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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为聘,日月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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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行初遇,谁家少年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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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辰国,地处平原,所到之处一马平川。

    恰逢阳春三月,温风徐徐,百花争艳。破土而出的野草,厚厚的铺了一地,整个世界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睡梦中苏醒而来,焕然一新。

    东辰边境的绿荫大道上,一名身穿白衣的弱冠少年,肤若梨花,面如冠玉。眉如墨画中带了一些柔和,如星辰般的眸子仿佛漾着秋水。高挺的鼻梁,桃色的嘴唇,嘴角始终微微扬起。

    白衣广袖边上和前襟下摆,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麦穗。手中摇着一把镶着金边的折扇,信步走来。

    身边跟着一个年纪相仿身着黑衣的少年,黑发高束,红色的交领和束袖腕带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兰花。

    光洁的额头上系着一根一指宽编织而成的红绳,红绳中间串着一颗蓝色的珠子。眉如刀刻,目若朗星,麦色的肌肤衬的五官更加的朝气俊朗。

    手中握着一把金剑,四处张望。眉目中带着警惕夹杂着些许无奈。

    少年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皇……”

    话末出口,白衣少年转头朝他瞪了瞪眼睛。

    黑衣少年继而干咳两声,改口道:“公子,我们一路从皇城走到郊外,从这城走到那县,眼看都要出了东辰地界越入南玄了,也没遇到一个行不义之举的人。我看,您的行侠仗义之心还是收敛了吧。如今东辰繁荣昌盛,百姓都安居乐业,何来不轨之人?”

    辰夙停下摇扇子的手,咬了咬唇,看了下不远处的半坡山,抬头看了看天,又无奈垂了垂头,对着黑衣少年叹声道:“南煜,我当真是走遍东辰,也没有机会行一次侠义之举。难道我的侠义抱负还没有发芽,就要扼杀在土壤里了么?”

    南煜伸出右手揉了揉额头,心中很是无奈。堂堂一国的皇子,志不在安邦定国,却一心追求行侠仗义,执剑天涯。

    南煜道:“公子,您的行侠仗义之心,只是还没有用武之地而已!”

    辰夙略带尴尬的看着南煜,又望着远处的半坡山若有所思。

    良久,他还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折扇收起,扇身握在另一只手里,嘴角勾起,道:“南煜……”

    南煜听着他把尾音拉了九转十八弯又笑的如此奸诈,难免有些心惊,小心翼翼问道:“公……公子唤我作甚?”

    辰夙把脸凑到南煜跟前,嘴巴咧起,露出两排整齐好看的牙齿,谄笑道:“我们去南玄吧!”

    此话一出,南煜向来稳如泰山的身子,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站的不是那么稳当。随后正了正身子,道:“公子,国与国之间,关系微妙的很。您的身份又敏感,安全起见,咱们还是不要冒险了!”

    辰夙抬起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我说南煜,你脑子里是不是整天装的都有是练武?有空多读些书,没听过山高皇帝远么?咱们穿过半坡山,才刚入南玄地界,离周边县城不知多远,离南玄皇城更不知有多远,你这担心的末免太多余了些。再说了,如今天下太平。而且,我总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说不好还是南玄的天潢贵胄,被我捡到了呢。此番前去,刚好可以顺道打探打探你的身世。”

    南煜道:“我不想知道什么身世,从我五岁被你带回东辰,我便是你的人。即便是南玄的天潢贵胄也跟着毫无关系!”

    听到他说的那句‘我便是你的人’辰夙的戏谑之心油然而生,看着南煜的眼神中说不出的暧昧“哦?我的人?那岂不是万般皆由我?”

    辰夙魅笑着挑着两条好看的眉毛,南煜的脸色可谓是万紫千红,只觉得世俗已经阻止不了辰夙的浪荡了。

    看着南煜千变万化的脸色,辰夙便不再打趣他,径直朝半坡山方向走去。

    半坡山并不是什么高耸巍峨的大山,两边错落着些许山谷,悬崖。树木葱郁,鸟鸣山更幽。辰夙和南煜并肩行走在半坡山的大道上,仿若交谈着什么。辰夙的脸上时不时挂着很不得体的笑容,摇扇子的手都止不住抖了抖。南煜更是差点抖掉了手中的剑。

    笑容末却,便听几声惊慌失措的“救命”之声入耳。辰夙掩不住的兴奋,南煜则是满脸的警惕。

    两人迅速掩在灌木丛后,远远望去,只见一名持剑男子,骑着一匹黑马。马背上还挂着一个人,救命之声正是出自那人之口。后面紧随而来四名男子,为首之人手握长刀,黑色的刀柄,刀身莹白如雪。年纪颇轻,剑眉星目,饱满的鼻翼高挺,樱红色的唇,目光微凛。

    许是奔波了很久,前方持剑男子此时已然体力不支。后面四人终是追了上来,围住了他。

    灌木丛后的辰夙收起扇子,激动道:“哎呀,终于被我遇上了,四个打一个,真是岂有此理!”

    语毕,辰夙便一头冲了出去。

    南煜拉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感觉有无数乌鸦从头顶掠过。一阵凌乱,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那边几人还在僵持不下,这边辰夙已经出现。轻轻把折扇甩开,悠然扇了几下,对着手握长刀的男子温尔一笑,道:“阁下,四人欺一人,岂非君子所为!”

    持剑男子对着辰夙抱手以礼,并无言语。倒是挂在马背之人,忍不住要口吐白沫,有气无力骂道:“你他娘的,哪里来的山野村夫,能不能别添乱?”

    辰夙瞪大了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抖了抖嘴角,心中不免孤疑:我若算是山野村夫,岂不是这世上便没有山野村夫了?

    手握长刀的男子,扫过辰夙一眼,并没多作停留,而是冷若霜的哼了一声,对着持剑男子道:“卫铭,你先把人放下。这次之事,我会禀明皇上,让执法司彻查。如果你当真是被诬陷,自会还你清白。如若不是,即使你拿太傅之子作盾,也照样难逃一死!”

    卫铭持剑的手,微微出了汗,额头也渗出细细的汗珠,似乎很是不安。低头看了看趴在马背上的人,拧眉道:“常宁,你看不出来么?这次太傅摆明就是要我从此消失。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真的亲耳听到太傅要叛国异主。那些从我那里搜到的密谋书信,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蓄意栽赃。我跟你回去,只会凶多吉少。你今日放我一条生路,日后你有难,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背上的那人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呸,你这个不分尊卑的狗奴才!敢动本公子,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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