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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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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舍离(5)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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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销修车钱。”

    车内气氛自此变味。

    赵西音一语不发,抿紧唇瓣,城市霓虹晃在她脸上,色彩缤纷宛如短路的反光板。

    等红灯时,徐秘书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是他想要的效果。

    这边,周启深开完视频会已近十一点,他从书房捧着笔记本电脑出来,合上屏幕,随手丢去了沙发。后面半小时,他接了两通电话。

    一通是祈宇明律师,祈大律师亲自致电,问他赵西音委托的那桩案子,是否继续。

    周启深说:“按她的办。”

    另一通是戴云心的。巧了,都是为同一个人而来。戴云心总有法子得知替赵西音“助纣为虐”的人是谁,发了好大的脾气,“她脑子不清醒,你也跟着胡闹吗?这事一闹大,谁吃亏?你宝贝女人吃亏!”

    周启深冷不着调,淡淡的一句话丢回去,“她宝贝什么,我就宝贝什么。”

    戴云心愤愤挂断电话。

    周启深掏了掏耳朵,也没个在意。客厅灯开着,光明正大亮亮堂堂。他看着还没收起的瑜伽垫,最后嘴角勾笑,这抹笑意很淡,很浅,但春风化雨,能瞧见连绵的温柔与决心。

    赵西音照常去舞团训练。

    昨天和倪蕊那一场撕,碎瓷片划破的小血口遍布脸和脖颈。最深的在额头,她嫌碍事儿,直接贴了个创口贴。团员们不知原因,好几个来问她怎么了。

    赵西音只说,被狗扑的。

    她训练得很卖力,像一株向阳生长的向日葵,丝毫不受影响。中途,张一杰进来过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给了赵西音一袋药膏,笑得含蓄体谅,“受人之托,给你的。”

    还能有谁。

    孟惟悉差点就冲进来了,张一杰一句话拖住了他,“孟总,这么多人都看着,小赵未必愿意。”

    后来,戴云心也过来了,极其严厉苛刻,连着所有工作人员一块儿骂了。骂完之后,又对赵西音挑三拣四,怨气全化成了孩子气,一遍遍让她重跳。

    赵西音也是倔,跳就跳呗,她有的是力气。

    后来孟惟悉看不下去了,让张一杰出面,借口将戴云心叫走。戴云心一看孟惟悉,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又一个护着她的,你就护,护吧护吧!我不管了行吗?”

    敢说不管,又悔了,戴云心一通电话拨过去,火冒三丈命令:“你,给我上来。”

    赵西音一直那副表情,淡淡的,事不关己的,门一关,照常叫她:“师傅。”

    戴云心恨铁不成钢,“赵西音,你不听我的话了。”

    赵西音不说话。

    “你如今长本事了,连祈宇明律师团队都请的动了,你想干什么,判你妹妹个死刑还是无期?”戴云心反话说尽了,恨铁不成钢,“考核就在下周,我求你别惹事,忍一忍可以么小祖宗?”

    孟惟悉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手搭着扶手,一手虚虚撑着下巴,沉静无言,目光停在赵西音身上。

    赵西音抬起头,“师傅,我为什么要忍?”

    戴云心:“为了别给你自个儿添乱,为了上更大的舞台,为了你的梦想。”

    静了两秒,赵西音只笑了笑,平声说:“为了不把倪蕊背后的男人牵扯出来,为了不让您的合作伙伴受影响,为了不让他名声落败,因为他有妻有子。”

    她眼眸清亮,如初一十五最亮的那盏月光,看着戴云心,“是吗,师傅。”

    戴云心脸色一刹泛白,指着她的手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你,你……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赵西音眼神顿时怯了,犹豫不决,显然后悔。

    孟惟悉适时起身,拦在两人中间,他面向戴云心,还未言语,但这个动作,明显是站在赵西音这边。

    “戴老师,您……”

    “别叫我戴老师,你也别叫我师傅了,你俩一伙的,我看着就烦。赵西音,你就是个叛徒,你爱认谁当师傅就认谁去。我,我,我要被你气死了!”戴云心甩手走人,眼睛都给气红了。

    一室安静,落针可闻。

    赵西音大喘一口气,憋得肺腑都要炸开。她蹲在地上,环抱自己,低头深深呼吸。孟惟悉也蹲下,轻声安慰:“没事的,师徒没有隔夜仇。”

    赵西音再抬头时,眼睛跟戴云心一样,也是红的。

    蹲久了,腿麻,起身不稳,赵西音跄了一步。孟惟悉本能反应地扶住她,抓着她手臂,紧紧的。

    “谢谢。”赵西音低声,却是再也抽不回手了。

    孟惟悉掌心滚烫,指节收力,跟铁链似的缠着锁着,赵西音越挣,他就越用力,来去之间一场拉锯战,沉默对抗里,一个心有不甘,一个物是人非。

    晚上回到家,颜品兰依旧小心翼翼地讨好儿子,卖力费劲地修补裂开多年的母子之情。茶水是她亲自烹的,枇杷薄皮剥得干干净净。孟惟悉依旧平淡,一句“累了”打发,早早关上卧室的门。

    颜品兰又在门外啜泣,“妈妈不是故意去找她的,惟悉,妈妈是不是又做错了,可是妈妈真的担心你。”

    啜泣变哭泣,孟惟悉始终心如死水。

    他站在落地窗前,窗户全开,任秋风袭面,凉透骨血。

    袖扣解开,黑色衬衫挽上两截,指间香烟被夜风凌虐,烟头星火红得妖艳诡异。白金表在桌子上,左手腕上的两道长疤毫无掩盖地露了出来。

    孟惟悉看了几眼,捏着燃了一半的烟,烟头拐手向下,腥热的火星子离那两道疤越来越近,然后烫在了上面。

    半秒,孟惟悉眼皮都不眨,又缓缓挪开了。

    结疤的地方皮肤更厚,好像真的感觉不到疼。

    孟惟悉掐灭烟,把白金表重新扣了上去,手机响,他看了眼屏幕,很快接听。

    那边说:“孟总,上次您交待的事已经查到了。白琪的这位师兄现在在协和普外一科,他以前在MD.Anderson待过。”

    孟惟悉对这家医院有点印象,定位高端私人医疗服务,十分私密。

    “查了他那两年的接诊病人记录,确实有赵小姐的名字。”

    孟惟悉握着手机,手指紧了紧,“她生了什么病?”

    “病例报告在档案室保存,我托人找关系,看能不能调取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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