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镇名字的由来其实很久远了,估计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听说从前朝的太祖皇帝建国时便已经存在了,本朝开国后也未曾更改,估计是觉得独木镇这么个小地方,地方官府也懒得耗费人力来更改吧,也不像费城这种大郡城,几乎每逢朝代更替,都要更换名称,说是为了好统计,但是其实却是劳民伤财又不讨好的工程。
费城原名叫做仪水城,改名一百来年了,除了外地人,本地人几乎都叫原来的名字,皇帝换了好几代,这原本的名字也未曾从本地人们的心中抹去,也有的年轻人为了跟风外地人,叫费城。
而独木镇这个名字则不管男女老少都是这么叫,几百年来也未曾更改,这也是独木镇人的骄傲,用本地人的话来说就是根还在。
独木镇贫民窟,僻静的角落里一个破落宅院,原本是一家富贵之家,好像是因为得罪了上一任的督监大人而导致被抄家,家产全部充公,上一代先祖成年男子几乎都被发配充军,只留下老弱妇孺留守这座家徒四壁的宅院,只守得一两代之后,便只剩下了卢云这根独苗,前几年,卢云唯一的亲人去世后,成了孤儿的卢云便独自守着这间老屋了。
这天儿,天高云淡,烈日当空,卢云坐在门槛上,拿着把破蒲扇轻轻的摇着,悠然自得,一只不长眼的苍蝇嗡嗡的飞来,停在卢云光洁的额头上,似乎感觉卢云并未发现自己,得意洋洋的在他的额头上爬来爬去,突然,卢云抬起蒲扇啪的一下,那苍蝇吓得魂飞魄散,扑闪着翅膀逃命去了。
卢云从门槛上站起身了来,烦躁的拍拍屁股:“天杀的苍蝇,睡个觉都不得安宁。”
抬头看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卢云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这种天儿就适合睡觉,索性回到屋里,将房门关上,在坚硬的木板床上躺下准备好好的睡个午觉,哪知刚躺下,房门就被人拍得砰砰作响,卢云怒上心头,恼怒的骂道:“谁他娘的敢打扰小爷睡觉,不想活了嘛?”
门外传来怒骂声:“娘的,你这小畜生,大白天的睡觉你他娘昨晚挖坟去了?”
卢云闻声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连忙将门拉开,门外站着一个满脸怒容的壮实汉子,这汉子长得就像一头公牛,浑身肌肉紧实壮硕,身高七尺,两条胳膊都快有卢云的大腿粗了。
卢云心里不由一紧,连忙赔笑:“哟,强哥,您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有什么吩咐嘛?”
汉子怒道:“就你这破烂茅房也叫三宝殿,老子无事就不能来找你?”
卢云连忙赔笑:“能,能能,您快请进。”
汉子瞪了卢云一眼,也懒得进屋,转身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给老子舀碗水,老子都快渴死了,这狗日的鬼天气。”
卢云拿起海碗舀了一碗凉水递给汉子,汉子接过,仰头一口就给喝完了,甩甩头,意犹未尽,将碗递给卢云:“再给老子来一碗,娘的,渴死老子了。”
卢云连忙接过碗,又给汉子舀了一碗,汉子接过又一仰头喝了个干净,然后将碗递给卢云,卢云一脸献媚:“强哥,再来一碗?”
汉子瞪眼:“你当老子是水牛啊,把碗放着,老子给你说个事儿。”
卢云将碗放下,连忙坐在门槛上,却被汉子一脚踹开,骂道:“离老子远点,你想热死老子?”
卢云赔笑道:“行行,我坐这儿。”
然后歪屁股坐在门口的青石板上,汉子拉着衣领抖了抖,抓起卢云的蒲扇扇了起来,感受着蒲扇扇来的凉风,汉子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脾气也不那么暴躁了。
看着卢云:“哎,老子本来想介绍你去衙门当差的,但是你这弱鸡身板,去了也是送死的份。”
汉子顿了一下,语气深长的道:“那可是送命的活啊。”
卢云皱了皱眉:“强哥,这去衙门人家也不收我啊,上次不是去过嘛。”
汉子瞪了卢云一眼:“老子介绍的哪次他们不收的?只是老子不想你去白白送命罢了。”
卢云嘿嘿赔笑
汉子抬头看了看天:“去衙门不成,老子倒是给你寻了个适合你的活计。”
卢云眼睛一亮,忙道:“啥活计。”
汉子盯着卢云:“春香楼你可知道?”
卢云点点头:“知道,仪水城出了名字的妓院嘛。”
说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双眼瞪得像牛蛋似得看着汉子:“强哥,你不会让我去那里卖身吧?我可还是童子身啊。”
汉子哈哈大笑道:“你他娘的想的倒美,就你这弱鸡身板,不出三日,便叫你。”
卢云老脸一红:“对对对,不能去,不能去,咱也是正经人。”
汉子嗤笑道:“就你这崽子还是正经人?你当老子是傻子嘛?”
卢云嘿嘿笑道:“那不能,强哥可是个能人。”
汉子摸摸头:“咋感觉你在骂老子呢?”
卢云连忙坐直了身子,拍着胸脯保证道:“那不能,我也不敢啊。”
汉子道:“谅你也不敢。”
卢云忙岔开这个话题:“强哥,你说让我去那春香楼做什么?”
汉子悠悠然摇着蒲扇,半闭着眼睛道:“那春香楼老鸨听说要招个伙计,要口才好,会处事儿,有眼色,而且还要人长得白净好看,你小子倒是很适合。”
卢云皱眉:“到底是干啥的?”
汉子道:“买人。”
卢云百思不得其解:“啥是买人?”
“买人就是去给春香楼物色样貌好的女子,然后去出面买回来。”汉子道
卢云皱眉:“这。。。他娘的不是逼良为娼嘛?做这事儿要遭天谴的,不去不去。”
汉子白了一眼卢云:“遭个屁天谴,做这个都要遭天谴的话,那老鸨这些年来祸害了多少女子,她早就下地狱了。”
卢云点点头,这汉子说得也不无道理
不过卢云还是摇头拒绝:“不去,这个不行,还有其他的没?”
汉子将蒲扇一扔,爬起身来拍拍屁股:“没了,他娘的,你这猴崽子的活可真难搞,老子上上下下给你跑了七八趟了,你都不满意,你他娘的是想当官嘛?”
卢云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我再看看,麻烦你了强哥。”
汉子看了看卢云,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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