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吴县令为他们安排好的客栈房间,方攸向卫轻奂问道:“大人,我有一事不明白。”
“你说。”卫轻奂说完,向楼下小二要了饭菜。
“照那位阿婆所说,余正风的为人周围人应该都一清二楚,那为什么孙县令冤枉了余正风之后,没人替他辩解呢?要我说,大家一起再去公堂闹一回,不怕那县令胡乱冤枉人。而那余正风也不至于带着不明不白之罪背井离乡。”方攸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是你的想法,凤平县的老百姓可不是这么想的。”言毕,卫轻奂一脸嘲讽道:“方才那阿婆为何不跟我们说后来的事?你细想想。”
这时,那小二敲了敲门,说来送饭菜,卫轻奂让他进了来,那小二放下饭菜便要走。
“等等。”卫轻奂叫住店小二,又低声对方攸道:“问问他就知道了。”
“小二哥可知道余家人被害之案?”卫轻奂问道。
那小二本来懒懒的,听到卫轻奂的话,瞬间精神了起来,“哎呦,这件事啊,凤平县谁人不知,那余家三郎可真是冤枉得很呐。”
“烦请小二哥说说。”方攸道。那小二听闻便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和前面那位阿婆所说倒是所差无几,卫轻奂听完接着问道:“那余正风后来是如何逃了的?”
那小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余三郎得知此事,便知道是孙县令捣的鬼,再看到全家人的尸体,一时气得都吐了血。而后,他趁那县令还未派人来抓他之时,想召集众人去为自己讨回公道,可竟找不到一人愿意出头!”店小二越说越激动,仿佛忘了自己也是众人之一。
“后来呢?”方攸紧接着问道。
“后来啊,余三郎为了躲避孙县令的追捕,只好忍辱负重的逃了,至此再也没人见过他了。”小二说道此处满脸担忧。
小二走了之后,方攸眼睛盯着桌上的菜,半天也不言语。
“饿了就吃吧。”卫轻奂笑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方攸木木地道。
卫轻奂夹了一块儿肉送到方攸嘴边,“人心,都是利益。快吃吧,你在这里想半天,那些人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方攸呆呆地一张嘴,卫轻奂将那块肉顺势塞进了她嘴里。他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方攸嚼着嚼着却哭了起来。
“怎么了?”方攸一哭,卫轻奂便不知所措起来,慌忙用自己的袖子为她擦着眼泪,她却越哭越凶。
卫轻奂在一旁看着她伤心的样子,自己心急的不行,却不知该怎么办,只是纳闷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才哭得这样伤心?
“我也是个坏人……”方攸忽然停下了哭泣,她看着卫轻奂道:“如果我和那些人一样,你会厌恶我吗?”
卫轻奂这才知道方攸为什么哭,他站起身来,将她清瘦的身子拥进怀里,柔声道:“真是个傻子,若我说我也是那样的人呢,你会不会也厌恶我?”方攸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卫轻奂接着道:“那我也同你一样。”
待方攸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卫轻奂抱着,她是第一次离一个男子这么近,不对,还有上次他抱着自己去医馆的时候。方攸正胡乱想着,卫轻奂却松开了她,眼中满是深情,“阿攸,有句话,我想同你说……”
方攸知他要说什么,又羞又慌的将他拉回椅子上,一面给他嘴里塞着菜,一面说道:“你饿了吧,先吃饭,有什么话我们回京城再说。”
卫轻奂被迫嚼着咽下了嘴里的饭菜,看着方攸轻轻一笑,“好,那就回京再说。”
施念猜想孟夫人再次邀自己入府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布织的好,于是另带了两匹打算送给孟氏。
“施姑娘来了,快请坐。”孟氏见到施念,忙亲自起身招呼,看到施念手中捧着的布匹,忙对下人招了招手,“都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接过姑娘手里的东西。”言毕,转头又对施念道:“姑娘今日在府中吃过饭再走罢。”
施念听闻,只当是孟氏真的喜爱自己和自己织的布,于是一脸笑盈盈的答道:“那就多谢夫人款待了。”
几人客套了几句,孟氏便吩咐人准备饭菜。
“姑娘那日说,教你纺织的人可是姓薛?”孟氏问道。
“正是。”施念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好久没吃过大户人家府中大厨做的饭,她此刻只顾着满足了。
“那,姑娘可否为我引荐引荐,可以的话,我想日后我做衣服的布料便让你说的那位薛姨娘来做。”孟氏道。
施念停下筷子,问道:“可是夫人还没见过姨娘所织的布匹……要不夫人将要求告诉我,改日我让姨娘按这个要求为夫人织好后,我再拿给夫人过目,让您看看是否满意?”
孟氏听闻施念所说,才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急,因此道:“如此甚好,姑娘真是考虑周到。”言毕,又试探着问道:“不知姑娘是怎么和你那位薛姨娘相识的?”
施念咽下口中的饭,一面抱怨这个孟夫人管的事可真多,一面想着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一五一十的都给她说了吧,于是为了免去解释方攸这一块,吞吐道:“这个……因为我家中遭难,我和她的儿子是好友,他们一家可怜我,所以这才收留了我。”
“儿子?”孟氏瞪大了眼睛,“她和谁的儿子?”
“我……我不知道。”施念有些被孟氏的反应吓到,孟夫人为何对薛姨娘的事这么上心?
剩下的时间里,孟氏都皱着眉头一脸沉郁,施念也不敢再多待,只匆匆吃了一些,便说有事告辞了。
“母亲,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最近这么魂不守舍,忧心忡忡的?”施念走后,紫妙棠又担忧又疑惑的问孟氏。
那孟氏摸着她的脸道:“傻孩子,你不记得那个你父亲喜欢的薛婉了吗?”
紫妙棠努力回想,“薛婉,印象里小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后来是不是被赶出府了?”随后一惊,“母亲是怀疑这个薛氏便是那个薛婉?”
“不是怀疑,是肯定就是。”孟氏道,“那织布手艺一看就是她的。”
“可是,是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了她也没再来找过父亲,更别说父亲说不定早就忘了她呢?”紫妙棠一脸不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孟氏道:“可是你听见了没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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