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一个的人,要我说,那就是村里头最有学问的就是村东头那位教书先生了——凡先生,村里有小孩什么的,名字不都是他取的么,不如我们就去拜托他取一个名字吧?”
他娘点了点头,他爹就出去了。过了不久,他从屋外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笑意,拿着一张字条,道:“凡先生说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最要紧的就是平安守本分,好好过一辈子就是了,所以他给取了三字,写在这上面了。”
他娘欢喜地道:“哦,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他给我们儿子取了什么名字?”
他爹用粗糙的手把字条拿到母亲的身边,用手环抱着他娘和那个安静酣睡的孩子,压低了声音,仿佛对着这三个字有着无比的敬重和宠爱,悄悄地道:
“凡,星,星……”
“轰隆!”一声。
半空中竟有一道惊雷响起,天空中竟落下雨来,他全身突然发抖,狠狠喘息!
屋外有雨,天际如墨,远处的连清山赫然狰狞,那漫天席地的凄风苦雨之中,他爹和他娘相拥一起,平和的脸上都是笑意,望着那怀中的孩子……
他想大声呼喊却无法作声,千言万语在脑海中回荡急旋,却终究只化作了两个字:“爹、娘!”
漫天雨丝,都似落在了他的脸上,冰凉刺骨。
天际的仙乐般的月亮闪烁着幽幽光芒。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
从天空中飞来一颗石块,像是穿过了身体,落在了身后,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晴朗,有一群孩子奔跑在村子之中,大声的欢笑玩耍着。
那个看去平凡的男孩在前头拚命跑着,一个比他大一些的男孩带着一群小孩在背后追逐,口中还大声叫喊着:“小子,凡星星,有种你就站住!”
前头那孩子“呸”的一声,边跑边道:“小子,你当我白痴啊!”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凡村小庙。从外看去,这座凡村小破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小孩凡星星第一个冲了进去,身后的那群孩子也随之跑了进去,那一座破败的凡村小庙里,仿佛还有孩子们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怔怔地望着,脑海中忽然又是一片空白,仿佛有一丝莫名的恐惧,从深心中早已湮没的地方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布满了整个心头。
一步,又是一步,他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座破庙,接近了那个仿佛久远以前就已经消失的噩梦。
大一点的模样清秀的男孩骑在小孩凡星星的身上,面有得意颜色,笑道:“小子,被我抓住了,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小孩凡星星怪眼一翻,道:“点点哥哥,不算不算,你暗算了我,怎么能算?”
那男孩一愣,奇道:“星星弟弟,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小心凡星星道:“好你个凡点点,还是哥哥呢,你敢说这个门板不是你放在这儿的?”
那叫凡点点的小孩大声道:“星星弟弟,哪有此事!”
小孩凡星星一抿嘴,头一歪,一副坚决不投降、不屈服的样子。
小孩凡点点气从心头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星星弟弟,说好了抓住就认输的,你服不服?”
小孩凡星星理也不理。
小孩凡点点脸色通红,手上用力,大声道:“星星弟弟,你服还是不服?”
小孩凡星星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强,硬是一声不吭。
小孩凡点点却是越来越怒,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口中一叠声道:“星星弟弟,你服不服,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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