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遮风挡雨。
多渴望这世上会有那么一个人,能懂自己的内心,能包容自己的缺点,能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免自己无枝可依。
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却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人。
曾经以为的良人,不但不能给自己依靠,自己遭受的风雨,有一部分还来自于他,与他息息相关。
似乎身陷绝境,该怎么办呢?就此沉沦,日日抱怨,一蹶不振吗?还是迎难而上,越伤越勇,笑看风雨?
坐过两次月子的沈艾,自然要选择后一条路。
固然有一些好命的女孩,她们出生时,父母也欢天喜地,觉得只要孩子健康就万事大吉,男孩女孩无所谓。在她们成长的过程中,父母会给予很多的爱和呵护。等她们成年出嫁,会从父母那里得到助力。幸运儿是存在的,但更多的女孩,遭受的待遇,跟沈艾不相上下。
毫无疑问,女人是柔弱的,不然不会在年轻的时候充满了幻想,盼着能找到心心念念的爱人,与之携手一生,终生有靠。
可女人同时也是坚韧的,在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在明白了婚姻的真谛之后,会慢慢成长、反思、蜕变,明白女人活在世上,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最大的依靠其实是自己呀。
何况,如今的她,也只能选择坚强了。
毕竟她现在不是孑然一身,在她身旁还有两个幼女。身为母亲的她,要是不立起来,怎能让女儿衣食无忧?怎能让女儿在同龄人中自信从容,接受好的教育?
很早之前她就发誓,绝不让自己所遭受的种种,在女儿身上重演。
很多誓言都会随风而逝,沈艾也绝非那种死守诺言的人,但这个誓言,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忘记的。
思绪渐渐清晰,沈艾的眼里,也渐渐多了一些沧桑和坚韧。
过了几天,周末时沈艾推着小推车,推车里坐着二宝,大宝随在身侧,母女三个一起逛公园。
天气很好,公园里也有不少年轻女性,化着精致的淡妆,提着小巧的手包在散步。
沈艾其实才三十岁,年纪跟她们差不多,却穿着洗得发旧的衣服,脸上什么都没有抹,虽然瘦身成功了,眼底却有淡淡的黑眼圈,衣服还被两个孩子拉得皱皱巴巴。
心里不是不羡慕其他女性的光鲜亮丽,可人生有得有失,她享受了当妈的乐趣,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三人逛逛停停,二宝不时从推车里站起来,想要爬出来,淘气又可爱。
逛了十几分钟,大宝喊口渴,二宝也来了劲跟着起哄。
正好一旁有石桌石凳,沈艾忙将两个孩子都带过去,拿出两个水杯,一人分了一个。
正忙着,突然听得有人喊:“沈艾?”
沈艾诧异抬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的,身上的衣服普普通通,毫不起眼,脸上带着一丝暗淡。
眉眼是熟悉的,沈艾眯着眼,仔细打量,认出原来是旧同事赵芬芳。
赵芬芳比她进单位还早,却没有像她这样一直在岗位坚守,而是抱着“娘家没人靠得住,必须嫁人改变命运”的想法,一门心思想找个条件好的,后来如愿嫁了拆迁户。
虽然她出嫁时才二十三岁,那个拆迁户已经四十多,但得偿所愿的赵芬芳还是十分高兴的,一嫁人就辞了职,兴高采烈回家当了富太太。
赵芬芳结婚时,沈艾随了礼,却因为工作原因,没有请假道贺。
那之后,她跟赵芬芳便失了联系。
如今再相见,已经是五年过去了。
沈艾心里一阵唏嘘,笑着道:“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你。”
赵芬芳嗯了一声,也是满脸感慨的样子,看了看沈艾周边的孩子,笑着道:“这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吗?挺可爱的。”
沈艾点头,随口问道:“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应该也早就生了孩子吧?”
赵芬芳走近了一些,口里叹气道:“我家也是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沈艾哦了一声:“正好凑成一个好字,你可真有福呀。”
赵芬芳声音苦涩:“哪里有福了,我这日子,跟黄连差不多。”
两人聊了一阵,沈艾这才知道,原来赵芬芳嫁了人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她嫁的那个拆迁户,条件的确不错,手里有将近一百万的拆迁款。刚开始时两人蜜里调油,还是恩爱了一阵,后来矛盾滋生,日子越来越不如意。
赵芬芳结婚后就不上班了,丈夫也不上班,觉得家里有钱,没必要为了几千块钱的工资低三下四打工,整天打麻将消遣。
赵芬芳开始还略说几句,后来觉得日子无聊,也加入了打麻将的队伍里。夫妻两个以麻将馆为家,将消遣当成了正业。赵芬芳手底没有什么钱,想要用钱只能低声下气求丈夫给,十分憋屈。
后来赵芬芳怀孕,第一胎是女儿,丈夫不喜不怒,给家用时依旧磨磨唧唧,一点都不痛快。
赵芬芳觉得丈夫可能重男轻女,思来想去,养好身体后,很快又怀了一胎。儿子生下来,本以为能扬眉吐气了,丈夫却依旧不冷不热。
两人吵架时,丈夫总是骂她虚荣贪钱,为了钱才嫁进门,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
赵芬芳觉得日子憋屈,但两个孩子都生了,自个儿又没有谋生的本事,能怎么样呢?少不得忍耐下来,得过且过吧。不过,孩子出生之后,没有人帮手,只能她自己拼死拼活带,倒是将打麻将的嗜好戒掉了。
她这边不打了,丈夫却越打越上瘾,码越加越大。
夫妻两个都不工作,丈夫还在麻将馆厮混,怎么能不坐吃山空?渐渐的,丈夫手底的钱都耗尽了,不得不灰溜溜回了家,找了个当小工的工作干着。虽然有了工资,但丈夫还是不着调,钱都留在自己手里,时常出去吃喝打牌,根本不顾家人的死活。
赵芬芳要带儿子,要接送大女儿,根本没办法工作,只能找些零活干着,加上低保补助,勉强养活两个孩子。
一家人过得水深火热,虽不至于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但常常一个星期都吃不了一顿荤。
赵芬芳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整个人萎靡不已。
沈艾连连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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