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姨娘离开后,众人还不肯起身。众人呼道:“神使大人大吉!”,三变无语,忙叫众人起身。
接下来,三变知晓了众山寨的基本情况,今天过来攻打的主要是六个山寨,其中又以犁尖山和杨梅山人数最多也是以他们为头,现在两山的大头领已经死去。犁尖山只剩三头领和二十多位兄弟。此三头领是一位二十七八的清瘦男子,姓詹,叫士和,那人愿意顺从三变,三变就嘱他为犁尖山的大头领,并派十位精壮弟兄来狗头山护卫,并每月提供十两银子,五批绢给狗头山作为例钱;那杨梅山还剩四头领和二十多位兄弟。此四头领年纪和三变相仿,但身材高大,面容憨厚,姓闵,名浩,也愿意效忠三变,三变同样嘱他为杨梅山大头领,并派十位精壮弟兄来狗头山护卫,并每月提供十两银子,五批绢给狗头山作为例钱。
至于其他四个山寨,分别为六安山、尖山、朱家山和鬼叫湾,人数分别在二十人左右,一个无伤。众头领至少表面臣服,三变在每个山寨抽了五位精壮男子,并每月给狗头山提供五两银子,三匹绢丝作为例钱。众山寨带着剩余兄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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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大头领回到山寨,带回一位白白净净,书生模样的人。话说大头领坐下,众人便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给大头领做了汇报。
大头领听完,立即问道:“合着三变现在是神使了?代表玉仙娘娘统领群山了?我们是不是要拜你?”
三变怎么会听不出来个中意思:上次还在讨论要不要封三变为五当家,今天突然变成神使,是群山之中众人的领袖了!这个一般人怎么接受得了?
想到这里,三变答道:“三变何德何能,可以担当神使?我这条贱命都是在座四位头领带着众兄弟舍命救出来的!不说三变做了神使,就是哪天老天眷顾,三变得以金榜题名,入了天子朝堂,在座四位都仍然是我的兄长!”
大头领听完,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又说道:“通过半个多月的相处,三变兄弟的人品绝对是靠得住的!可是,我们是头领,你又是神使,这关系如何处理倒是个现实问题,总得有个最后拍板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三变早已经想好了,说道:“在狗头山,大哥还是大哥,头领还是头领,我还是那个三变;但是对外,我代表玉仙娘娘统领众山,其实也就是代表狗头山统领众山!”
三头领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有些得意地说道:“论人,我们有神使,名正言顺;论地,我们占有如意尖,那如意尖在西山群山之中地势最高,大家都说得如意尖者得西山。我们狗头山这众山盟主,可以说是实至名归了!”
众人都随声呼和。只有那二当家道:“我看这狗头山迟早是柳三变的!”
众人笑声骤停。三变心里也很恼火,这独眼怎么老是针对自己?火烧如意尖,把兄弟的阵亡全算到三变头上;重建如意尖过程中,又暗中唆使人下蒙汗药搞破坏;就是那野头山来敲诈勒索,三变都隐隐约约觉得是二当家搞的鬼,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三变转念一想,自己可能是“得罪”过他几次:劫法场断了他的招安之路;火烧如意尖,众部下全死;怒杀三当家反被捆绑……
三当家说道:“三变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就我观察,这老弟终归不是池中之物,说不定哪天就是我们仰仗三变!”
大头领也跟着说道:“后生可畏啊!兄弟团结,其义断金!大家各自尊重吧!”
众人都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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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歇片刻,大头领介绍起旁边的壮汉道:“这位兄弟叫李光辅,山西代州人氏,二十岁出头,算是兄弟几个的老乡了。他本是杭州城英略社的一位头领,以棍术闻名杭州城。最近在杭州城干了大事,得来投奔众兄弟!”
那李光辅起身作揖道:“小弟李光辅,拜过各位哥哥。最近屠了侯勇全家至亲。现在遭到全城通缉。幸得王大哥收留。”
全家至亲?看着白白净净,书生模样的人,这么狠的吗?听完李光辅的娓娓道来,仿佛回到了前日光景:
李父乃山西代州人氏,所生二子,大儿李光弼,二儿李光辅。大儿子光弼,天资不太适合读书,但是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杭州城开了大型绸缎铺,李父全靠着他大兄弟,生活倒是过得有滋有味。这二儿子李光辅喜欢读书,现在秋闱及第,准备参加下一届的会试。这李光辅除了读书,还喜欢舞枪弄棒使剑,恃着有几分天赋,在英略社混了一个头领角色,不管家务。这英略社是民间武术团体之一。团员都以使棍棒为特色,在全国大都市都有分支。
今年三月,李父为老大娶了媳妇熊氏,相貌端方,性子贤慧,不料光弼于今年九月得病死了。十月里头,近邻步军都指挥使刘姜叫家人拿了一百两银子,要买老大遗孀为妾。李父虽然痛念儿子,仍恐媳妇年少,守不得寡,且与她商量。媳妇一闻此言,嚎啕大哭,即往厨房中拿菜刀斩下一个小指头,誓不改嫁,李父也就回绝了刘家。直至上个月一天夜里,忽有五六人跳过墙来,在媳妇房外天井中捉住一人。李父惊起来,看见这人,却不认得他,认做是贼。那班人认是捉奸的,当即打进媳妇房中,将媳妇从床上捉起,也捆住了,一同报官。
这司法参军侯参军审了一堂,将贼押了,媳妇取保回家,却没有问得明白。
前几日差人到来,说第二日午堂复审。李父打听得刘指挥使送了侯参军一百两银子,嘱他断做奸情,把媳妇当官发卖。媳妇闻知此信,又上了一回吊,幸得家中一个老妈子救下。
第二日,李光辅回来,同众人来到司法参军曹司堂中。那侯参军已坐堂审问。先叫那躲在天井中的人问了一会,那人一口咬定是奸;再问这班捉拿的人,也咬定是房中拿住的。
即叫熊氏上去,问道:“你这妇人,如何不守闺训,败坏门风,快从实说来!几时起手,与他偷过几次。”
熊氏哭道:“亡夫生前待民妇不薄,夫妇二人感情笃定不移。他死后,公公已老,民妇发誓侍奉公公。上月公公要将小妇人转嫁,小妇人只得断指明心,岂有背地偷情的理?望老爷明鉴。”
侯参军笑道:“你因有了私情,所以不肯转嫁,这奸情一发是真了。快实说上来,本官也不难为你。”
熊氏道:“这贼人民妇也不认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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