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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路莫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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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忆成灾1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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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死亡带来的痛苦,亡者已逝,生者求死。原本恩爱有加的恋人,忽然失去一方,剩下的爱人心被抽空,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生活的一切美好被带入尘土。想到活着时一起的甜蜜,他们一起经历的风和雨,上天竞对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曼曼,来,我们一起洗澡去。”

    恍恍惚惚跟着母亲走进卫生间,看见浴缸里满盆的水,徐曼惊喜的狂奔过去,“路铭变成鱼了,你看他在水里游,我也要游。”

    穿着衣服裤子,立刻跳进浴缸,水花飞溅到母亲身上,全身弄湿,眼里的担心远胜责骂。即使衣服湿透,也不敢去换,她不敢离开徐曼,生怕她又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来,曼曼,我们把衣服、裤子脱了,你看小鱼、路铭都没有穿衣服呢。”

    “好啊,好啊,我也不穿衣服,不穿衣服。”

    母亲没有办法只能把孙子的玩具往浴缸里放,回归孩童的徐曼再没痛苦,母亲有时会自私的想,只要她安全,疯了就疯了吧。

    母爱是伟大的,也是狭隘的,它只希望儿女平安、幸福,没有奢望过儿女大富大贵,或者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少荣誉和财富,她只单纯的想儿女平安。父爱就比较深沉,它总是隐藏起来,不会轻易表露,字里行间你感觉不到它任何温暖,但是它总是用它厚实的肩膀承当起一个家的重担。

    “走,曼曼,爸爸带你遛弯去。”父亲还是那么和蔼,只是脸上的皱纹早已爬满五十岁的脸庞,满头银丝告诉别人这个男人步入老年。

    “不去,遛弯是遛狗,他们说你遛狗,我不去。”

    “谁说啊?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狗是别人家牵着的。”

    “你骗人,我要和关路铭玩捉迷藏。”

    “待会爸爸陪你玩,走吧,楼下买好吃的。”

    “有好吃的,走咯!”丢下手里的小熊玩具,开心的跟着父亲下楼。

    邻居早已听说老徐家的遭遇,起初只是有点惋惜,渐渐的看着徐曼变成疯子,邻居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这家人的不幸,带点可惜、带点怜悯、带点嘲笑,不管出于什么心态,徐曼都不懂,徐爸爸也不在乎。

    “老徐出来遛弯呢?最近曼曼看着气色不错哦。”一位大爷看着可怜的孩子安慰道。

    “是啊!”

    楼下空气清新,吃完饭大伙都出来走走,活动活动,与徐爸爸打招呼的人他都客气的迎合着。

    医生说过,徐曼只是受到精神刺激,可能很快就好,可能一辈子走不出来,完全看病人愿不愿意走出来。

    一家人都在盼着徐曼好起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每过一天,两老都是艰辛与心酸,一边担心徐曼自虐,一边忙着上班,养家糊口。他们都在等待奇迹的发生,而徐凡渐渐担起家庭的重担,慢慢成长。

    人总在成长,特别是男人,只要身上有责任,心中有负担,男人会慢慢的成熟起来,挑起生活的重担。

    每次徐凡回来看到姐姐傻乎乎的坐着,呆呆地看着远处,妈妈满头白发,经常落泪变得浑浊的眼睛布满血丝;而爸爸满脸皱纹,深陷的眼窝,爬满的皱纹,沧桑的皮肤,徐凡心痛的无法呼吸。

    徐凡内心的悲痛不比任何人少,老婆车祸死亡不久,姐夫接着喝酒猝死,种种不幸在一年内接连发生。或是上天对他们家的惩罚,也或是上天嫉妒他们家的幸福,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徐凡跪下祈求道:“请老天爷开开恩吧,放了姐姐,让我一人承受就好。”

    自小姐姐最疼徐凡,好吃的好玩的虽然偶尔会抢会争,但是面对外敌来袭姐姐英勇无畏的保护自己,徐凡永生难忘。

    儿时小巷里男孩子比较多,而徐凡体弱瘦小,总被其他小男孩欺负。徐曼看不惯别人欺负自己弟弟,每次总让挑衅的小男生尝尽苦头。

    “徐凡,鼻涕虫,只会告状的鼻涕虫。”说着稚嫩而肥胖的小手用力一推,徐凡倒地,无辜而可怜的小眼神带着两行热泪,无比委屈的坐在地上哭泣。

    “让你欺负我弟弟,让你欺负我弟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徐曼不知从哪冒出来,眼神犀利憎恶,眼底带着不可侵犯的权势,灵活变幻招数,打得小胖跪地求饶。

    “老大饶命,小弟以后再已不敢了!”小胖顺着地面爬出很远。

    “小凡,男子汉大丈夫受欺负了不要只知道哭,你要反击,要还手,知道吗?每次都只会哭,这是懦夫,起来,回家!”一把拉起徐凡,帮他拍去身上灰尘,擦拭干净眼泪,宠溺的牵着弟弟回家。

    徐凡上体育课,经常跑来教室找徐曼哭诉:“姐姐,我鞋带散了。”安静的教室被徐凡的无助、撕裂的哭声陷入混乱和吵杂,徐曼无奈的低下头,快速帮弟弟系好鞋带,顺便揩干眼泪,继续上课。

    私底下班主任找徐曼谈话,而徐曼竟然理直气壮的质问老师:“他是不是我弟弟?”稚气的小脸带着天真的执着,还有一股江湖气息。

    班主任疑惑的点点头,浑浊的眼底带着一丝焦虑,凝眸看着徐曼乖巧的脸庞下藏着什么话语。

    “他是我弟弟,他有困难难道我不帮吗?我知道你肯定要告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但是他这么小,怎么能处理好呢?”徐曼扬起她的小脸,漂亮的眸子透着一丝不屑,语气平淡有力,表情倔强自强。

    班主任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找他们的父母解决问题去。

    徐曼只比徐凡长两岁,读书相差一级。平时母亲总说弟弟还小,容易被欺负,所以让徐曼带着徐凡,最后两兄妹就一前一后读了小学。

    长大后的徐凡虽然成家立业了,但是徐曼不放心的总是瞎操心,对徐凡很照顾。过年过节侄儿子的东西一并承包,经常带着孩子外出游玩,就像自己的孩子。

    徐凡知道姐姐最大心愿是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结婚多年一直没有任何好消息,姐姐已经心凉,所以徐凡总让自己的孩子来看望徐曼,让她心里有个慰藉。

    徐凡心想,或许小孩能够幻醒姐姐内心的欲望,受到刺激能够快点好起来。

    母亲的呼唤、父亲的叹息,弟弟的照顾,让徐曼内心的坚强一次次被激醒,在妈妈一声一声的呼喊中挣扎着爬出来,站起来。或许徐曼内心还有坚韧的毅力支撑着自己赶快好起来,内心的绞痛鞭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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