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长安之令时,不许吾等从南郭入城,必须绕城东北上,与其在东内苑苑墙外会合。”
“什么?为何?”翟文秀瞪着眼睛问。
“李元帅说,既然贼泚重兵在大明宫附近,吾等应从苑北突破,击其心腹,逼其狼狈西逃,这样既可以保住宫阙不受损坏,又可令长安百余街坊不受骚扰。”
“放屁!”
翟文秀尖细的嗓子又拔高了几分调门。
这位将迎大事的内侍,终于抖开了监军的威风,恨恨骂道:“李元帅这么能耐,苑东攻下来了吗?咱家这几个月可算是看明白了,李晟,李公,阴斗朔方军,端的是一把好手。如今刀光剑影地要打长安,他的算盘也还往自己人身上打。尚将军,你可真是人善被人欺,打了几十年硬仗,尚公你难道看不出来,李晟是把你和骆元光麾下将卒,顶在前头做死士呐,难怪不许你们另择路线往城里打。”
翟文秀服侍御前多年,从皇城、宫城再到东内西内,及至禁苑,哪会陌生。阿眉方才所说,他是除了尚可孤以外,最能听明白用兵意图之人。而作为圣上派出来的监军,他再私结尚可孤、琢磨着光复长安后的那件大计,心中也还清醒地告诉自己,目下首要之举,是先把大明宫打下来。
因而,他骂完李晟,再无含糊,向尚可孤、皇甫珩等人道:“便依公主殿下所言,打长安南郭明德门,咱家是圣上点了头的监军,临阵冲杀,不听咱家的,难道还听李晟的?!”
当下诸人皆拱手称是,开始部署结阵北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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