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他们终究也没能再想出别的办法,通过谢迎告知谢尘他们的具体计划之后,就连谢尘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你这是为了救师父,名声,前途,感情,什么都不要了啊。”谢迎无比还原地重复了谢尘的话。
龙泽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林莳整整生了三天的闷气,始终是不赞同龙泽的决定,凤玖殷他们也很无奈,这两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犟,只能说不愧为师兄弟。
最后一天晚上,龙泽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做着最后的准备。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门前,然后就没了动静。龙泽看到了门上映出的人影,是林莳。他的手不断抬起又放下,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最终他的手还是落在了门板上,只是还没等敲出声音,龙泽已经将门打开了。
林莳的手没有落到实处,有些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有些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指:“那,那什么,我……”
“进来说吧。”龙泽侧身让他进屋,两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关上门坐在桌边,竟是一时无言。
“你……”
“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龙泽叹了口气:“算了,你先说吧。”
“那什么,你明天……”林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可以了。”龙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有多大把握?我是说……救出师父,活着离开……”
“不知道,三四成吧,还是要看谢尘的。”龙泽摇了摇头,将一只茶杯推到林莳面前,晃了晃提在手里的茶壶,“喝茶吗?”
“不……不喝。”林莳站起身来,“你……小心行事,我先回去了。”
“你来就为了问这些?”龙泽将茶一饮而尽,轻笑出声来。他将手中的杯子随意磕在桌子上,“我以为你是来劝我的。”
“有用吗?”林莳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耸耸肩道,“是我太极端,人前做戏而已。坏的是龙泽的名声,你易个容换个假名,依旧可以活得很自在。”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和师父的感受。”
“不说这些。早些休息吧,明天是要去搏命的。”林莳推门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又停下了脚步,“我去找陆离的时候,拿了一壶桃花仙。等明天过后喝吧。”
“你忘了,我不能喝酒。”龙泽笑道。
“是啊,你那一杯倒的酒量。”林莳耸耸肩,头也不回地走了。
龙泽笑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推开窗。凤玖殷正倚靠在那里,抱着双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了多久,怎么不进来?”龙泽笑道。
“没多大一会儿。吾只是来看看,怕你与林莳又闹什么矛盾。”
“哪有什么矛盾。”龙泽低声笑道,“然后呢?凤族少主,没什么别的要说?”
“……”凤玖殷难得地窘迫了一下,“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要说。”
“啊,有道理。”龙泽笑道,“之后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去万妖海吧。”
凤玖殷点点头:“可以,正好过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平坤宗的弟子。”
“行了,不早了。休息吧。”龙泽长叹口气,凤玖殷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整个霁雨宗都闹腾了起来。引行的弟子将通过身份查验的修士们带往天刑台外的观刑阁,按照宗门势力安排好位置。
天刑台是一座悬浮于空中的巨大暗红色倒锥形石台,石台上伫立着七七四十九根墨玉石柱,排列成一种极为玄妙的阵法。正中央是一座通体银白的方形石柱,上面缠绕着带有倒刺的玄铁锁链。方形石柱下方是一圈血槽,里面还有暗红色的血迹残留,早就干透了,凝结在其中,散发着淡淡血腥味。
监刑的长老穿着特制的红色长袍,手中拿着刻写有受刑者罪行的玉牌,他要做的就是在行刑之前宣读最终判决。
监刑长老抬头看了看天色,先是按照规制向天地行礼,随后高声道:“时辰已至――”他的声音随着深厚的修为传遍整个霁雨宗,与此同时,几个同样穿着红色长袍,戴着兜帽的霁雨宗弟子押送着封乾与玄丰,走上了天刑台。
雄厚低沉的钟声响起,响彻天际。这是霁雨宗的定罪钟,每一次响起,都代表着天刑台的真正开启。
封乾和玄丰此时看上去分外虚弱,全然没有元婴期修士该有的精气神,若不是有霁雨宗弟子扯着他们的身体,怕是随时都会栽倒下去。他们的身上血迹斑驳,就连衣服也被血污糊得看不出颜色。
封乾突然若有所感地抬起眼帘向四周看去,惨白如纸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神情,毫无血色的干燥的嘴唇不断嗡动着,却终究是哑的发不出声音来了:“小……小泽儿……”
监刑长老根据玉牌开始宣告罪行。
“敬告天地。平坤宗掌门玄丰,平坤宗太上长老封乾,背离正道,与邪佞之徒狼狈为奸,迫害同道之人,罪无可恕。今霁雨宗代天地执令,判其……”
“代天地执令?霁雨宗可真有脸代天地执令。”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坠落于地的响声。众人皆是一怔,循声望去,一具霁雨宗弟子的尸体落在了血泊之中,双目圆睁,胸口处有一个被撕裂开的巨大空洞,看上去死状分外可怖。
“什么人?!”监刑长老冷声喝道,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断处刑。
“怎么,整天的找我,怎么现在反而认不出我的声音了?”龙泽撤去五行阵心的幻术,众人这才发现他就站在天刑台下,漫不经心地蹭去了手上的血迹。他的脚边滚落着一颗鲜红的甚至还在微微抽搐的心脏,是那个霁雨宗弟子的。龙泽的脸上带着一抹邪气的笑,敞开的紫色外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依稀可见上面染着的斑斑血迹,显得格外张狂。
“龙泽?”霁雨宗主皱了皱眉,虽说处刑的目的本就是引出龙泽,但他不希望龙泽是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他转头,看向一旁易了容的陆离,似乎是想问些什么。陆离却只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监刑长老继续质问。
“自然是杀进来,毕竟那么多挡路的狗。”龙泽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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