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不着脑袋的操作一作弄更是火大,上前一脚就是一个使劲:“你存心的?”
要知道谢子贤带着十足的怒气踩了裴君越一脚,裴君越面色淡淡,叫人看不出喜怒,全然不理睬谢子贤还踩在他靴上的脚,自顾在袖中一阵摸索。
“你...你想做什么呢,我放开脚便是...”想做恶人却没有恶人的胆量,谢子贤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依照裴君越这种狠角色,指不定要掏出一把菜刀来恐吓她,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说话间,袖中之物的庐山真面目得以见识——是一个精巧的香囊。谢子贤不敢置信的瞪着裴君越,都现在这个节骨眼了还要拿某位姑娘绣给他的香囊向她显摆。
忽略过谢子贤面上突如其来的神情,裴君越说:“此乃金葫芦丝凉茶,最能降火消烫燎泡,喏。”
脑袋里炸开了花,这金葫芦凉茶是茶中拔萃,极为少数的人才有幸品尝到,谢子贤接过了沉甸的香囊,面上依旧是不敢置信的样子,可态度就转变了三百六十度个弯儿。
“给我?谢谢了。”她又感到手中一重,一看才知是锅铲,裴君越使唤她:“去把那鸡肉盛上来。”
“不许有干辣椒的存在。”他又添了一句。
谢子贤深刻体会到吃人嘴短拿人嘴软,收起香囊就认命的盛起鸡来挑出丝儿来。
“行了,总算挑完了。”谢子贤捶捶自个儿的老腰,正想溜之大吉关上大门独自品尝好茶,又被多事的裴君越叫住了。
“尝尝。”
先是探出窗外看看,确认今天太阳还打东边出来,又挖了耳朵,确认不是听错话了,谢子贤问了一遍:“叫我尝尝?”
“当然。”裴君越拱了拱手。
有些受宠若惊,转念一想这食物里头会不会放着毒药?谢子贤脑补了一系列的情节,其中裴君越时一脸得意的笑容,手环上李惊月瘦弱的肩膀,而她口吐鲜血被人遗弃柴房。
“放心,没毒,本殿可不像某人卑鄙。”
谢子贤听出话中另有所指,不过有了裴君越的话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筷子尝了一块——质嫩爽口,鸡中之王,绝妙。
她吃得眉飞色舞,裴君越亦挂上一丝笑,是透过谢子贤看到了什么么?
长出一口热气,谢子贤埋着食物里的头抬了起来,打定了肚子比面子更重要,她诚恳发问:“可否告知这鸡肉的做法?着实美味,今日对您是刮目相看。”
裴君越似乎很是受用,回道:“食材用的是小鸡仔,食谱配方的话...”
见他卖关子,谢子贤着急了,追问:“是何等配方。”
“传内不传外。”关子不卖了,想买都不成,谢子贤抽了抽嘴角,继续品尝。
“不过这道菜没有名字么?”
“没有。”
裴君越这种不温不火的回答还真不适合和小娘子家聊天,真不知相国家二姑娘哪只眼脱窗了才看上他。
“伤心小鸡。”谢子贤说道。
“小鸡仔小小年纪就被杀了,可想而知小鸡一定很伤心,综合上下这道菜叫伤心小鸡更合适不过了。”
听谢子贤这般说辞,裴君越良久没有说话。
他想起很久之前——
“小越过来,给这道菜取个名字。”
“我不嘛!”
“哎呀小越真不听话,阿娘觉得叫伤心的小鸡不错,你觉得如何?”
“不好!不好!”
湖畔边的娘子轻笑到,挽着自家儿子一口一口喂着她亲自做的饭菜,那年,她还在姑苏。
“好,便叫伤心小鸡。”
能得到裴君越的肯定是谢子贤没想到的,可她呆愣住了,裴君越对她笑了,目光温柔缱绻,化成柔软的水花儿叩打她的心头。
谢子贤想,他这一笑,世界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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