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对于这些不置可否,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局限性,只是一些活在自己世界的人而已。
马车行了许久,一路上除了赶车的声音便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并没有经过闹市。
又过了大概半刻钟,帘子被掀开,那名总角侍女恭敬道:
“流苏姑娘,到了。”
流苏微笑,由她扶着下了马车。车外很是热闹,基本是些年轻大夫与少数的习武之人,其中自然不乏名气在外的人。
流苏淡淡扫了一眼,看到了王府一名老大夫的得意弟子。而这老大夫,平时是最瞧不起医尊的人,四处贬低他。收回视线,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人群的中央设着高台,约有十八尺高,四步宽,六寸长,仅容一人站立,上雕巨鹿。以此为中央,旁边又设了两座同样的高台。
“午时到!”
尚带稚嫩的声音大喊。就在众人等候医尊出场时,已有三个人身影骤动,台上已站了两男一女。一男子身着玄衣,面如冠玉,剑眉星眸,挺鼻薄唇。虽生得风流倜傥,却是面容冷漠,纵是离得远,流苏也只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寒气。
另一男子身着白衣,眉清目秀,温文尔雅。较之玄衣男子,却是望尘莫及。
而立于中央高台的女子,气质清冷。虽带着帷帽,看不清脸,却犹可从那曼妙身姿窥得三分貌美,而那三分,便足以让男人为之倾倒了。没错,正是流苏!
流苏虽然自山野中长大,但她原也是墨府嫡女。八岁那年,爹娘救了一位名唤墨晚的女子。她自称是流苏失散多年的姑姑,因路遇仇人,沦落至此。
爹娘担心她要接走流苏,十分担忧。墨晚姑姑表示世上只余她二人了,若不嫌弃,便留下来做些女工补贴家用,只求能照顾流苏。
那时候的皇帝十分开明,百姓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再留一名女子倒也无妨。爹娘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为她在旁边建了一座小竹屋。
自那日起,爹娘每忙于农计时,墨晚姑姑便会教流苏许多东西。流苏是爱玩的天性,但对于墨府残存的记忆让她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墨晚姑姑又是唯一的亲人,倒也十分认真。
到了十五及笄之年,她已是琴棋书画、机关奇毒样样精通的人了,墨晚姑姑却唯独不教她武功。再后来……
流苏攥紧手中的吊坠,指尖泛白。再后来,一伙贼人杀了她的父母,鲜血染红了前几年种下的梅树。
墨晚姑姑将她藏在了密室里,石门有个暗口,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绝对发现不了。
流苏趴在那扇门上,摸索着机关,满面泪痕。
打斗声渐渐弱了下去,流苏透过暗口,带着血腥的风一阵一阵掠过她的鼻翼。
那些贼人笑得淫荡,肆无忌惮地撕扯着墨晚姑姑满身暗红的衣衫。她想大喊,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姑姑,给她吃了失声丸。
墨晚姑姑转过头,毫无生机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了一个笑容。与她学毒许久的流苏怎会不知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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