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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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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三 一寸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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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宁烈逃命途中经过了长武关,被喜爱广交好友的马连城救下,伤愈后便留在了长武关,在校尉府上做了一位客卿,后来又做了马文厚的剑术师父。

    可伤口能缓缓愈合,心境却难以再次恢复,本性正义善良的宁烈,回忆起自己一路上的热血心肠最后却落了个好人无好报的结果,心中自然是十分失落难过。

    于是他为了报恩,在马文厚的怂恿下,便开始为马文厚做一些曾经自己最为厌恶的龌龊事,也渐渐活成了自己曾经最为讨厌的模样。

    人间不值得。

    虽说宁烈如今只有准二品的实力,但一般别人实力如何,只要别相差太远,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可眼前这位,毫无气息变化的奇怪书生,他实在摸不清来历数路,因自傲轻视吃过太多亏的他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而站在三人不远处的张月初,听完马文厚的威胁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回答道:“我自然知道私闯校尉府是重罪一条。可是马少爷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也同样是重罪一条。至于名字,贱名实在不值一提。”

    这些事马文厚自然知道,他这么一说,只是警告这书生要知难而退,赶紧离开此地,别打搅到他寻欢作乐。

    正当还有些拎不清状况的马文厚想开口继续威胁这名书生时,自己的师父宁烈却一伸手打断了他:“不知公子您与这女子有何关系?”

    张月初看了眼地上的黄小小道:“无亲无故。”

    黄小小便有些难过。

    宁烈继续问道:“若是无亲无故,那公子为何要插手此事?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弱女子与长武关校尉府为敌,在我宁某看来,还是有些不理智的。”

    张月初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受了她两位哥哥的好些照顾,自然不能眼睁睁见她遇难而不救,况且宁先生难道就从来没有过见义勇为的心思吗?”

    宁烈哑口无言。

    张月初继续说道:“‘快剑’宁烈的名号我自然听说过。不过马少爷有句话却说错了,宁先生今夜可达不到二品的实力,虽然宁先生气机不弱但要比寻常的二品紊乱不少。所以我猜宁先生应该是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亦或是受过重伤,才导致境界跌落。”

    宁烈先是猛然一惊,随后想通后便叹气道:“公子说得一字不差,宁某确实曾经受过重伤导致境界跌落,如今只剩下一个不足为道的准二品。不过公子要是这样便认为能轻易地从宁某手中将女子夺回,那宁某也实在无脸做这校尉府的客卿了。”

    站在一旁的马文厚已经被两人的对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他当然无法相信那不远处的年轻书生,能轻易战胜长武关赫赫有名的自家师父,但师父如此郑重其事,自然有他的理由,自己也不好多说。

    张月初看着宁烈回道:“我自然没有看轻宁先生,我从不轻视任何人,因为有位前辈曾教导我,打不打得过,打过才知道。”

    宁烈听完,便拔出背在身后江湖上名声并不显著的青釭剑,做了一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持剑起手式,对着张月初说道:“宁某的快剑,江湖上一般的二品高手也不敢小觑,虽然宁某因为受伤境界有些下滑,可剑术却一日都未曾落下,公子当心了。”

    张月初点了点头,将左手按在了左侧腰间的愚公上,拇指抵住刀镡。

    对于三人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惊喜不断的夜晚。

    接着宁烈、马文厚与黄小小三人便见到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神奇一幕:夜里明明无风,可那书生的白色长袍竟然像被大风吹动般在空中飘扬,层层叠叠,此起彼伏。

    宁烈心中顿时明白,眼前这佩刀的公子哥怕是假借书生之名隐藏身份的高手,今日之战,自己多半是要败了。

    可他心中却依旧毫无畏惧,在马文厚与黄小小的目瞪口呆下,持剑跃向张月初。

    张月初见宁烈攻来,自己身形未动,只有抵在愚公刀镡上的拇指猛然发力,愚公刀便同时出鞘。

    愚公仅出鞘一寸,便又一股巨大的气势从刀中迸射而出,如同一阵大风,向着宁烈与马文厚奔袭而去。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宁烈立刻调动全身上下所有的气机持剑抵御,但依旧还是被气势吹得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而站在较远的马文厚,因身体单薄根本无力抵御这股气势,更是翻身后倒,摔得七荤八素,人仰马翻。

    甚至连躺在地上的黄小小,也被气势冲击得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有些头晕目眩。

    张月初看到这一幕,右手握住刀柄,赶紧将愚公按回刀鞘,心中暗叹这蓄意养气的武道路数果然好用,很能吓唬道行不够的门外汉,只可惜每两次之间得相隔十天半个月,实在不便。

    气息一过,此地好似无事发生,宁烈驻剑而立,大口喘息,身上的那股强行运转的气机已被吹散得七零八落,自己引以为傲的的快剑甚至都没能出上一剑,便连背水一战的资格都不再拥有了。

    宁烈彻彻底底得败了。

    他看着眼前被皎洁月光笼罩,好似谪仙人般的书生,满脸失落:“是宁某败了。”

    张月初看着眼前满身狼狈的宁烈,并未出口嘲笑,只是简单道:“现在能否将人还我了?”

    宁烈苦涩道:“公子请便。”

    张月初并未立刻动身,想了想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马少爷如此行事,宁先生自然也有责任,今日之事要是传开,那马校尉那顶官帽子肯定是要丢了。马校尉风评不错,我也不想他因为这种事而晚节不保。而宁先生虽然深陷囵圄,不过我觉得宁先生人品尚可,我这个人也爱讲道理。这样吧,麻烦宁先生去打断马少爷一条腿,让他长个记性,今日之事就当揭过,我与金城镖局也不再追究,如何?”

    宁烈脸上阴晴不定。

    马文厚急了,朝着宁烈喊道:“师父,别想了!赶紧答应他啊,徒儿扛得住。”

    这小子倒是豁的出去。

    不过也是,腿断了还能接,命没了可真就什么都没了。

    张月初便笑道:“既然马少爷都如此豁达,那人我便先带走了,我愿意相信一次宁先生的人品。”

    说完他便从宁烈身边走过到了黄小小身前,在黄小小好奇的注视下帮她解开束缚。

    谁知道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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