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还包括了言行举止气度方面。
职场混了这么些年,王宽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首先,这老者必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结合他的年纪及当下背景来分析,多半是做过官的,现正退休在家。
王宽几乎可以肯定,这老人以前的官职不小,要不这举手投足间,也不可能这般气场外露,散发几分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息。
至少,前世的那些部门领导,包括他曾见到过的少数几位成功企业家,他们身上的气场都远不如眼前这位老人。
好奇之下,他便存心打听。
然而交浅言深是大忌,处在当下的时代背景,总不好上来便问一位年长之人的名姓,何况对方身份似乎还挺贵重。
思索一番,王宽貌若随意的开口道:“老先生,今日收获如何?”
老者头也不回,视线仍然望着前方水面,摇摇头道:“今日运气不佳,未能钓上几条大鱼。”
王宽笑道:“钓鱼这事儿吧,除了要有运气外,技巧也是相当重要的。”
“技巧?我辈读书之人,如若过于钻研奇技淫巧,终会坏了向道之心。你年纪尚小,切不可执着于此。”
“……”
王宽听得出来,他应该不是有意在贬低钓鱼的技巧,而是在提点自己这个后生晚辈,读书人不能不务正业,钻研那些对自身前途毫无益处的东西。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自己的首要任务应当是追求功名……
所以说,和上了年纪的人说话并不轻松,尤其是个年长的读书人,说话总带着些弦外之音,不细心根本品不出来。
“老先生言重了。”
王宽可不打算和他讨论什么前程抱负,又将话题拉回了钓鱼上,半开玩笑道:“垂钓本就是门学问,昔年太公垂钓,钓出个八百年大周王朝。这岂是奇技淫巧所能办到之事?”
老者闻听此言,不由轻笑出声:“好个黄口小儿,倒有几分唇舌功夫。那你倒是说说,这垂钓有何学问?”
“学问不敢当,小子所掌握的,不过是些寻常技法罢了。”说着,王宽话头一转,“敢问先生今日垂钓,可有打窝?”
“打窝?倒是有听说过……”老者毫不在意的答了一句,可见他是知道这一说法的,却没刻意研究过。
这倒也挺正常。
于当下而言,渔业本就不是什么光荣职业,甚至因为疍户的存在,通常被视为贱业。虽说普通老百姓也有操持渔业,补贴家用的,但和渔业相关的东西,人们多半是不愿意深入探究的。
文人出来垂钓,无非是个陶冶情操,磨炼心境,顺带娱乐目的罢了。
眼前这老者,应该也是才致仕不久,对于垂钓又不算特别偏好的那种人,所以暂时还达不到李杜、陆游及苏东坡等钓鱼高手的境界。
说白了,只有真正清闲下来的人,才会去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而这老人明显还对仕途恋恋不舍呢。多半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迫退下来的,放不下也很正常。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宽索性和他说说打窝方面的技巧。
事实上,他这些都是后来才学到的。小时候在乡下,拿着根鱼竿就出门钓鱼去了,谁懂打窝这种高级玩法?
他正说得兴起,眼角余光瞥见有人正往这边走来,瞧着那人穿着打扮,像是位老管家,应该就是这老者方才所说的‘家人’了。
王宽当即转口道:“口说无凭,老先生若是不信我这技巧有用,大可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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