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未曾因刺客受伤,只是礼王受伤时……皇后娘娘情急中吐了一口血。”
这话说的吞吞吐吐,关键的信息却一点没有漏。
而且这前言后语说的极具艺术性,让宋霁华听后心中抽痛。
“好啊,好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倒是显得朕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一想到宋及岚那自己保命符交换的模样,宋霁华不由发寒,谢清流一步步收买人心,与礼王亲近,将他置于何地?
这女人的心,他到底是没有看透分毫。
“既然有随行的御医,为何还要李鹊,皇后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偏偏要李鹊。可笑至极!”宋霁华已辨不出自己对谢清流到底是爱时恨,仿佛一团迷雾在他的脑中翻滚,让他的情绪越来越失控。
不,谢清流并非那么重要,一个皇后的位置已经足够了,他为什么要舔着脸给她更多的东西呢?她除了会的得寸进尺,还会什么?
“传令下去,将李鹊严刑拷问,务必让他说出……”
“启禀皇上,慎刑司传话过来,说李鹊服毒自尽了。”
宋霁华浑身忽然发寒,说不出来为什么,“慎刑司是怎么看管的人!怎么会服毒自尽?”
“慎刑司的人说李太医牙齿藏了毒,没有想过堂堂太医院首席会用这种死士的手法求死。”徐扶慢条斯理的说着。
“那便是皇后真的藏了什么秘密了?给朕查!就算是将长春宫和太医院翻个底朝天,也要查清楚缘由!”
“是!”
宋霁华满脑子只有一种,那就是谢清流很可能真的在瞒着他什么,她真的有可能在给蔷儿铺路,她想要推一位女帝上位。这个女人的志向永远非常人所及。
他只是想到此处,却从未想过李鹊之死真正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谢清流毒真的无人可解了。
这边还未开始查,李鹊府上一名叫做胭脂的妾室站了出来,只是说了几句话,听到消息的徐扶已经是吓得肝胆俱裂,呆愣在当场。
若是,这真的是真的,那么皇上,会如何?
这边消息还未上报皇上,那边枫叶山庄却又传来了皇后的口信。
谢清流是在病得半梦半醒,强撑着精神传的信。
若是李鹊不来,她愿辞去后位,出家礼佛,以洗去半生杀戮。
此言一出,宋霁华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清流不要后位了?不做他的皇后?
谢清流想要做什么,她要辅佐礼王宋及岚,就像当初辅佐他一般?
宋霁华没有想过谢清流想要离开他,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永远无法接受的。
如今谢清流要李鹊,他又怎么能拿得出手?
宋霁华知道李鹊之死死的蹊跷,他坐卧不安,时不时胸口揪痛,这是他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韩美人见他烦躁,只觉自己有了机会。
她虽然常伴皇上左右,但并未更近一步,如今皇后与礼王不清不楚,李鹊之死也疑窦丛生,皇上正当脆弱之时,替代品也好,玩意也罢,只要能近皇上一步,她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烛光下愁眉紧锁的英俊面容,韩美人不由深吸一口气,宋霁华依旧是这京城第一美男子,这天下也难找如此风华绝代之人,偏生他还是天下之主,权力和容貌,都是这世上最好的。
他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流,双目无情似有情。
“皇上,不要过于劳累。”
宋霁华看烛下美人,不禁想起与谢清流刚成亲的时候,谢清流多居于边疆,夜间稍有响动便要持匕首而起,为人处世上与后宅妇人也格格不入,与许多贵族妇人都结了仇怨。
不过那时,那些妇人都是想要往他的后宅塞美人。
谢清流虽然没有明示态度,对于贴上来送美人的妇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连带着他受累,他还不得不亲自去城外买她最爱吃的蓼花糖。
两人互相担待,相互扶持,已经整整十二年了。
宋霁华知道,就算有什么韩美人,谢清流又出了如此多的心思,他也不会废后的,因为在他心中,废后之事不会存在于他的脑海。他死后要与谢清流同穴,这个念头从他与谢清流成亲开始就从未变过。
如今,这个女人说要出家!
不,他不允许!这个女人以为她是什么,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皇上……”
“滚!”宋霁华心中烦躁,冲着韩美人怒吼道。
韩美人一下子被吼呆了,宋霁华那含着血气的双眸,是她从未见过的。
皇后一要挟,他就自乱阵脚?韩美人不禁自嘲一笑,是啊,陪伴皇上快有一年,她怎会不知皇上无情,唯一的一丝情谊都奢侈的全都给了谢清流。
“来人啊,给朕立刻将皇后押回来……”
“皇上。”徐扶此时叩拜在御书房门外,“老奴有事禀告。”
“你又来求情吗?给朕滚远点,要不然你的老命也不要想要了!”
若是以往,这位贪生怕死的老奴定是颤颤巍巍的回避了,他本就是个只愿明哲保身的人,可如今他心中却产生了说不出的孤勇,在御书房外死死的磕了三个响头。
“老奴得到李鹊府中消息,皇后娘娘得了病,如今,如今怕是,不好了……”
御书房的门被大力打开,宋霁华冲了出来,一脚踹在了老奴才的心窝上,双目通红,“老奴才胡说八道,是想要找死吗!”
徐扶浑身都疼,但想到他亲眼看着帝后这样相互扶持,一路走来,最后却要落得如此下场,忽然觉得,他活的够久了,他这条老命也愿舍去了。
“老奴不敢撒谎,千真万确,皇后娘娘已……已病入膏肓,只是不想皇上担心,便拼死隐瞒病情,如今,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
“胡说!胡说!胡说!”宋霁华感觉面前的徐扶如此陌生,就像是天下间最可恶的骗子,他要砍了这个老奴才!
韩美人大叫不好,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算到这贪生怕死的老奴才忽然就硬了性格。
连忙道,“徐公公,皇后娘娘前几日与我还在凉亭一叙,身体康健,绝不是徐公公所说的那些不吉利的话。”
却见她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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