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穷山恶水的益州,这几年,蜀王杨秀可把巴蜀糟蹋差不多了,税费极高,比开皇初年翻了一番,王府官差如狼似虎,到处不是抓人,就是崔征,另外见到漂亮大姑娘,就想往王府里送,博得蜀王欢心,好为自己晋升。小老儿曾去过一次益州,蜀王宫修建的一眼望不到边,奢华的令人咂舌,就像天上的神仙住的地方。
四周也不安宁,益州的人都知道,蜀王杨秀特别爱抓獠人,喜欢将獠人充作奴隶,令他们自相残杀取乐,甚至将很多直接阉割做了太监,也不知道獠人是怎么得罪了蜀王,遭了这么一个大罪,所以整个益州山林中有獠人居住的地方都在不断反抗,地方上一些大地主为了讨好蜀王,也不断抓獠人献给蜀王。
总之,成都府这一带算好的了,其他一些益州偏远之地,很多百姓不得已必须一起出门,否则一旦落单,就会被报复的獠人杀死,双方仇怨越积越深,俨然成了世仇。
见小老儿讲得口干舌燥,实在问不出什么了,杨胖子端着大碗茶围着李夫人祠走了一圈,祠早已倒塌地不成样子,祠内泥塑的像没了踪影,只剩下基座。祠外一块石碑不知何时何人所立,年代久远,碑文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别,碑下一块块青砖隐没荒草中,到处都是洞眼,想来地鼠之类的动物所挖,用来栖身。
沿着鹿溪河漫步走着,杨胖子颇为感慨,时间像河水一般无情地冲刷着一切,或许再过上若干年,这里只会剩下凄凄荒草,又有谁还能记起李夫人的忠义?有谁还记得那些因为杨秀特殊的癖好而死去的獠人、汉人?可杨胖子又扪心自问,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究竟要干甚么?在人生观世界观三观尚未完全形成之时,杨胖子也在开始拷问着自己,思索着人生所谓的终极意义。
突然间,杨胖子听见呼叫声,循声望去,远处杂草丛生的小道上,数名家丁装扮的人在抓捕人,仗着出身刑部青衣衙门,杨胖子有点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偷偷摸摸跟了上去,想一瞧究竟。
秘密跟到一处浓密的树林中,杨胖子只见三个约家丁装扮的人已经将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捆绑了起来,男子着脚,头上裹着头巾,面色黝黑,不是汉人打扮,像极了小老儿口中的獠人,虽然极力嘶吼挣扎,显然于事无补。
一家丁狠狠几脚踹在那獠人身上,吐了口口水,骂道,“卑贱的蛮子,害得我哥仨追了几天几夜,要不是蜀王令我们抓住你回去逗着取乐,老子非得一刀把你阉了,不男不女送进王宫里。”
獠人瞪大着眼睛,愤怒充斥着双眼,扭动着身体可也无法挣开绳索,激怒之下,也朝家丁吐了一大口混合着泥土腥臭的口水。
“我靠!找死!”家丁发怒了,旋即拔出腰中横刀准备劈下。
獠人自知小命难保,表情痛苦地闭上眼睛,可能也是心身早已疲惫到了极点,见活着无望,便也不再挣扎,安静地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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