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有话要说,章氏识趣的让所有丫鬟都退了下去。
“都站着干嘛?坐!”这话似乎只是对李老爷和夫人章氏说的,老夫人并没有让李心然坐下的意思。
床上趴着的大小姐李心艺乘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朝李心然皱着鼻子翻了个白眼,李心然没觉得生气,只觉得美人就是美人,做什么表情都美。
李老爷和章氏坐下后,屋内就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等着两位少爷的到来。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紧张,好在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听到绿萝在外传话,“夫人,两位少爷到了。”
章氏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点头说:“让他们都进来吧!”
章氏便如此吩咐了绿萝。
很快就进来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小的那个和大小姐李心艺特别像,年纪也差不多,大的那个估计比小的大个两三岁的样子,模样自是不必多说,不过皮肤略黑了点,倒是遮掩了几分兄弟两的容貌。
李老爷模样摆在那里,除了那一脸有点像面具的络腮胡子,章氏又不差,家里的三个孩子模样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了,虽然两个少爷的肤色降低了些颜值,但和这三个小孩比起来,李心然现在这模样,还是成了实打实的陪衬了。
两个孩子或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乖巧的对着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点点头,“快快起来,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有事同你们说,快坐吧!”
两位少爷依言坐下后,这屋里就只剩李心然一人是站的了,老夫人似乎是才发现李心然还站着,便对她淡淡的说道:“然丫头怎么还站着?快坐下吧!”
李心然不知道本尊以前怎么称呼老夫人的,也不敢乱说,便只朝老夫人行了个礼,默默的找个小凳子坐在一旁。
心想着,李家这位老夫人似乎不怎么喜欢本尊呀。
这么大张旗鼓的叫来李老爷一家人,看来是有重要话要说,嗯,好好听着,也好多了解下现在的处境。
没想到,老夫人一开口就点了李心然,“然丫头!你之所以叫李心然,那是你外祖父亲自给你取的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和你的表姐李心艺能如你们的名字一般,是真正的一家人!”
李心然?原来这个身体的名字也叫李心然?
是因为这样的缘分,所以她才来到这个时空?
而床上躺着的这个小美女,原来是现在的表姐,李心艺!
要不是早知道眼前的李老爷是她的舅舅,现在猛然听见李心艺这个名字,她还以为这应该是堂姐呢!
见李心然低着头,似乎听进去了,老夫人才满意些,“你娘生下你,没多久就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夫人有一瞬的伤感,她叹了口气,接着说,
“是你舅舅、舅母一手将你带大,这些年,他们怎么对你的,我都看在眼里,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你的?视如己出,这都不足以形容,可你自己想想,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是真正的李家人,李家人的死活,你就都不在乎了?”
李心然心里一片茫然,本尊之前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副口气?
“你今年也满了八岁了,很快就要九岁了,不小了!”
李心然原本茫然的心,听到这句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好笑,八岁了才小学二三年级好吧,还小得很呢,怎么可能不小呢!
李心然低着头的,可还是被老夫人捕捉到了她嘴角的那丝笑容,老夫人怒了,提高了嗓音,“然丫头!”
李心然错愕的抬头看向老夫人。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李心然赶紧点头表态,“嗯嗯嗯!”
见她这幅样子,老夫人摆摆手,“罢罢罢!我也不与你多说这些了,念着你也存着我的血脉,今天外祖母就将你的身世告诉你了!”
“母亲!”
“母亲!”
李老爷和章氏异口同声,似要阻止。
但都被老夫人止住了,“告诉她,总比她胡乱猜测,引来大祸要强得多!”
而三个孩子似乎不知道,听到老夫人的话,都满是疑惑以及好奇。
李心然也疑惑,怎么?还有什么不可道人的身世秘密?自己这初来乍到的,竟然赶上了这等大事?
“你爹确实不是我们李家那位死去的上门女婿!”
老夫人这话一出口,李心然就听到一声抽气声,抬眼便见到李心艺紧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老夫人没管李心艺,继续说道:“准确的说,我们李家并没有真正的上门女婿,
那年,你舅母怀了心艺和修安的时候,因为是双生子,我们李家格外慎重,养了大夫在府上,以防你舅母有个万一,也不至于因为请大夫而耽误,却不曾想,你娘竟然在那段时间查出身孕!
那时候你外祖父还在,我们赶紧用银子封了大夫的口,才保住你娘的性命。
可你娘,竟然不知道你父亲到底是谁!
原本我们也打算给你娘一碗药,不要孩子了,将来再找个可靠人家,将你娘嫁了,可大夫说,你娘本就是不易怀孕的体质,要是喝药,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再要孩子了,如果只是这样,恐怕当时也不会留你,可大夫还说,喝了那药,你娘的身体也会变弱,影响寿数!
要是早知道,你娘生完你不久就没了,我还担心影响她什么寿数呀!
……”
老夫人说到这里,哽咽起来,看来,她还是很疼她的女儿。
“或许这就是你娘的命吧!
明明不易有孕,怎么就那么容易有了你呢?
没办法,我们只得一起帮着遮掩,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上门女婿一说,
那人是个外乡人,游历到这里的时候,落魄得连看病钱的都没了,你祖父便找了他,让他到府里假装我们李家的上门女婿,好让你的出生变得顺理成章。
等你在你娘肚子里足月的时候,我们便宣称,女婿死了,做了空墓,又给了他盘缠,就放他走了。
是!你娘怀你的那段时间,京城是来了一群人,可谁告诉你,你爹就是京城人的?
就算你爹是京城来的人,谁敢说他就是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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