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种缅怀吧……”龙丘玺唏嘘着。
痞子头沉默了一下说:“学生,包沉不沉啊,放下吧,坐的舒服点,一会儿路要开始难走了,蛮颠的,你抓好。”
“哦!好,谢谢你们啊大哥。”说着就把包从肩上卸下来。
痞子头趁机提了一下他的包,龙丘玺也假装没看见,还一个劲儿地道谢。他这一通伪装,弄得痞子头当真以为他是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
“学生,你这包怎么这么沉啊,是不是带了东西准备过夜?”
“哦,不是不是,包里是给人烧的东西,我坐一坐就回去了。”
“学生你是北方人吧?什么叫捎东西?”
“哦,就是……送人的东西。”
“哦!这样我就懂了。怎么你在这里有朋友吗?”
“呵呵……以前有朋友在这的,现在……没了。”
“哦!没有好!没有就好!”痞子头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嗯?大哥说什么?”
崖亭已经到了,车却没停,拐进小山崖的背面,正好挡住了大路上的视线,十分背静。
“我没说什么,学生,到了你说的地方,你付点车费吧。”
说着前座的两个痞子下车,炸着膀子围过来。
“应该的!应该的!”龙丘玺还在演,伸手掏兜。
墨镜被一个痞子抢了过去,书包被痞子头抢了过去,另一个凑着头跟着翻包。
“啪”摄魂符贴在抢墨镜人的额头上。
“草!你不是给人家送礼吗?这都什么破烂玩意?蜡烛,元宝,你上坟啊!”痞子头低着脑袋翻包。
龙丘玺拿回墨镜,“啪”摄魂符贴在围观的痞子背后。
“妈的,你们俩翻翻他身上有什么,手机手表都给拿过来。”痞子头自顾自地说着。
龙丘玺指挥着两个被贴了摄魂符的痞子,“去把他抓好。”
两个痞子立刻上前,一人一个胳膊地把痞子头按住。
“哎?你们干嘛!我C!疯了你俩!”痞子头挣扎着。
龙丘玺正想给痞子头也贴上摄魂符,正好摸到刚才买的铁筷子,掏出筷子来,从后面顶住痞子头的后腰眼说:“我带来的东西,是烧给死人的,怎么你要拿这蜡烛元宝当车费啊?”
“放开我,你们俩怎么回事!”痞子头正嚷嚷着,突然感觉后腰眼传来尖尖的,冰凉的触感,立刻不敢动了,嘴里也软了说:“我…我…我不要钱了,你走吧,你放了我。”
龙丘玺从痞子兜里翻出一个毛线帽子,兜头给他罩上,挡住眼睛,指挥着两个痞子“抓牢他”。
“先说,今天偷钱了没有,偷手机、手表没有。”龙丘玺一边问,一边开始收拾起被翻出来的东西,扎破手指,一滴血染红隐身符,周遭空气一顿,隐身符效成。
“刚刚在车站偷了一部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别的没了。”
“拿车上的绳子给他捆好,绑在车上,捆牢点。”龙丘玺指挥着痞子喽啰。
痞子头像捆猪一样被捆在三轮车后斗。
“你们俩去骑车,回铜井村,把车骑到村里。”说完他依旧坐回车后斗。
车子开动,痞子头蒙着眼安静了一会,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一会儿求饶,一会儿撂狠话说:“周围十几个村子,没有不认识我陈胜的,一会儿就弄死你!”
龙丘玺伸手把遮着痞子眼睛的帽子拉起来,露出他的眼睛。
痞子傻了,除了两个喽啰傻呆呆地骑着车,眼前哪还有人!
突然感觉脖子一凉,有个尖尖的,带着金属冰凉感的东西划过脖颈,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冷冷地问:“你要弄死谁?”
刚刚还叫嚣的陈胜,头发都炸起来了,一路鬼吼鬼叫地嚷着:“鬼呀!我C!你们两个傻哔!快停车啊!有鬼啊!我C!……”
车子从刚刚龙丘玺上车的地方拐进去,开到了铜井村的村口,陈胜还在车上又哭又骂,龙丘玺摘下陈胜的帽子,一张定身符贴在他头顶,又贴心地给他把帽子戴了回去。
龙丘玺好心地告诉陈胜:“六个小时以后你就能动了,这六个小时你不能动,能听能看能想,就是不能说。大小便随意,不过就只能拉在裤子里了。那两个人嘛,再过一小时就能清醒过来。此之前嘛……”
龙丘玺伸手点了点骑车的喽啰说:“你,打电话自首,说清楚姓名,说清楚在什么地方偷了什么,卖了没有,没卖的话藏在哪了。”
后斗里的陈胜绝望地看着喽啰掏出手机自首了。
龙丘玺下车,乾玄现身,抛下三个痞子,两人默默往村里走去。
铜井村不大,却非常规整,是一座保留着古建筑风格的村落,古街道上铺着完整的花岗岩条石,村子中间一颗粗大的樟树遮天蔽日,经过细雨的洗刷,应着红土,灰瓦白墙,甚是好看。
单根的家在哪并不需要打听,龙丘玺已经在梦里知道,单根的父母都在他死后相继自杀了。一个死了3口人的房子,在一个不大的小村里是很好找的,不仅阴气盘桓,而且人人都避着走。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了,龙丘玺找到村里没人的学校,先美美地睡了一觉。四点多钟,陆续有人家开始准备晚饭了,龙丘玺开始在村里闲逛。
乾玄在路过村里那棵古樟树时,遥遥地向古樟树恭敬行礼,龙丘玺也依样行礼。乾玄告诉龙丘玺,这棵古樟树,已经有1600年的树龄了,是此方的土地神,刚才已经告诉他,半山坡上的那家,就是单根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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