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近之后才发现，人虽然多，却自发的隔成了两堆，中间空出一道不窄的通道，像是在迎接什么人。
林莳逮到身旁一个探头探脑的胖子，问道：“诶诶，劳烦这位兄台，这是在干什么啊？”
胖子有些惊讶地瞥了三人一眼，紧接着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这都不知道？欲合宫的圣女要来啦，人家那可是天仙一样的大美人。”
林莳挑挑眉：“诶呦，你一胖子，难不成那什么大美人还能看上你啊？”
眼见着胖子勃然大怒，龙泽连忙拦住林莳，道：“他口无遮拦，兄台见谅。”说罢，连着凤玖殷一起将林莳拖离了人群。
“欸，不是，你干嘛，我还没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美人啊。”
“你那是摆明了惹事去的，看热闹，不是让你自己闹出个热闹。”
“此处人少，真想看的话，在这里这是可以看到的。”凤玖殷本就不喜人多，挤在人群里的感觉真的不想再体验一回了。林莳知道他们是不想给平坤宗众人惹麻烦，撇撇嘴，不过却是什么也没说了。
没等多久，远远的便看到一顶精巧的轿子缓缓而至，素色轻纱为幔，在风中舞得层层叠叠，隐隐透出坐在其中的女子的轮廓。四个粉衣女子抬着轿子，衣袂翩跹，还有四个蓝衣女子戴着面纱走在轿子后面，清冷曼妙。
“这就是那什么圣女？说是叫荼靡？”林莳摸了摸下巴，“看不清脸欸。”
“那顶轿子本身便是法器，我用风千间也不一定赶得上。”龙泽关注的并不在所谓的圣女身上，“纱幔上的暗纹都是阵纹，可防御可反击，炼出如此宝器之人，定是在炼器一途上有着极深造诣。”
“哇，你懂不懂情趣啊，美人在前，你关注一个什么破法器？”林莳翻了个白眼。倒是凤玖殷对龙泽所说颇为赞同：“传闻欲合宫主锦瑟仙为一代炼器宗师，只是不知道这个是否是出自他之手。不过不论如何，看样子他对这个圣女也是颇为重视的。”
轿子越来越近，原本嘈杂的人群霎那间安静下来，似乎是纱幔被荼靡有意挑开了，一帮人梗着脖子看傻了眼，呆愣住了一片。
龙泽三人也不禁往那里看去，凤玖殷只觉得那个女子着实是惊艳，感叹一句便不再放在心上，但龙泽和林莳却是愣住了，看上去也不像是被美色所惑，反倒更多的是惊愕与不可思议。
“这……这个，是……李殷还是李素啊？”林莳连话都有些讲不利索了。女大十八变，如今距他们留下两姐妹也有数年，再加上修炼的缘由，李素气质和容貌的变化本就不小，只能隐隐看出些之前的影子，就连一向记人很快的林莳也有些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她们中的一个。
“不清楚……”龙泽也拿不太准，不过他总觉得姐妹两个一向形影不离，也应当一起出现的。就算是，他也更偏向于李殷，毕竟他对李素的印象，便是一个瑟缩在姐姐背后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凤玖殷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端倪：“你们几年前救下来的那对姐妹？”
“……不一定是，拿不太准。不过当初他们确实是往欲合宫那边去的。”
正说着，那边荼靡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抬手示意轿子停下来。一个蓝衣女子走上前去低声作文：“圣女？”
“那边的人，待会儿你们去送个口信，便说故人相邀。”荼靡指了指龙泽他们的方向。
“是他们？”蓝衣女子一直待在荼靡身边，对她之前的事情自然也有所了解不免有些惊愕，“你要见他们？”
然而荼靡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开口道：“走吧。”
“她刚刚往我们这边看了。”林莳相当笃定地说，“当初是不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她认出了我们，多半会差人来送信，只能等了。”龙泽摇摇头，内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出所料，当天傍晚时分，一封印着荼靡花状灵印的信被送到了龙泽和林莳面前。信中所述只有短短两个字，拜会。送信的蓝衣女子只说是故人相邀，但龙泽和林莳二人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这荼靡圣女，到底是李殷还是李素了。
“你们要去？”凤玖殷问道。
“自然是要去的。”龙泽点头，“说到底，当初我们本是说好要把她们带着的，也算是我与林莳违了约。”
“那好。”凤玖殷并不打算干涉两人的决定，这本就是他们的事，与自己并无关系，更何况两人好歹是那对姐妹的救命恩人，总不至于刻意下什么毒手。
龙泽和林莳便在蓝衣女子的带领下，往荼靡约下的地方走去。那里并不在欲合宫的安置地，甚至在霁雨宗内算是相当偏僻的地方了，不过亭台水榭建造得相当有灵气和意境，也不知荼靡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
“圣女在湖中亭等二位道友。”蓝衣女子语气冷淡地说道，没等他们回应，便退了下去。是真的离开了，至少龙泽和林莳在方圆数米之内再没有感应到除了他们之外的别人的气息。
“在那里？”林莳指了指不远处的湖心亭。亭中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白裙女子，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透出些不经意的媚意。
两人于是便往那里走去。
“你们来了啊。”荼靡察觉到动静，轻声说道，却并没有回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你是……李殷还是李素？”龙泽试探着问道。当初还是练气的姑娘，如今已经是元婴初期的修士了，尽管气息不稳像是刚突破不久，但李殷李素两人本就算不上天资卓越，如此神速已然是奇迹一般。
“洪先生，林先生。”闻言荼靡突然笑着转过身来，的确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却在她的眼中隐隐透出些许寒意，“难为恩人还记着我们姐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荼靡就此跟着二位先生可好？”
“你……”龙泽和林莳面面相觑，不禁有些愕然。
“又要拒绝吗？可如今荼靡身为欲合宫圣女，算不得毫无助力，修为也臻至元婴，虽说比不上二位先生，可也算不得累赘。”荼靡的笑越发冷了下去，龙泽注意到她的眼神，早就死了。
“当初，出了什么事？”龙泽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足够平静。
“洪先生……不对，既然当初是易容，想必也是化名的。”荼靡看着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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