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位面待了七八天,回来后,本位面已过了三天,她经常玩失踪,绿芽李保国夫妻习以为常。
鱼家的几个侄子们被李保国暗里告诫过,他们小姑姑有很重要的工作忙。
聂恺过来找她,鱼霏正和外套较劲,她右手腕骨开裂,服了清衡为她特制的灵丹,伤恢复八层,还需养二日才能完全痊愈,这两天之内,右手不能动作。
左手也好不到哪儿去,吊在高空半天,胳膊僵麻,血液不通,这会,还没缓过来,方才洗个澡她折腾了半天,头发还没吹干,湿漉漉地披散在背后。
外套扣上,背后湿了一片。
她拿了电吹风出来,院门被敲响,鱼霏开门见是他,让开位置请他进门。
“找我有事?”
聂恺拿着一只饭盒跟在她身后进屋,说,“老周回来了,刚在他家吃完饭,绿芽说你这边有动静,应该回来了,想你没吃饭。”
他把饭盒放下,见她滴水的头发,顺口问,“需要我帮忙吗?”
本是叶阿姨送,他想见见鱼霏,主动揽了送饭的活。
他动机这么明显,瞒不过老周两口子,绿芽似乎乐见其成,好兄弟老周却一脸忧虑。
忧虑,担心他碰钉子还是怕他辜负鱼霏,他恨不得把人捧到心尖上,辜负,这个词不会出现在他聂恺的字典里。
鱼霏,“帮什么?”
聂恺指指她的湿湿的长发。
鱼霏摇头,让他帮自已吹头发,他们关系没好到这个程度,说,“你随便坐。”
把吹风机插好,她左手举起电吹风笨拙的吹头发,手酸,吹一会歇一会,右手始终垂在身侧没动过。
聂恺瞥了两眼,眉心轻拧,突然起身过来,抬手握住她的右手。
鱼霏轻呼,“你干嘛,放手。”
“手怎么了?”聂恺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撸她袖口,腕间一枚硬币大小的青紫印入眼帘。
他眸光一暗,心念急闪,仅是青紫不至于让她手抬不起来,观察入微的聂恺,拇指按了下鱼霏腕间的青紫印。
“嘶——聂恺,神经啊你,痛死了。”鱼霏手中的电吹风捶在面前男子的胸口,被他握住的手不敢动,一动就痛。
“你松手。”
双眸染上怒意,她眼底因为穿越位面连日奔波救人,有些疲倦发红,整个人瞧着没精神,喝斥人的声音也软软的没什么气势。
聂恺眉心皱成川字,果然松手,但却抢过她手里的电吹风,步到她身后,手指捏起她头发继续吹。
低低暗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怎么弄的,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鱼霏扭身,想拿回吹风机,她实在不习惯让一个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男子帮她吹头发。
既使两人有一段孽缘,她并不打算回应,同时,她不会同他玩暖昧,明知不想接受他还吊着他。
“别动,马上就好了,”聂恺将她身体转过去,电吹风的功率加大,顺便转移她的注意力,“老周这次回来解决家里的事,顺便带绿芽和三胞胎到宜市住一段时间,明天就走,要暂时见不到三胞胎了。”
冷面团长聂恺,在外一向少言寡言,惜言如金,为追到心上人,生生变成了话唠。
“老周方才和我说,如果可以,他想说动绿芽随军,你觉得呢。”
说着日常琐事,语气自然无比,鱼霏别扭了会,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
她心想,吹个头发,没什么的,忍着淡淡不适,说,“随军挺好的,婆媳矛盾会少很多,两口子不用分隔两地,对三胞胎也好。”
“老周也这么想,不若你劝劝绿芽。”
鱼霏听明白了,感情这是让她当说客,嘴角溢出一丝浅笑,“劝什么,绿芽自已会权衡,你们太小看她了。”
绿芽已经改写了她上辈子的命运,丈夫孩子事业三丰收,难搞的婆婆小姑,在她面前硬气不起来,以后也只有讨好她的份。
她还蛮赞成绿芽去宜市的,事业嘛,有外挂在手,生意在哪做不是做。
聂恺摸了下她发尾,心里稍稍遗憾,电吹风的质量太好,一会就吹干了。
他收起电吹风,放到旁边的置物柜上,“好了,吃饭吧,快凉了。”
饭盒里的饭还是温的,筷子用不了,勺子可以用,聂恺很自觉,略坐了会便走了。
他对与鱼霏相处,心中一直把握着一个度,即不让她尴尬也不让她为难,即刷了存在感,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鱼霏面冷心善,待人至诚,没什么心眼,她其实在某些事情上不善于拒绝别人,尤其对她好的人。
聂恺摸透了她性子,知她吃这一套,换以前,他不会这么费心思量。
初识之时,他就因说话耿直,弄得鱼霏无视他好几年,近二年才慢慢扭转自已在她面前的形象。
晚间,鱼霏打开系统,考虑到最近运气差,系统好友们跟她约好了似的,齐齐倒霉,另找位面商又担心系统坑她。
犹豫来犹豫去,眼睛落在黄泉使者的名字上,她心里一动,此人能耐比之清衡不差,不知他有没有躲过好友群霉运的魔咒。
心里好奇,她提出交易申请,画面一亮,黄泉使者一双黑黝黝地眸定定的瞅着她,半晌,他慢吞吞说,“我就知应在你身上,你做了什么,连我也受到影响。”
“我?”鱼霏反手指着自已,一脸莫名,“我什么也没做啊,你也倒霉了?”
她连连摆手,“这事赖不到我头上。”同时心想,难道她穿越位面找侄女亦或是偷渡位面救太辰影响运势了,太辰等人倒霉是她害的。
不会吧。
鱼霏顿时不好了,无声爆出一句粗口,听黄泉使这口气,是她连累了他们。
不行,绝不能承认,因为心虚,她面色微讪,便也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视线落在黄泉使者背后的一棵树上。
不过,黄泉使者说应在她身上,那必是看出了什么,就算不承认,也可以打探一下到底问题出在哪。
眼睛飘忽着,她若无其事地问,“你看出什么了?”
黄泉使者瞥了她一眼,眉头皱起,语气有些严厉,“你不信命,忤逆天意,因你一身功德,生活在那方位面倒没什么,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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