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愣,没想到这小子打的是这个算盘。
这时,有三五个大汉从客栈的前门走进,为首之人身背一把大刀,手膀缠满绷带,气度不凡。小二应了上去,但被他们随手打发开了,他们四处观察,似乎在寻找什么。
张月初一看,面色有点难看。李牧之便问道:“怎么了。”
张月初压下头,尽量不给他人看到,小声地:“那个带头的我认识,是那个兽栏的二当家,有点本事。”
李牧之便仔细地看了名叫樊黎的壮汉,感受到此人气息顶天只有两品之后摇了摇头。
虽然这种货色李牧之一双手掌便能拍死无数,但摇头在张月初在眼里竟成了扎点子。他忐忑地问道:“扎手吗?”
李牧之喝了口酒,笑了笑:“这有什么扎手的,就算今天方七佛,三州近亲自到这,我也能保你平安,更何况这种杂鱼?”
听到李牧之的保证后,张月初倒是松了口气,但随后便又挑起刺来:“李叔叔,你第二第三都说了,那第一来了怎么办?”
结果李牧之伸手轻轻拍了这傻小子脑袋一下,好笑道:“排第一的周侗是我恩师,你说会不会来?”
少年揉了揉脑袋,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但笑声倒是引起了樊黎的注意,毕竟张月初现在身上所穿的还是那个巡卫梁二的衣服,对樊黎而言非常显眼。他扭了扭手臂,握好大刀,往张月初的方向走去,这时候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过来劝说,反倒被他身后的其余马贼给推开,示意他们不要多事。很多的客人见状已经开开始逃散,只有一些胆子大的江湖人还在那继续喝酒打算把戏看完。而掌柜被推开后便开始祈祷不要打起来,不然砸坏了桌子椅子,影响了生意不说,还是一大笔补修费。
樊黎走到了张月初背后,冷漠地望着他,轻声地说:“你这条小鱼可让我找了好久啊。”之后他完全不管坐在一旁往碗中倒酒的李牧之,一刀砍向张月初的后脑。
他没有发现,酒坛里的关外白酒再被倒入酒碗之后竟没起一丝涟漪,如湖水般安安静静。之后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樊黎的大刀在离张月初后脑一寸处硬生生的停住了,不管樊黎如何加大力道,就是没法进入一丝一毫。
樊黎大惊,撤到后退三步,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中年人如临大敌。而他远处的其余马贼倒没看出端倪,感到一丝莫名其妙,开始面面相觑。
这小子在兽栏里待了几个月没亲没故的,怎么一跑出来身边就坐了这么尊大佛。
樊黎也算经历过小江湖的人了,倒也没有非常惊慌,心想估计这小子许诺了这汉子什么好处,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容易多了,难道这小子付得起的东西,我们沙马帮付不起吗?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还是没底气的说道:”在下沙马帮樊黎,今日有笔账要与这小子清算,虽然不知这小子许诺兄台什么好处,但如果今日兄台肯退让一步的话,那时候樊黎出双倍报酬,并将兄台尊为沙马帮贵人,以后兄台的事便是我们沙马帮的事。”
李牧之喝了口酒,但雅兴全无,他抬起头看着樊黎,右手也同时指向樊黎,冷漠道:“你,现在去帮我把账结了,然后滚出去,我就不追究你和你的沙马帮了。”
樊黎被指着侮辱,先是一愣,再怒极反笑,不怀好意道:“看来兄台真打算与我沙马帮为敌了,在下虽然不才,但好歹也是个二品宗师,我身后这帮兄弟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希望兄台再考虑一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过中年人依旧不以为意,摆摆手道:“别说的这么好听,吃秘药强行提升的二品境就是真的二品境了?你真实的境界根本就没有二品,撑死也就准二品而已。还有下次威胁别人的时候记得更凶狠一点,比如杀人全家。”
被看穿的樊黎眼神阴沉。
“本来打算,你把账结了,再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我就不与你们追究了。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你们沙马帮做的坏事也不少,干脆我今天就替天行道吧。”
说完,李牧之拿起倒满酒的碗,下一刻碗在他手中炸裂开来,酒撒了满桌。而同时樊黎体内感受到了一阵巨大的压力,仿佛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已被搅烂,他七窍流血躺倒在了地上,体内气息全无,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他身后的马贼竟如之前那酒碗般全部炸裂开来,血流满地。张月初看到这一幕,捂住嘴,满脸惊骇。
而店中其他的人,除了那些江湖人只是满脸震惊,其余的常人看到满地碎裂的内脏有的已经呕吐起来,店掌柜更是吓的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但作为起因的李牧之缓缓起身,拍了下张月初示意他要走了,便到柜台结账去了,而张月初看着面前中年人的背影,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自言自语道:“这他娘的可太霸气了。”说完急忙起身踩着满地的鲜血跟了上去。
李牧之走到掌柜身边,蹲下身拍了下他的肩膀。掌柜是身材矮小的小老头,之前被吓地坐在地上面色发白,这一拍更是吓的他疯狂地把屁股往后挪动。李牧之见状有点后悔之前的高调行为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丢在了掌柜的面前,说道:“不好意思把你客栈弄脏了,这些钱就当补偿吧。”说完他起身不理掌柜老头的反应,看向张月初。
“叔叔没说大话吧?”刚刚算是露了一手的李牧之笑道。结果还没等张月初回答,原本坐在一旁喝酒看戏的江湖人争先恐后地跑到李牧之面前,有的说自己是什么什么帮什么什么派的要求结交,有的干脆跪在地上求李牧之收徒,态度坚决得好似李牧之不收便不打算活着离开客栈。那些江湖人一言一合,好似千张嘴巴,李牧之被说的有些不耐烦,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只碗和一坛酒,开始慢慢倒酒,手法与之前杀人时无二,那些江湖人看到这一幕立刻静若寒蝉,一哄而散,又只留下李牧之和张月初两个人。
张月初被那些江湖人挤得显然有些不开心,倒也不敢朝中年人发作,只好压下心头的不悦回答道:“没说没说,李叔叔是高手,几层楼那么高。”
李牧之听完,哈哈大笑,喝掉了刚新倒的美酒。
张月初倒是想到了什么,最后有些难为情地问面前被自己称为高手的中年人:“那叔叔有什么办法能让小侄我快速破境,破境速度越快越好。”
中年人一愣,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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