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剑载着鱼霏和聂恺入虚空，系统重启，夭夭之前因为鱼霏强行在他位面使用系统，致使系统险些崩坏。
它全力修复系统，眼见宿主气息越发的弱，眼看翘辫子，急得冒火，偏偏有个人有它耳边嚎。
指令飞快的发出，然则，夭夭却要气死了，明明警告宿主，那边位面规则压制特殊力量，不能使用系统，结果她还作死。
“你能不能快点啊，我不想死。”空间里的小黑，难过得很，它身为宿主的灵宠，宿主完了，它也得没命。
存在感并不强的小凤凰，出身高贵，刚出身就被人契约成了灵宠，刚学会飞，就被宿主拿来当苦力，没有比它更倒霉的凤凰了。
“就你急啊，我不想快吗，是她自已作死，还有你，天天灵果灵泉的喂，像不见你长点本事，凤凰涅磐就有穿越空间的本事，你呢，简直白养你了。”
小凤凰无语，“讲不讲理，我还是幼崽。”
它才几个月大，涅磐是好久以后的事，至少要等她成年方可涅磐，毛都没长齐，涅个屁的磐。
夭夭满心的火，凡能喘气的都被它骂了一遍，尤其是外面那个光知道哭的人。
它骂骂咧咧不停，小凤凰听不下去，“你骂他有什么用，他一个普通人，又不像咱们，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已经很伤心了，你还骂人家，果然是域外异类，冰冷无情。”
夭夭气得大跳，“我是域外异类，你干嘛求我救你，去死得了。”
小凤凰不甘示弱，“你是救我吗，你救的是宿主，有本事你停手，让宿主死掉好了。”
夭夭，“……”
行嘛，口气还挺横，等着，先把宿主救回来，到时候，非让这个死鸟饿上几顿。
就在鱼霏心脉近乎断绝时，夭夭修复完系统，兑换伤药喂宿主。鱼霏迷迷糊糊的醒来，有水珠滴落在她脸上，她还以为下雨了。
不过，身体好痛，像被什么辗碎了全身的骨头，痛到想抬个手都特别困难。
她想躺一躺，奈何身体被禁锢住，动不了。
夭夭感应到她醒了，四肢大爷似的摊倒系统里吐舌头，方才修复系统，它也好累的，心理上的那一种。
“死女人，你醒了，醒了就赶紧睁眼，你男人要哭死了，还有，快点回那边。”
鱼霏，“从哪里回？”
夭夭投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蠢，自由集市是摆设吗？”
这么说，她已经离开了薄斯北的位面。
鱼霏努力睁开眼，只见一片虚无，她被聂恺抱在怀里，上方垂着的脸，双眸紧闭，泪水一滴滴地跌落到她脸上。
不是下雨。
她张了张嘴，嗓子没发现声音，鱼霏又试了试，还是不行，算了，先回家再说。
“夭夭，我动不了，系统你来操作。”
“活该，痛死你得了，”夭夭痛骂道，“总是把我话当耳旁风，系统只是外挂，它再厉害能和位面规则抗衡，你没脑子的啊。”
鱼霏气短，没反驳，她备了许多物资，唯独没有准备防寒服，普通货倒是有，但在薄斯北那边不起作用。
看来下回，她还要充实一下自已的空间。
聂恺还不知道鱼霏醒了，心神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悲伤里，不可自拨。
鱼霏走了，他的心也空了，还不如跟着一起去。
夭夭操作系统，虚空里的二人一剑，突然被虚空吞噬，顷刻间，消失不见。
玉昆山，依旧在那座山谷里，雪光刺得鱼霏眼睛痛，虚空里待过的后遗症。
黑剑在自由集市时，已钻入她的身体，鱼霏和聂恺还保持着虚空里拥抱的姿势。
玉昆山的气温没有薄斯北那边变态低，两人卧在雪里倒不觉得冷。
聂恺感觉视线从迷糊中醒来，目光有片刻的茫然，脑中有些浑浑噩噩，他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里发生了什么，他完全记不清了，就是，心好痛，潮水一般的涌来。
他想按住闷痛的胸口，刚要伸手，一低头对上一双淡蓝的水眸，“小霏？”
鱼霏朝他眨眨眼，算是回应他。
“你，你摔伤了，”聂恺本能的问。
他记得，雪层塌了，他和队友们摔下山谷，然后被救了，结果突然打雷，引起雪崩，他们，他们……
他急切的环顾四周，山谷一片死寂，他的战友们呢。
聂恺把怀里的鱼霏靠在石壁上，拨腿跑向山谷中间，山谷似被人翻找过，地上的石头脚印凌乱的散落着，灌木被踩折。
是谁来过，战友们被救走了，那他，他和鱼霏为何还留在这里。
“小霏，”聂恺重新跑回来，急声道，“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们为什么不见了？”
鱼霏又眨了眨眼，这回是因为不解。
她不是同他解释过，他的战友们被她救了，消除了记忆。
许是她和聂恺误撞入那个世界时，上面来人把他们救走了，但，聂恺为何不记得此事。
见她只眨眼而不说话，聂恺说话的声音都在颤，“你，你伤了哪，告诉我，伤了哪。”
他伸手刚触上鱼霏的胳膊，就瞧见她痛得直皱眉，忙把手缩回来。
“别怕，我马上，马上打电话请求救援，很快就有飞机来，你忍一忍。”
聂恺抬手就去摸卫星电话，一摸一个空，哪有什么电话，他的衣服好像被人换过，身上的装备全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聂恺百思不得其解，跌坐在鱼霏面前。
鱼霏却似明白了，若没猜错，她与聂恺在薄斯北位面发生的一切，他全然不记得。
鱼霏颦眉，“夭夭，出来说清楚。”
夭夭有了动物的形态，学起动物来似模似样，这会在系统里打个滚，不闲不谈的说，“有什么好说的，忘了不是很正常吗，普通人穿越位面，就像灵魂出窍一样，能记住才怪。”
“这说不通，他明明是真人去的。”
夭夭不以为然，“真人吗，我以为他不过是做了场梦而已。”
鱼霏心说，听你鬼扯，嗤了声，冷笑道，“莫非我也是做梦。”
“你又不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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