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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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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一 玉京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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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名玉京秋也是如此。

    凄然婉转的笛声向着张月初飘近,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玉京秋,玉京秋。

    玉京曾忆旧繁华。万里帝王家。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即便是仙都般的玉京,听闻此般笛声,也不禁草木枯败、秋风萧瑟。

    梦残深处回幽蝶,一川风物笛声中。

    难怪名为玉京秋。

    张月初听到这笛声,便觉得身体有些困乏,提不上力气,顿时心头一颤。这种无力感并没有转瞬即逝,而是随着林雅的笛声愈演愈烈。

    仅仅几息时间,听着这凄惨的笛声,张月初甚至连抬起右手拔刀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大口吸气呼气,突然猛地咬住舌尖,痛处顿时刺激头脑,遍布全身,随着笛声而来无力感骤然消失。

    他知道自己只有这片刻间的清醒,若是把握不住机会,在这笛声中,自己便在也无法反抗了。

    他沉静如水,双眼正视林雅,而左手拇指发力,愚公刀出鞘,同时伸出右手握住已然出鞘的愚公刀柄,将整把愚公拔刀出鞘,顺势凌空一刀,劈向不远处的林雅,如同一道惊雷炸响,街道顿时风起。

    叱起海红帘底月,四厢花影怒于潮!

    张月初拔刀的气势,将林雅音域硬生生斩断,不远处林雅的吹笛之姿,也因从愚公刀上迸发的刀势迎面袭迎来而戛然中止。林雅身形被这股气势震退两步,右手握住玉笛掩面而挡。

    而刀势过后,整座街道像是被大风吹过般一尘不染,再也寻不着一丝音域的痕迹。

    自从张月初出了玉门关后再无离鞘的愚公,今日终于出鞘。而脱胎于徐陆芝的愚公移山,与蓄意养气相辅相成的这式斩鲸,今日也终于大成。

    林雅站稳身形,望了一眼气息暴涨的张月初,又瞧了瞧手中的玉笛,发现自己最爱的这支名为桀犬的玉笛,竟然被方才张月初的刀势斩出一条裂痕,犹如白璧微瑕。

    林雅惊魂不定,他实在没有料到,明明气机只有两品的张月初竟然能一刀斩断,自己这寻常一品武夫都无可奈何的玉京秋。

    果然姓张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即便他有法子破解自己的玉京秋,只要他一日不跨入一品境界,他那只有两品的可怜气机便永远是他的败笔,只要自己全力以赴,近身搏斗他今日必败!

    林雅再次拔出背上的那柄名为无归的细长直剑,稳了稳心神,冲向张月初。

    刹那之间,无归剑已到了张月初身前。

    剑至即人至。

    林雅天真的以为,自己应该能在近身搏斗中稳居上风。可张月初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角斗,感悟过那么多的厮杀技巧,近身搏斗哪会弱他分毫。张月初面对着比先前更为冷冽的剑锋,提刀相迎。与先前赤手空拳时的一味闪躲不同,张月初先是一招一式将林雅的招式化解,交手过程中逐渐熟悉林雅的出招习惯以及特点。

    虽然林雅剑招剑式凶狠逼人,使得第一次以奇门刀作为厮杀手段的张月初差点有些招架不住。但交手过程中,张月初发现林雅对于剑法招式的掌控并不熟练,时间越久露出的破绽便越为明显。

    两人缠斗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依旧不分高下。然后张月初在林雅一式劈剑落空后,以奇门刀的诡异难测彻底将局面扭转过来。

    而林雅于武道一途上一直顺风顺水,罕有劣势。因此见了自己近战搏斗也被张月初逐渐压制,有些力不从心,心中愈发急躁。好在奇门刀以诡异轻巧克敌制胜著称,并非杀伐之道,所以张月初无法用力道击溃林雅的剑招剑式以及所夹带的气机。但林雅也无力再次扭转局面,只得在张月初密不透风的奇门刀下苦苦支撑。

    最终张月初以一式横扫,弹开了林雅手中的无归,一脚踢在林雅腹部,林雅猝不及防,被踢翻在地。

    张月初蹲在林雅身边,将愚公从林雅脖颈右侧插入地中,刀锋离林雅脖颈不到一寸,只要张月初将愚公轻轻一动,林雅便会身首异处。

    至始至终无法想通自己为何会败的林雅,躺在地上并不反抗,面对生死,反而有些淡然的笑道:“动手吧,是你赢了。”

    张月初好奇道:“你这么坦然赴死?难道就没有让你牵挂的人吗?例如家人与朋友。”

    林雅先是嗤笑一声,然后神色有些落寞:“我没有家人,我娘早死了。而我生父将我卖给大户人家为奴,我从小受尽苦头,最后是义父将我带离苦海。至于义父,感激归感激,算不上牵挂吧……不过你运气不错,要不是义父要求我只许是用诗赋山庄的功法招式,你今日必败无疑。”

    张月初不解道:“都到了生死之刻,你为何还要如此在意你义父的话?”

    林雅回道:“生而不养,断指可还。生而育养,断头可还。不生而养,十世难还。义父对我的恩情,就算我死,也不会违背他。”

    张月初摇摇头,自己是在无法理解,便又接着问:“那朋友呢?”

    林雅道:“朋友?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张月初道:“只要是人,便需要朋友,你也不例外。交朋友并不难,只是你不愿意交罢了。”

    林雅固执地摇摇头:“我不需要,你动手吧。”

    张月初见自己说服不了他,顿了顿道:“我不会杀你的。”

    林雅有些惊讶:“为何?”

    张月初道:“因为你方才出手,只有杀意,却无杀心。既然你无杀我之心,那我自然也不会取你性命。”

    说完,张月初便将手伸向林雅,意图将林雅从地上拉起。林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伸出手,借着张月初的手劲,上身被拉起后坐于地上。

    坐在地上的林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暖意。

    张月初想到了什么,只是对着林雅说了句:“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便来。”

    还未等林雅表态,便匆匆离去。从不喜欢听,除了自己义父外其他人指使的林雅,破天荒地坐在原地没有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张月初拎着一坛酒拿着两只碗,匆匆忙忙地跑到林雅身边坐下。

    他打开酒坛,用酒将两只空碗倒满,将一只碗递给林雅道:“喝了这碗酒,我们就算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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