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千被抬到偏殿的临时榻上。
门外涌动着各路人头,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
殿内是几个在魏阳秋看来面熟的嫔妃,还有宗千的父母亲。
马氏蹲在榻边紧握着宗千的手,愁容满面。
魏阳秋命林子夜请来了太医院长史,说不出来怎样的感觉,总是很信任这个太医。
等林子夜带着长史突破重围,来到内殿时,迎面而来的是宗千父亲不耐烦的脸。
丝毫不顾及皇上还在场,就冲上来抓住长史的衣领:
“医者救命,若是每逢人遭遇事故长史都是以这个速度赶来的话,怕是也太不称职了吧。”
长史被吓得不轻,也不敢开口解释。
林子夜抓住宗旬的手,示意他不得放肆:
“宗大人,这长史是奴才带回来,路上什么状况奴才很清楚,门外堵的水泄不通,有多不易你走过便知。”
宗旬听不进去劝,仍然不肯定松手。
马氏见状哭哭啼啼地伏在宗旬身上:
“老爷,如今女儿的命要紧,先让长史大人给女儿看病吧。”
宗旬这才松了手。
长史来到床边,把上了脉。
魏阳秋只看着长史面色突显凝重,又有些不可置信,重新搭上手把了几次。
最后来到魏阳秋身边,还没开口说话,马氏就凑过来问:
“长史大人,皇后如今怎么样了?”
长史对着马氏鞠了一躬,继续对着皇上说:
“皇上,皇后腹中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皇上请节哀。”
在场众人惊恐万分,互相起了猜忌之心,好端端的,腹中胎儿怎会保不住。
加之这一胎很是受众人期待,如今外面也是围得水泄不通等着里屋的消息。
这不仅怕是让屋外的人内心落空,更怕让皇上龙颜甚怒。
一干嫔妃连大气也不敢出。
魏阳秋虽对这个孩子的出现并不高兴,但如今自己已经全然接受,又莫名失去,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一时竟掉下两滴泪,为这逝去的生命有些难过。
“长史可知是何原因?”
“这…说来很是奇怪…”
全场的人看向长史,屏气凝神听着长史所说:
“皇上,娘娘是中了麝香…”
还不等长史说完,其余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会有麝香…”
“那想必皇后娘娘是遭人陷害的…”
魏阳秋本仔细听着长史的话,突然被打断了,有些不耐烦,只向那些人投去一个眼神,议论声就戛然而止了。
“长史,你接着说。”
“皇上,娘娘确实因麝香滑了胎,只是这麝香如此危险之物,宫中妃嫔无人不忌惮,尤其是怀有身孕的娘娘。而皇后娘娘的饮食起居更是严之又严,怎么就会…”
宗旬和马氏按捺不住围到皇上和长史跟前。
尤其是马氏,激动不已,扑通一下跪在皇上跟前,哭哭啼啼地说:
“皇上,你一定要为小女申冤啊,她一向恪守本分,不招惹是非,如今不知是哪路心狠手辣的东西害得她腹中孩儿不保,这也是皇上你的第一个孩子,还在腹中就被奸人迫害。皇上,你一定要为皇后做主啊。”
魏阳秋只听得她如此闹腾,一时头脑散乱。
上前拉她起来她也不肯起。
“宗夫人,你且先起来说话。”
“皇上,臣妇心有不甘,若是这真相不明,臣妇不安心呐!”
“你可知你已经犯了宫规?你若执意跪在这里,那我也不拦你了。”
马氏此刻深怕皇上动怒,也不敢执意顶撞,见好便收。
魏阳秋看着马氏起了身,面色缓和了些对她说:
“真相可不是你跪在这求我就能出来的。”
说罢,魏阳秋就不再发言开始低头思索。
在场的人全都面色凝重,生怕怀疑到自己身上。
宗旬见皇上半天全无反应,便上前说:
“皇上,恕老臣不敬,有几分猜疑不知能不能说?”
“你说。”
“这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怕是最受危及的便是你这后宫的嫔妃了吧。因妒生恨算计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再或者有勃勃野心,怕太子之位有主,无法谋位吧。”
在场的妃嫔听了这话都是咬牙切齿,又着实为他说这话捏了把汗。
本以为皇上会很生气,结果丝毫没有生气的反应,还颇有认同感一样,频频点头认真思考。
南荣突然站出来说话:
“宗大人,你这话未免也太过放肆了吧,太子之位尚未定断,你又怎能认定皇后所出就是太子,莫非你有何非分之想?”
“你!”
宗旬被气得满脸通红,憋着一口。
不过片刻,像是恍然大悟般将矛头指向南荣:
“哦~南荣娘娘如此污蔑老臣,莫非这事就是南荣娘娘干的?”
宗旬如此带节奏,众多妃嫔也开始低声议论:
“是呀,以往南荣妃本就与皇后不交好,她的可能性更大。”
“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皇上隔三岔五的找她,如今皇后娘娘不小心有了身孕,恐怕她是又恨又忌惮吧...”
场面变得有些哄乱,南荣听着这些议论只接收到只言片语。
魏阳秋可不容许南荣受此冤屈:
“宗大人,不得放肆,南荣妃我是信得过的。”
“皇上!”
还不容宗旬解释一番,榻上就有了动静。
榻上的皇后醒了过来,眉头紧锁整个身躯不停地扭动,仿佛痛苦不堪。
长史立即过去察看情况,逐渐看到有血迹染红了床褥。
“皇上,皇后娘娘小产了,需请几个丫鬟婆子进来,你们且需先出去候着,臣立即为娘娘救治。”
魏阳秋想支开南荣不让她饱受非议,便让她去请,随后所有人都推到屋外。
屋外的宾客看着皇上出来了,个个面上都沉重不堪,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不敢多言,等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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