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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锁印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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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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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下去吧。”闻霆浩一挥手,小兵又小步跑走了。

    “那你们年轻人聊,我有事就先走了。”然后朝谢白点点头:

    “我期待你在战场上的表现。”谢白很是激动:

    “是,将军。”

    “你带二位熟悉熟悉军中事务。”这等优待,哪里是普通应召新兵该有的。

    闻歌行礼:“属下遵命。”

    然后闻霆浩迈着大步离开了。闻歌见他爹走远了,才回头小声说:

    “我爹今天真奇怪啊,这要是往常,我爹不训我们几顿是走不出去了。”

    看他一副夸张的表情,谢白反驳:

    “胡说,我觉得将军很和气,也很威武啊?”

    谢珩也好奇:“我看着将军大人也很面善啊,为何这么说?”

    闻歌下一刻附上一个更夸张的表情:

    “什么?和气?面善?”忙抬袖在谢珩眼前假意拭擦:

    “谢珩你是不是眼睛蒙灰了?”

    谢珩挥手挡掉闻歌的手:

    “我实话实说。”

    见闻歌还要争辩,谢白忙拉住他:

    “闻将军,您不是要带我熟悉军中事务么?”

    “啊,对对对,走吧走吧。”就这样,三人在崇宁成了朋友。转眼就到了端午。

    永乐十年,皇恩浩荡,京师下诏大赦,天下同庆。

    这一年成都府的端午节,泛舟游湖,吃百味粽,喝雄黄酒,绣药香包,热闹非凡。

    可是谢珩却即将在崇宁送别谢白,这一夜,烛火万千,笼灯高挂,二人在鸿福楼二层靠窗位置点了酒菜,窗棂外红灯轻摇,繁华夜人群涌流,这二楼也坐得满满当当,一桌桌吃得热热闹闹。

    谢珩捏着拇指大的白瓷杯,杯中褐黄药酒,带着些淡淡的药香;浅泯一口,不算辣。

    “珩儿,这酒不能多喝。”谢白正专心拆粽子的棕叶绳,抽空抬头提醒他。

    “我知道的,师哥,就这一杯。”谢珩放下酒杯,拿起筷子随意夹了几筷。

    待除去棕绳打开粽叶,谢白得意的递上他眼前:“我看过了,松子仁的,快吃。”

    谢珩手中竹筷夹住的菜又跌回了盘中,心中平静的一叶潭湖忽地落了一滴水进来,咚一声,涟漪泛起,一道道在他心边撩拨。

    他是爱吃松子仁的,可是每年端午,无论他吃到什么馅,从未表露过什么,只是近几年吃到的都是松子仁的,他还道那是巧合。

    有些僵硬的伸手接过,捧着手中的粽子:

    “多谢师哥。”喉咙发紧无法再开口。

    “傻,快吃吧。”

    咬一口粽子,软糯清香,松子仁还带着一点点脆性,谢珩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可是他也贪恋这样的口感和味道。

    他之所以知道师父喜欢吃核桃的,师哥爱吃豆沙和肉的,是因为他们说过,他便记住了,每逢端午问他,他只说,都可以的,谢白究竟是如何知道他喜欢吃松子仁的。

    闻歌在家中吃过晚食,兴匆匆取了一串粽子出门,让人驾了马车就朝谢家兄弟落脚的客栈奔去。

    奔到客栈,才发现二人不在,问了店小二,才知道二人去吃饭了,他刚吃过晚饭,现在跟过去又担心打扰人吃饭,不礼貌,可又不愿白跑这一趟,于是招店小二上了一壶茶在大厅等着。

    等谢珩二人吃完饭慢悠悠逛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二人进客栈瞧见大厅里的闻歌还有些惊讶,闻歌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已经等得有些昏昏沉沉,此刻见二人回来,忙起身挥手招呼:

    “谢大哥,谢珩。”

    二人走上前,闻歌忙又招小二上茶:“来来来快坐下。”边说边拉谢珩坐一旁,谢白则坐了谢珩另一侧。

    谢珩有些奇怪:

    “闻将军上客栈来有事?”

    “没有,我是给你们送粽子来的。”然后将桌旁的一串粽子推到他面前。

    谢珩语噎...

    “这...闻将军真是太客气了,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在客栈我们许久。”开口的是谢白。

    虽是等了许久,可闻歌心中却没有半点不悦,乐着回谢白的话:、

    “谢大哥,你才客气呢,你们出门在外,我也当多照应才是,等下月动身去军中,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说完又偏头问谢珩:

    “对了,谢珩你要回山上吗?”

    谢珩觉得闻歌真的很善谈,放下茶杯应他:

    “不回去了。”

    听他这么说,闻歌立即来了兴致:

    “哦,那可好,留在城中,以后我和谢大哥回城就能见你了,现在不是战时,指不定中秋就能回来呢。”

    谢珩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这么开心,只是淡淡应了他一声:“嗯。”

    见他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闻歌忙取下两只粽子递给他们:

    “你们快尝尝,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可好吃了。”闻歌的母亲,从京中一路随行过来,送到崇宁,这是最后一站了,好在圣上体恤,给闻家在崇宁也赐了宅邸。

    看他这般热情,刚吃饱饭的二人早已吃不下,可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只得伸手接过来。

    端午过后,这烈日开始更用力地炙烤着地面,今日成都府有一个雅士友会,聚在草堂。一大早谢珩就起了,在房中沐浴,静静坐在浴桶内沉思。

    师父多年隐居,如今见他二人已经长大,为了让他们无所牵挂,只身去了外地游历,说是为了寻药炼丹;

    师哥一身武艺,奇门遁甲五行术术,志在沙场,可他不能同去,西南面硝烟四起,大战一触即发,也不知多久能回来一次,他也只能留在崇宁了。

    桶中温水热气已经散尽,此刻敲门声响起:

    “珩儿,你好了吗?闻歌都到楼下了。”端午那日听了谢珩要在草堂友会时弹奏,便嚷着要同去,今日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唤回深思,谢珩才发现水温已经泛凉,忙起身穿衣:

    “我马上就好,师哥你先下去吧。”

    换上了昨日谢白给他新买的衣衫,还是素白的衫子,擦净双手,将师父留给他的子野琴墨风小心收进锦袋,这才抱着琴出了房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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