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丫鬟伙计们收拾好物事准备到临近西院的储物室交还时,随身佩剑与否就显得没多重要了,这时如果队伍中突然出现一个人逆着人群仓惶往外跑,后面还有人紧追不舍并且大声嚷嚷着:“抓住他!”,那就不好说了。
当然不是家中进贼,储物室各院通用而且不会有什么稀世珍宝也藏在里头,总不能为了偷一两把扫帚而如此大费周折吧,多危险,也许会得不偿失呢。
我们几个走在后头,前面的丫鬟们早已吓得四处散开,这不,那人再往前跑几步就可以直接站在小袂面前了,可想而知他的速度有多快,追着他跑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眼见狂奔的那人急急忙忙冲向我们这边,后面追着他的有几个加大步伐想超越他然后再来个围而擒之,不然万一他眼光不错逮住我威胁周围的人的话事件会升级,不论是追着跑的人还是吓得四处奔走的人还有我身边的这几个人都会免不了被责罚。
我们几个惊惶中仓仓忙忙赶紧让开路,奈何那人已经到了小袂面前,他想一把抓住小米当个垫背的顺便再威胁威胁围在身边的其他人?结果他抓得并不稳当,小米又急着跑开,再加上后面的人跑到他前面准备抓住他,离得近的小袂让个子比他高的人挡住了视线,而逸仙则护着我忙着让小薯往他身后跑……然后又来了一群人将我们几个彻底分开了,小薯却还没来得及跑过来,小袂和小米也不知道在眼前的那些人中的哪个位置,正寻找着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推得我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这次我没有坐到地上,虽然场面依旧乱的很,但是自己好像离混乱的中心远了,这算侥幸得福吗?
站得远了才看见项叔也带了一些伙计拿着棍棒往这边跑。娘让米嫂搀着,也往这边走。哥则是手持他平日里当宝贝供着仔细照看的宝剑离我越来越近,行如疾风。也是,平日里基本同进同出的“飘缥二人组”在今天这种全家总动员的日子里总不能因为身藏宝剑就只顾耍弄威风罢。哥到我身边了,“飘缥二人组”不知现在手里拿的是利剑还是扫帚又停在何方。
其实这时候的我心里存有一个大大的疑问:为什么要让勇士们用棍棒利剑堵来者的路呢?明明可以直接把雪扔他身上挡他视线然后顺利擒住不就好了。今天家中并无其他来客,不然这个季节如果有举办诗会邀其他府宅少爷小姐们参加的话,也许大家会试一试玩打雪仗的游戏,小小的雪球不轻不重地飞过来刚近身雪花就瞬间散开,不为击打,只为乐趣。听说京城那边时兴抛绣球招亲,凭借抢夺绣球的人的际遇择亲也是不简单哦,一起玩闹时抛几个不大不小的雪球多简单,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然听见小米在尖叫——惊惶到无措的带着些绝望的哀嚎,然后看见前方站立的人们像新来的波浪一样变动了下位置,他们组成的那个圈忽然变大又慢慢缩成原状,接着听见有人拍着爪子笑着起哄,这么严肃的场景,这是出了什么事?
与哥一同走过去看,小袂维持着抱着将要倒下的小米的姿势,小米则尚未散去面部的惊恐,肩膀靠着小袂的一只胳膊。旁边小缥已收好剑的剑鞘怯怯地露出半个头。
都说刀剑无眼遇见即宜速速避开,没想到刀鞘剑鞘有时候也会有让人惊讶的作用哦,无奇不有,无奇不有!
比剑术时如果一方剑士剑未出鞘即已得胜,那不出片刻他便会美名远扬。哥虽然也有学一些剑术,不过只为保身不为拼命,所以他与徒窦参加的才会是文试而非以武评优次。
不过听说徒窦的武功也很好的,他的武术教习先生一直夸他骨骼惊奇,是天生适合练武的奇才。若论以武护己的话,徒窦毫无疑问是会胜过哥的。
哥见到小米与小袂后什么也没说,我也同他般保持沉默,起哄的那几个人笑一半见笑不下去了只好以尴尬收尾。小米见状一下跳开,离小袂三五步的样子,端正站好低着头等候发落,小袂看着哥欲言又止……
哥仍旧沉默。
人群又开始动,转眼有人押着已经让绑得结结实实的“来客”走过来,大家纷纷看向那人,中等身高,体型偏瘦,眉眼间露出欲推开众人奈何没有着力点、既张狂又不安不甘的神情。
怎么觉得他眼光不怎么好还走错门了的感觉。
当然,我是盼着他眼光不怎么好的。
米嫂扶着娘走过来,项叔也急急忙忙走到这边,一见那人,项叔神色一凝,转身低声向娘言说了几句,娘点头同意,然后项叔宣布:先将那人关在柴房,等爹回来再做定夺。
这么多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过来看他,到底是府中近日疏于防范呢还是他太过高明呢?此人很不寻常。
小米缓缓跑到我身后站定,小袂则站在哥身边。人群渐渐散开,听见小薯在唤我,随即看向跑过来的她还有她身后跟过来的小逸,难道是原本离得就比较近吗,他俩为何不是分开跑过来呢?
好些日子没有新鲜事发生,大家所议论的多数是关乎吃食住处的细碎事。昨天那恍如平地惊雷般的“大事”突然给生活增添了许多传奇色彩。
刚才小面追着小米问昨天小袂是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英雄救美的,她回西院比较早,等听到外面的喧嚷走出来看的时候各院围着的那些人已经散开自回各处,所以今天一听说小米昨天出了出风头就追着我们几个问详情。小薯答不清楚她的提问,只管躲着她。小米让问得脸色渐渐转红,小面却还不罢休,奈何小声也十分好奇,于是她们三个人便在屋中细细补充昨天的故事。
阳光柔柔洒下,云朵轻轻地笑了。
傍晚时东院有个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小米老家的来信,小米将信将疑地划开封口,取出信件,看了眼信纸尾端便揣好信说等过会儿忙完了再看。
然后便继续帮我寻找初夏时贝家二小姐送给我的那把折扇,小面刚走到门口那把折扇就已经完好无损地放置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展开扇面,入眼是当初嬉闹时她写下的两句小诗。蝴蝶花丛过,诗画轻氧夛。
小面则一进门就说:“小姐,有位来客在主厅等着见你”
是谁呢?
小声刚帮我解下发饰、梳好头发,本想换个简单一点的适合闲居屋中的发式,一听还要去主厅会客,刚放下的几束头发转眼又飞扬起来。铜镜中的少女渐渐变成仙女模样,零星头饰未减风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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