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教我真的看清了你。苏武墓前,你的慨然之辞言犹在耳,现下轮到你自己,你会如何做?”
皇甫珩的目光从帐顶拉回来。他斜睨着阿眉,似乎仔细检视着什么。
忽然露出讥诮的神情“公主喜欢忆旧,某却发现,公主头上那个簪子呢?是打仗的时候落了,还是教公主自己拔了?”
阿眉眼中寒光闪过,倏尔即逝。
“吾等女子的深情,不像汝等男儿的勋职荣衔,时时挂在面上给人看。”
但她这句话没有说出来,没有必要,终究不是彼此相惜的知己,徒费口舌也无共鸣。
外头进来一个吐蕃桂,俯身问道“公主,死了的那些唐军,有两百来人,尸体如何处置?”
阿眉叹口气道“拉到原下背风的地方埋了吧。唐军的背甲上都系有木牌,刻着他们的名字,以免打仗收尸骸分不清谁是谁。你们埋的时候,把木牌也压在坟冢上的石头下。”
她又转过头,望着地上的皇甫大夫。
从方才见他被反剪双手带到阵前,再到帐中的对话,阿眉发觉,自己并无胜者的得意之情。
不得不承认,这种说不上是糟糕还是庆幸的感觉,其实与去岁在长安大闹朝堂后,是一样的。
压抑后的释放,再换来更深的压抑,和无尽的空虚。
阿眉自问,自己其实也并未比面前这个手下败将真的好到哪里去。
他将视追求功勋和荣耀为男儿志,她视斩获地位和重用为解忧曲。
不论活得明白还是糊涂,在这乱世中,都是可怜人。
(今天10月31日,生日,还好,跳出书中人物,我觉得我活得还算明白,也不可怜,应该越来越符合本章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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