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不一样的,听到张齐的境界,心里自然没有什么波动。
俞潇婉观察着他的表情,以为他只是故作镇定,道:“现在大家都说张齐少爷是不世出的大天才,家族拥有这般天赋者,已经将近百年未曾有过了,与他同生一时代的少爷真是倒霉。”
听着俞潇婉有些刻薄的语气,他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他抿唇笑问:“那位张齐少爷是不是还缺一个先天灵极佳的灵侍?”
俞潇婉眉目一颤,像是被抢了松果的松鼠,一下子有些失措,她扭过了些脸,平静道:“确实缺一个。”
张守鱼点点头,心中已经了然,看来已经有人私下里告诉过她,若是自己真的成了废人,她今后便可以跟随张齐修行,做未来大少爷的灵侍,肯定比跟着自己有前途多了。
“灵侍这般紧缺?”张守鱼问。
俞潇婉有些自傲道:“先天灵本就稀少,更何况大部分先天灵的能力还鸡肋至极。”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双好看的眸子有意无意地看着张守鱼。
张守鱼又不傻,当然知道她在暗示自己的先天灵没用——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用。
他又问:“那最近出什么大事了吗?”
俞潇婉想了会,道:“老爷子身子好像不太好。”
“哦……”张守鱼揣测着这句话的意思,问:“过段日子我去看看他,还有呢?”
“也没什么大事啊……”俞潇婉想了想:“比较大的应该就是那位慕家的大小姐,好像要嫁人了,现在大家都在谈这个事。”
慕家大小姐?谁啊?
“嫁给哪户人家的公子?”张守鱼随口问道。
俞潇婉道:“我们疆野城哪有配得上慕大小姐的,自然是要那镇字城中的大公子才行。”
“镇字城?”
俞潇婉有些诧异道:“少爷,您……是在和潇婉装傻?”
张守鱼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而且问的有点傻,他捂着脑袋,道:“最近总有些头疼恍惚,别见怪。”
俞潇婉同情地看着他,心想少爷遭遇到这种事情,疯了也是可以理解,平日里少爷对自己好像也不算太差,自己这般落井下石好像确实不对,只是她那一丁点的愧疚很快又被张守鱼粉碎了。
“哦,对了,平时你可以侍寝什么的吗?”张守鱼突发其想。
俞潇婉愣了一会,俏脸通红,“张守鱼!你……”
直呼我名字了?看来是不行。张守鱼内心判断着,他举起手打断道:“好了,开个玩笑,你先走吧,少爷我脑子有些乱,一个人静静。”
俞潇婉如获大赦,转身便要走。
谁知道张守鱼又叫住了她:“帮我把这本书扔了。”
说着,他俯身从木篓里拾起了那本《高中英语必背手册》,扔给了俞潇婉。
那书飞行的过程中,一张纸从中抖了出来,落到了俞潇婉脚边,她弯腰拾起。
只见纸上不知用什么笔画着一个插着很多蜡烛的椭圆形,上面还写着名字:“贺雨舲……张书……”
名字念到一半,张守鱼已然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将那纸一把夺了过去,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他这才想起,他画完这张纸,顺手塞进了这本书里,然后也跟着这本书穿越过来了。
虽然画的丑了点,但是好歹留个念想吧。
“少爷,贺雨舲是谁?”俞潇婉到底只是女孩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张守鱼随口道:“你少奶奶。”
俞潇婉白了他一眼,拿起手中的书翻了翻,发现都是看不懂的奇怪文字。这也是少爷从库房里搬出来的东西?
“这书真的不要了?”俞潇婉发现这书虽然不懂,但是装订得非常紧致,纸张好像也不错。
然而张守鱼看到这书就来气,道:“扔了,扔得越远越好。”
俞潇婉应了一声,拎着那本可怜的书出门。
“等等。”张守鱼再次喊住了她。
俞潇婉转过身,那张俏脸上已有着绷不住的恼意:“还有什么事?”
张守鱼微笑道:“好好待你家少爷,少爷将来不会亏待你的。”
紫庭都碎了还说这些大话?这是想挽留我?少爷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唉,看来是真的疯了。
“知道了,少爷。”俞潇婉在确认他精神出了问题之后,反而同情了许多,认真问:“这下潇婉可以走了吗?”
张守鱼思怵片刻,觉得确实没有其他事了,便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俞潇婉松了口气,连忙出门。
出了小竹楼没有走太远,俞潇婉被一个两鬓霜白身子却依旧挺拔的老人拦住了去路,老人一身青灰色襦衫样式的衣服,正是担任张守鱼先生的赵楼。
“赵先生早。”俞潇婉欠了欠身,恭敬道。
赵楼看着俞潇婉一路过来一直板着脸,便问:“守鱼又对你发脾气了?”
俞潇婉低声道:“潇婉只是区区侍女,哪敢议论少爷?”
赵楼道:“少爷这些天怎么了?但说无妨便是。”
俞潇婉用一种怜悯的口吻小声说:“少爷……少爷大概是疯了。”
赵楼目光微颤,似乎也不觉得太过奇怪,叹息道:“俞姑娘,这个月也是辛苦你了,稍后我亲自却劝劝他。”
“麻烦赵先生了。”俞潇婉道:“对了,请问先生,下个月的开春宴我可以一个人去吗?”
赵楼瞪了她一眼,知道她言外之意是想去独自见什么人,沉厚的声音中便带着些怒气:“别忘了自己身份,如今守鱼尚且是你主人你便已经见异思迁了?你若只是寻常侍女,此刻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俞潇婉连忙低下头,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她忽然灵光一闪,连忙用委屈的口吻道:“可少爷刚刚对我说……要我侍寝。”
赵楼同样脸色一变,问:“守鱼当真这么说了?”
俞潇婉点点头。
赵楼叹了口气,一拂袖子,道:“你先去忙吧。”
俞潇婉连忙告退。
……
而那座四面玲珑的小竹楼里,张守鱼手浸在那水尚温凉的银盆里,低声抱怨道:“盆子拿来了还忘记拿走,这小侍女当得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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