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感觉自家小姨要得大病。
王冬菊长得很厚实、很魁梧。
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两百一十斤。
肤色黝黑、满脸横肉。
骂起人来可以连续骂上半小时不说,还能追着唐北风抽上一上午。
真要说啥,最多就是胖了点。
可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是那么强烈。
强烈到唐北风想不信都不行。
感觉这东西,每个人都可能有过。
有时候也许很准。
但真把感觉当真实那就是神经病。
唐北风不愿意相信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他张张嘴,朝着王冬菊看了一眼准备说些什么。
但这一眼让唐北风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王冬菊的嘴唇红的不是很正常,似有发白。
黝黑的脸上,也微微泛着黄色。
也正是在一睁眼看到这些的时候,才感觉自家小姨得了大病。
就像是...
那片从树上落下的树叶。
外表一切正常,但根部有一丝枯黄之色。
遇到小小的微风,就会在风中飘落。
刹那间,唐北风好像融汇贯通了很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而非仅仅是缥缈无踪的感觉。
但唐北风还是有一点很糊涂。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自家小姨的脸色不对呢?
不过唐北风已经顾不上想太多。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王冬菊就像是那片还未从树上掉下来的树叶。
也许一个头疼感冒或者天气突变就会让她的身体瞬间崩溃。
可怎么劝自家小姨去医院看看呢?
唐北风有些愁。
虽然他们就住在镇医院后面,但这区区两百米的距离对于王冬菊而言不亚于两万里。
原因很简单。
对于大部分农村出身的人而言,医院没有任何用处。
小病,不用去看。
抗一抗就好了。
大病,也不用去看。
反正看不好。
王冬菊正是如此。
尽管这几年收破烂整了些钱,可要想让她去医院看个病检查个什么,那根本是不可能。
一切,都是因为钱。
古代的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你莫进来。
现在的医院朝西开,有病没钱你莫进来。
到医院那种地方,就跟动手术一样。
一刀切,不带讨价还价的。
光是一通莫名其妙的检查就可以检查到农村人心都滴血。
吃个土豆都要捡最小最便宜的。
以唐北风对王冬菊的了解,自家小姨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可能去医院做什么检查的。
头疼啊。
唐北风看着自家小姨的脸色,深感揪心。
他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现在的王冬菊如果不及时检查出身体的问题,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像那片树叶一样慢慢飘散在地上了。
该怎么才能让自家小姨去医院呢。
在唐北风的发着呆中,王冬菊满脸焦急担心之色。
自家亲外甥要是在她这里出个好歹,那可怎么跟姐姐交代。
她小心又急切道。
“小风。你不要紧吧,咋好好的就睡到了地上。要不咱去医院看看咋回事。”
嗯?
让我去医院看看啊!
唐北风眼里闪烁了几下。
他立马神色一萎,装作很难受的样子说道。
“小姨。我好晕...好晕...”
“那别耽误了,咱们赶紧去医院看看。”
唐北风的计划成功了。
没有任何的意外。
不用哄不用劝,王冬菊急急忙忙就跑到了医院。
当然,跟着的还有眼里透着狡猾一脸难受之色的唐北风。
镇上的医院不算大。
不过对于王冬菊来说还是很大、很陌生。
她从小到大就没到过医院这种地方。
哪怕在镇上住了四年,住的就在医院不到两百米也从来没到过医院。
陌生的环境下,王冬菊急急忙忙的在医院内各个科室内窜着。
她在打听该怎么给唐北风看病。
虚弱的唐北风则被王冬菊留在了原地。
一间科室外。
王冬菊站在门口讪笑着着朝室内一名坐班医生询问道。
“大夫。我家娃那时候晕了,想带他看看咋回事,该去哪里看啊。”
“先去大厅挂号,然后去找内科。等开了单去缴费按着单上的项目去检查就行了。”
很简单的流程。
挂号、找内科、开单缴费,然后根据项目检查。
王冬菊听明白了。
她道声谢,连忙气喘吁吁朝楼下大厅跑去。
楼下,唐北风手里拿着两张开好的缴费单扬了扬眉。
一张上面的名字是他本人。
两个项目,合计五十八块。
另外一张上面的名字,是王冬菊。
合计四百八十五。
这是唐北风趁着自家小姨去慌里慌张找人咨询时偷偷跑内科去开的检查项目。
一会小姨又该骂自己乱花钱了吧。
唐北风嘴角翘起一个得逞的奸诈笑容。
想把自家那抠门至极的小姨忽悠到医院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啊。
“小风。你搁这里在等下,我现在去挂号......”
楼下大厅里,王冬菊急急忙忙跑到了唐北风面前气喘吁吁道。
她手里攥着一卷钱。
显然是已经搞明白了医院看病是怎么一个流程。
唐北风眼睛眨了几下后扬了扬手里的单据说。
“小姨。不用去了,我已经弄好了。这张是我的,这张是你的。”
王冬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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