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鱼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毫不夸张,她差点就当场跳了起来,脸上的惊恐,怎么都控制不了。
君承天皱着眉,抬手按住墙壁,也在‘不经意’之间,挡下了苏小鱼撞上去的身体。
“我……我……我那个……”
苏小鱼秒变结巴鱼,脑子里一团浆糊。
“进来。”君承天推开舒服的门。
苏小鱼只觉得一双腿上好似是灌了铅一样的沉,但她竟然无法拒绝君承天的要求,明明没准备好,却是硬着头皮,跟他进入到了只有两人独处的空间之内。
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响。
苏小鱼挺胸抬头收腹,把自己站的笔直。
“坐吧。”君承天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紧张,指着对面的单人沙发。
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坐好了以后,努力挤出标准的笑容来。
“好久不见。”
君承天把手一挥,“客套免了,有事就说。”
这么冷冰冰的态度,是苏小鱼所不熟悉的一面。
她轻吐了呼吸,“我……是……我想说……”
糟了,她严重被影响了,明明肚子里装满了疑惑,却没办法做到,随心所欲的表达。
今晚,的确不是个聊正事的好时候。
“我去看看孩子有没有回来,快九点了,他下了课,也该回来了。”
谢天谢地,还有个小奶包可以做借口。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的飞快飞快。
背后,一双目光,比锋利的刀刃还锐利,无言的刮着她的背,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有多难受。
等到跑出舒服,被一扇门隔绝了视线,身边没有了他强烈存在的感觉,苏小鱼才稍稍的好了些。
“我是怎么了?我竟然被大鲨鱼给吓到了?这么离谱的是,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她来了个反问三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也有那么怂包的时候。
嘟囔完毕,苏小鱼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一丝浅痛,缓慢扩散开来。
她皱眉,不舒服的按着那里,使劲的揉了好几下。
“大鲨鱼在外边受气了吧,满脸不高兴,还拿无辜的人来发泄情绪,太没道德了。”
话音落下,书房的门唰的被掀开,君承天本尊逆光而立,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染满了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
苏小鱼根本不敢去解读,她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甚至没有勇气,再回头与君承天对望一眼。
回到卧室以后,过了足足一分钟,她才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比跑了三千米还要激烈,仿佛一张嘴,心脏要回从口中吐出来似得。
苏小鱼捂住脸,“为什么我会觉的心虚!简直毫无道理!”
她把自己,摔向了床铺,整个人埋进去,再用枕头压住脑袋。
“你的勇气呢!勇气呢!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这一晚,苏小鱼洗漱完毕,换了最安全保守的睡衣,窝在床上,被子拉高,一直盖到鼻子的位置。
夜已深。
睡意迟迟未置。
她盯着卧室门的方向,等待着某人推门而入。
到夜里休息的时间,他一定会按照旧日习惯返回来吧?到时候是不是能找到机会来聊一聊呢?
时间静静流逝,一直等到睡着,君承天都没有走进来。
隔天清晨,苏小鱼睡醒的瞬间,立即一个弹身,光脚下地,她冲到了最里间的卧室书房,果然发现君承天设置的临时床铺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昨晚上是在别的房间内休息的。
以前,她才搬进来的时候,怎么抗拒,怎么赶走,他都不肯答应。
现在,他却是与她保持着礼貌得体的距离,完全把她当成无关紧要的人,他对待她的态度,与对待君家的佣人、司机、花匠、保镖没有区别。
她,被他视而不见了。
意识到了这件事,苏小鱼的心情,说不出的郁闷。
她以为自己不会去在乎这种事。
可当这些真的发生时,她才发现,她是有些在乎的。
鼻子发酸,眼睛发涩,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苏小鱼为了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直接走进了浴室里去。
特意把水温调低些,再低一些,直到最后完全是冷水劈头盖脸的从上方浇下来。
她瑟瑟发抖。
但之前,因为君承天而生出的难过心情,却奇迹一般,减低了许多。
发觉这个办法有效,苏小鱼干脆抱着手臂,咬住牙根,足足在浴室内呆了半小时。
走出来时,透心凉。
真爽!
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但很快,强行冷静的代价,随之到来。
先是脸颊发烫,紧接着口舌发干,脑袋泛沉,忽冷忽热,晕晕荡荡。
苏小鱼一摸脑门,那种热度,不用体温计也能判断,她,作大发了,发烧了!从身体的不舒服程度来判断,极有可能会是高烧。
强迫自己喝了一大杯水,苏小鱼放任自己,摔进床铺的中央。
“好了,安心倒下吧。”她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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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坐在餐桌前。
多日不见。
没有激动。
只有相同的冷静。
“躲够了?”小奶包冷冰冰的问。
“我是去处理工作。”大鲨鱼回之以相同的冷意。
父子俩,无声对视。
忽的,小奶包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骗谁?”
“你翻白眼的样子,真丑。”君承天批评。
“妈咪就是这样子瞪人,她很可爱,我更可爱。”小奶包才不会轻易的被几句批评给打败。
君承天冷哼,“男人用可爱来形容,可笑。”
“妈咪喜欢就好。”小奶包才不会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而他的逻辑,更多的是以苏小鱼为中心。
标准的一位小‘妈宝’,妈咪说的话一定是对的,妈咪做的事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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