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全力,已然令那些刺客几无招架之力,却又逃不开其攻势,勉力抵抗,想来是苦不堪言,星宇暗道日后定不可与此人为敌。
似是斗得倦了,那班长生忽变幻身形,出剑更快,暗夜间只见得无数道剑光闪过,却看不见中间那人身形,一时间血花飞溅,惨叫连连。待剑光平息,众黑衣人皆倒底不起,不死也只剩半条命,而那班长生仍是气定神闲,一袭长衫丝毫未乱。一旁星宇看得几欲拍手叫好。
“班兄好身手,星宇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星宇颇为狗腿地递上帕子于那班长生擦拭剑上血迹,直觉这人该是个喜洁的。
班长生哼了一声,倒也接了那帕子。
“你到会躲闲,累得我战这半日。”
“班兄误会,我原是使长枪的,这没有趁手的兵器,怕拖你后腿不是。”
这便是扯谎了,想那董星宇的师父原是黄山柒远道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若不是这脾气古怪得出了奇,哪天高兴了,杀个三五十人不在话下,心情不佳时死活不肯出手,也不能被人废了一条腿,扔到浔阳的南山上。这才让董父救了,给星宇当了这一二十年的武学师父。不过这人就一点好,倾尽毕生所学教授星宇,从未藏私。
慢说一般兵器,便是让星宇使那重俞百斤的混元锤,也是能耍出一番风姿的。
班长生未过多追究,收了剑,站在那边静静望着星宇。
“寒舍就在不远处,班兄可要去小坐片刻。”终是星宇打破了这令人不自在的沉默。
“罢了,阿银在你那里,我就不去了。”
“阿银?是红俏原先的名字?
这二人谈笑风生,浑然不觉是在死人堆里头站着,似乎都对这群刺客的来历不甚在意,也不在乎之后这满地狼藉会由何人收拾,又或是了如指掌不必多想。
又听得班长生道:“她随我母姓李,阿银是她父母取得。”
“原是这样,几年前遇见她时,死活不肯说姓名来历。我见她爱穿一身红的,生得又好,就这么叫她。”
班长生不置可否一笑,这满地鲜血映衬着,那笑容夺魄摄魂,教人移不开眼。
“班兄既不肯移步贱地,星宇便告辞了,家中红俏还在等。”星宇忙忙低了头,生怕被勾去了三魂二魄,再见不了明天的日头。
是啊,她如今在京城不再是那借酒浇愁的孤魂野鬼了,朝桐巷最末那家有满树的苹果花,有位红衣女子在等着她。还有个叫李鬼手的在路上正赶来与她回合,她越来越觉着心里没那么空了。
班长生只微微点头,便垫步拧腰,上了墙头,几个腾身,人就不见了,若是方才几位刺客有这样出神入化的轻功,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一人都不曾逃脱。
星宇这方还在感慨,边见巷子口红俏寻来了,见这满地尸体,倒也没多问,拉着星宇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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