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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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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月下追光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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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波斯人说:”能给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心灵带来希望的,只有那微醺的玉杯。”

    “没想到你女大十八变,我都认不出来了。”严墨心想,还是索性先夸一夸她吧,女孩子不都喜欢被夸么。

    这对白棠倒是不太受用,她语气中带着酸溜溜的味道说:“真的不是因为把我忘了么?”

    “真不是,你可是我的亲徒弟。”

    “那你为什么没再联系我?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在令大等着你呢。”

    “呵,你肯定不会想到,我爸偷偷把我志愿改了,那个夏天我在家呆了三个月,谁也没联系。”

    “啊?竟然有这种事?”白棠听到这,往严墨身边挪了一寸:“你怎么不说啊。”

    “说了有什么用……”严墨的语气中充满了酸涩。

    “那你以后……要当警察么?”

    严墨苦笑着点点头:“其实我想当法医,先干两年警察看看吧,慢慢过渡。”

    “也好……”

    沉默了一会,严墨又问:“你呢?如愿考上了令大?”

    “是啊……不过你可不要自作多情以后我是为了你才考的令大哦,我是因为太优秀,又过了自招……”

    “哈哈,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不像某些人说话不算数。”白棠撇撇嘴。

    这时,严墨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白棠顺势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见上面有两个字“桐桐”,严墨不好意思地举起手机,对白棠说:“我先接个电话”,便起身去了阳台,他的声音很低,以至于白棠听不清楚严墨在讲些什么,但她能感觉出来,严墨对那个“桐桐”很温柔。

    “我得去接我女朋友了,回聊。”严墨转过身,越过白棠,留下了这句话。

    女朋友。

    待严墨走上楼回到房间后,白棠愣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眼泪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了,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抵在下巴上,看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睡裤上。

    真是可笑啊,我为了你努力学习考到令大,你却转身去了另一所学校,我一直心心念念守着你,你却已经有了身边人。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丝毫没听到严墨走出房门和大叔在叫自己的声音,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严墨方才说的“女朋友”那三个字,它们像雨滴一般,三个成一串依次落在白棠眼前,隔绝了她和她以外的世界。

    看来他们真的有缘无分,看来他们真的要错过了。

    不知不觉地,白棠成了一个阳光型抑郁症患者,她喜欢听后摇,爱看贝克辛斯基的画,经常看《人间失格》那样的书,成了一个标准的“丧且性冷淡”的人。她还在网易云音乐中找到了很多“同道中人”,和他们聊着自己感兴趣的一切。她在一首叫《百年孤独》的后摇下面打了一段评论:“贝克辛斯基自小的所见所闻是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他的眼里满是血腥的杀戮和暗无边际的梦魇,‘死亡’二字由是如影随形,隽刻在他脑海,封印在他双眼,流淌在他笔间。”她如是写道。

    不一会儿,就有人回复了她,竟然是个道友:或许他早已模糊了生与死的界限,他活着画出来的那些画,带着神思,带着幽怨,甚至带着冷漠,仿若已经置身于真正的无间地狱。

    看到这条回复白棠简直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贝克辛斯基是她很喜欢的一个画家,那大概是初中的时候,看蔡骏的第十九层地狱那本书,他在书中虚构了一个画过地狱的画家马佐里尼,这个人在现实中最接近的原型恐怕就是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了,那时的她不懂生死、不谙丑恶,喜欢黑暗和哥特也只是因为它们的色调,于是我曾经一度沉迷在这些弥漫着恐怖氛围的怪诞画作中,睁眼闭眼之间都是那些迷雾般的地狱场景。

    她和这位道友一直聊到了深夜,别人不会理解,和能理解自己的人聊这些致郁的东西,其实才是最治愈的事。

    第二天一早,白棠便收到这位道友发来的一段话:

    或许浮躁喧哗的现世充斥着妖魔鬼怪,他们让这个世界变得丑恶变得黑暗,然而这不是世界的全部,你可以失望可以痛恨,但不能绝望不能遗憾,因为你只活这一次,痛与快乐,都是这世界给予你的,最真切地感受,是你作为人最鲜活的体验。

    因而我后来学会了接纳自己,那个钟爱阴暗、禁欲冷漠的自己,不再给自己灌鸡汤、不再让自己假装阳光向上,任他们觉得我太消极太颓丧。

    我可以在自己以及他人能承受的范围内,不在乎这些外人强加的衡量标准跳出人一定要怎样怎样的囹圄。

    做个厌世又媚俗的人吧,感受这世界带给你的一切喜怒哀乐。

    丁果那边的分公司筹备的差不多了,这天下午白棠还在午睡时,丁果一个电话打过来,通知她下周一开始正式实习。

    白棠决定趁着这几天去锻炼身体,跑跑步,能减多少是多少,毕竟要开始工作了,总要有个好一点儿的形象。恰巧租的房子离一个大学不远,于是这几天白棠每天晚上都去操场跑步。

    每天固定时间地点,她都会遇到一个身形清瘦,步履轻盈的男生,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去跑步,男生的速度要比他快,所以经常人会带着微风从白棠身边经过,男生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他抬脚、摆臂的动作,都是那么干净清爽。于是很多天来,白棠都是这样和他一前一后地跑着,即使晚上换了衣服,也能凭身形辨认出来。

    第五天白棠来的稍微晚了点,一般这个时间,那个男生已经跑完在压腿了,于是白棠决定去器械区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有机会看到这个男生的正脸。

    操场的灯散发着微弱的暗黄色,与月亮倾斜下来的白光相映,把白棠的身影照的格外瘦下。

    她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往前走着,忽然听到身侧有人叫了自己一声,那声音又低又轻,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就继续往前走着,可胳膊又被人拽了一下。

    她回过头,看见严墨站在自己身后。

    他正哑着嗓子叫自己:“白棠。”

    白棠再一瞧那身形和装扮,正是每天晚上跑在自己前面的男生。

    怎么会这么巧。白棠在心里低骂了一句。

    “好巧啊,你也在这。”白棠面带浅笑,她实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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