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停下来,我就直直撞到他后背上,我郁闷地揉着鼻子,听到他说,“说明亭亭有人欣赏了。”
他面带微笑坐在沙发上,停了会儿接着说,“不过亭亭还小,情感上也不够成熟,还是要专心在学习上。”
妈妈点头附和,“对,亭亭这孩子三心二意的,绝对不能散了心,亭亭你听到没,周末不许去那个什么咖啡馆。”
我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很是蒙圈,咖啡馆那句我连看都没看到。我心里很是不服气,寻思着怎么怼他俩一下,法子还没想出来,突然觉得鼻子一阵湿漉漉的,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许亦楠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亭亭不要低头。”
我用手擦了下鼻子,看到手上一片血红。许亦楠拿着纸巾冲了过来,一边帮我擦鼻子一边把我拉到沙发上。
而后我家妈妈也终于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坐到另一边拉起我的手,那个时候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猜想大概是失血过多的原因,那时候我居然觉得许亦楠比我妈妈更像妈妈。
在失血过多的那个瞬间,我对许亦楠的印象首次有了改观,但好景不长,就在同一天许亦楠的形象再次跌入万丈深渊。
那天鼻血止住之后,我坐在饭厅的桌子上喝水,许亦楠走进来坐在对面,我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准备对他表示感谢。他却抢先开了口,他说,“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也是有很多同学喜欢写情书约同学出来恶作剧。”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用手支着太阳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露出了他那副很好看但是我从来都不喜欢的笑,他说,“情书写成这般花哨,如果是恶作剧,还比较说得通。”
我和许亦楠对话,从来都是他说东我偏要说西,他说好我偏要说孬,忤逆一下心里才舒畅,于是我说,“动物园去过么,孔雀看过么,孔雀求偶哪个不抖出个花哨的屏,连狮子这种灰扑扑的动物,都得在脖子上围一圈毛来往花哨上靠,情书本就是用来求偶的,不花哨怎么算得上情书。”
许亦楠想了想没说话,而后站起来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坐到我对面,“项允鑫你知道么?”
项允鑫我太知道了,许亦楠那一届花名满校的美人。前一段时间刚在学校门口和我搭过话,美女都是被搭讪的,所以和我搭话的时候虽然费了劲的故作自然,还是急躁了些,几句话没过就绕到了许亦楠身上。
许亦楠提到项允鑫,我捉摸着莫不是接下来要提到他和项允鑫之间不花哨的情书故事。故事我是很乐意听的,所以我赶紧点点头。
“在我们初中的时候,她也被这种花哨的情书捉弄过。”我点头,等着许亦楠接着讲故事,没想到他居然就此打住,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又接着喝他的水。这是闹得哪样,不讲故事也就罢了,怎么连意思也不说清楚。
而后我恍悟,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大抵是连项允鑫这种美女收到的情书都是为了恶作剧而非求偶,你这种资质平平的更是被捉弄的没跑。
他要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我可能也不觉得怎么样,毕竟能拿到桌面上谈的总归不会是赶尽杀绝的,但他偏偏用这么个遮遮掩掩的说法,给我的感觉就是,在他的眼里这是我一个天大的缺陷,他许大善人就不明提了,免得我听了就不想活了。
我一直将许亦楠的这句话归结为我至今单身的原因,因为从那之后不管我怎样不屑于许某人的判断,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想这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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