些就好,我们既然路赶得远些,行李箱笼能少带些就少带些罢!”

    “郡主说的极是,原是奴婢想差了。”柳嬷嬷躬身应是,正要带着阿绿阿紫退下,被沐沁雅叫住了:“嬷嬷,等上路了你可得跟我好好讲讲外祖家,我只在三岁上见过一回,可我哪能记的住那些个,对了你还需得帮我备些贽礼,长辈的,同辈的,要是有小辈的也不能落下。”柳嬷嬷是阿娘陪嫁过来的老嬷嬷,也曾是在安远侯府外祖母房里侍候过的,因外祖母担忧阿娘远嫁,遂将房里的柳嬷嬷一块陪嫁了过来,如今阿娘又将嬷嬷送到自己房里来,如此算来柳嬷嬷也是侍候过她们祖孙三代的老人了。

    沐沁雅事无巨细地吩咐着,刘嬷嬷听着听着就笑了,道:“奴婢今儿个可得好好瞧瞧,难不成有什么杀才将我家小女郎给偷偷换了?奴婢见天儿听着王妃念叨着要小郡主何时才能长大,瞧!今儿不就长大了么?”柳嬷嬷打趣着沐沁雅,倒是惹的屋里一众丫头婆子笑声不断。

    三日毕,行李箱笼具已收拾停当,云南王府外端的是车辆纷纷,人马簇簇。出行队伍当中王妃乘坐一辆朱轮华盖车,紧随其后的是一辆翠盖朱缨八宝车,沐沁雅和小昭还有柳嬷嬷坐的就是这辆。沐沁雅的马车后面紧随几辆随行车马,坐着府中一干得力的随侍之人,接着就是朝贡贺礼的礼车,最后面是云南王府的左,中,右三行护卫军。沐之敬,沐沁阳则乘马而行,带领一骑西南铁骑开路。

    之前沐沁雅从不知何为无聊,如今可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聊。队伍行了大半日,坐在车里的几人具是昏昏欲睡,疲惫之极。柳嬷嬷见沐沁雅杏眼微合,便出声道:“郡主,在车里睡不爽利,等会子就到剑南道了,到时再到役舍歇息罢。”

    等到剑南道恐怕就得夜里了,还有两个多时辰呢,小昭心里叫苦不迭,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沐沁雅,眼珠子一转顿时福至心灵:“郡主,您给奴婢和嬷嬷讲个话本子听罢!您不是喜欢说书么?今个儿您索性就当一回说书先生,奴婢和嬷嬷就当回听客。”

    沐沁雅一听也是精神大振,点了点小昭的脑袋:“就你机灵!好,那我就给你们讲个羊角哀舍命全交的故事罢!”说着见小昭已是坐在小桌旁,以肘拄桌双手托腮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又见柳嬷嬷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自己,沐沁雅顿觉自己此刻“任务甚是重大”,便扬声说道:“常言道古人结交惟结心,今人结交惟结面。结心可以同生死,结面那堪共贫贱?君看那管鲍贫时交,却道世人弃如土,殊不知是诸君不知那羊左生死之交,且叫诸位,呃~~~,两位看官细细听我道来。”说着拿起一旁的茶杯往小桌上重重一放,权且当那说书先生的惊木一用,只听“咚”地一声,沐沁雅继续说道。

    “话说春秋时期,楚元王尊儒重道,招贤纳士。天下之人闻风而归者,不可胜计。积石山有一贤士,姓左名伯桃,幼时双亲皆亡,故发奋读书,学就济世之才。后伯桃听闻楚元王遍求贤士,便辞却乡邻奔楚国而去。而途径雍地之时,正时值隆冬,风雨交加,左伯桃冒风顶雨,苦行一日,身上衣裳已是尽湿,看着天色已晚,便向附近村落行去,欲寻一宿处,等明日天气晴好再做计较。左伯桃深夜就远远望见一处灯光破窗而出,索性就径奔而去。伯桃轻推柴门,立于檐下,施礼言道:小生左伯桃,欲往楚国,不期途中遇雨,求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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