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宫羽坐在亭中,紧了紧盖在膝盖上的毯子,遥遥看着扶风淡蓝的身影,一言不发。
虽然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完全为自己所用,甚至到头来还是相互利用,但是他还想看看她到底能让他多惊喜,他突然很好奇在这场他与她的博弈之中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随着唐云起上了马车,唐云起见扶风急急忙忙的模样笑道:“南昭兄可是怕我那三哥哥啊。”
“萧王殿下丰神俊秀运筹帷幄,我尊敬还来不及呢。”扶风胡扯道。
“其实三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待我是极好的,虽然现在依旧很好。”唐云起突然说道。
扶风闻此突然就来兴致,很好奇这看着病怏怏的臭狐狸以前是怎样的为人。
“那萧王殿下从前是怎样的人呢。”
唐云起继续摆着从萧王府带回来的棋盘,没有回答。
“呃……是在下唐突了,往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扶风突然有些尴尬,因为自己过于好奇,将南昭公子这个角色的代入感打乱。
“无妨,无妨,”唐云起摆完自己与唐宫羽最后下的棋局。“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因为二哥长我好多岁只有三哥哥愿意跟我玩,而且那时他最喜欢跟我玩斗蛐蛐,每次他都可以赢我,但是他总是让给我。”说道至此,唐云起嘴角竟勾起一抹弧度。
扶风实在没有办法想象我们尊贵的萧王殿下跪在地上玩蛐蛐的画面,但是扶风也很快抓住唐云起话中的重点,唐宫羽虽不是唐云起的亲哥哥,但是他却喊他三哥哥如此亲昵,相比自己的亲哥唐琛二哥听起来便疏远了很多。
“可是自从十年前太子哥哥被父皇……之后,三哥哥的笑容就变得越来越少,去年冬日……”唐云起低垂这眼眸沉声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赶车的袁畅打断:“殿下,望江楼就在转弯处了。”
扶风上前拍了拍唐云起轻声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你只要记住昨日的美好,继续明日的生活就好。”
然后撩起车帘准备跳去,但又转念一想回头对唐云起说道:“既然萧王殿下依旧待殿下很好,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也能希望你能永远的相信他。我这几日就在凤来栖殿下若无事可以找我下几盘棋忘却心中烦闷。”
跳下马车,扶风吸了一口寒风,最后的话并不是她想要帮唐宫羽什么,只是她好像看到未来的有一日唐云起有可能会与他的三哥哥越走越远时,突然为唐云起感到惋惜。
在她的眼中,唐云起干净的像块璞玉,就如世外最安宁的岛屿,漂泛在浮云的尽头。
他心思简单,扶风不想让朝堂上的各种纷争沾染上这片末世岛屿之上。
唐云起是她到这世界上碰到的少数几个心思干净澄澈之人,扶风突然很想守护这份干净,即使会有一天,自己也会无法控制所有的局面。
转过街角,扶风便看见“望江楼”的招牌。
人们只知京都“望江楼”是名流荟萃之地,但是一直没有人知道它真是的主人,只知道主事的是一个叫芸娘的人,直到昨日她才知道原来唐宫羽是望江楼是真正的主人。
可是望江楼建楼几十年,在此之前的主人又是谁,但是没有关系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总有一天她会知道所有事情。
此时,望江楼里人头攒攒,生意看着是极好的。
所谓望江楼,也就是京都各路名流附庸风雅之地,丝竹悦耳,玉笙萧扬。
这里集中京都乃至大唐宛国最厉害的戏班子,最美的姑娘,最醇香的的琼浆玉液。就是这个地方就好比一个枢纽,因为鱼目混杂,所以会有许多见不的事情都会在这里交易,这里也是消息的传递渠道,比如哪个员外郎又纳了个小妾,据说那小妾如何,哪家的母狮子跑到不远处的金凤楼闹事情,据说当时那个精彩啊……
扶风迈进望江楼,边走边观望,这望江楼建造别具一格,在转角处一个小二垂着眼跟上来低
声道:“南昭公子请随我来。”
扶风也不多言,默默地跟上去。
望江楼共五层,一楼与二楼是公共区域都是一些散客和慕名而来的酒客,三楼是都是一些包间一般有些身份的人都会选择包间,四楼则是更为高级的雅间,空间大且隐私好,是各界名流所争相去往的,五楼就是供一些身份高贵憩息的套房。
扶风边参观不禁暗叹这与现代的星级酒店差不多,这望江楼的创立者在这个年代真是一个经商奇才。
很快扶风边上了四楼,大而安静,要不是门口都守着侍卫,难以想象雅间里坐上了人,看了这隔音效果,果然名不虚传。
“哐”一声,门被狠狠推开,一个穿着略微单薄的女子被甩在地上,脸上有着明显红红的印子。
一直在身旁的小二抬了下眼皮,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这是今晚贺家二公子包的场子,甩出来的就是红鱼儿。”
“贱人,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爷今天就是要了你你又能怎样,小爷我有的是钱,别说是你,整个望江楼我都能买下来。”从屋内传来咆哮声,但是整个四楼收音效果极好,传到扶风耳朵时声音已经变得很小了。
红鱼儿支着胳膊,也不惧地望向屋内的人。
贺家,一直经营粮食富甲一方,贺家有两子,而屋内的是贺家二子,贺天。
扶风脚步一转,对着身旁的小二摆了摆手,想着那间包厢走去。
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红鱼儿,然后替她将外面的纱衣拢紧,将满目春光掩藏,又将自己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虽然楼内温暖如春但是穿着一身纱衣还是犯冷的。
红鱼儿抬起眼困惑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眼前男人清瘦但是面容平淡如山水画般不浓不淡,但是嘴角的噙着的若有若无的微笑又像是初夏里的广玉兰灼灼鲜丽。
“给你上小爷的床是这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了!”说着一个酒杯掷了出来,砸向红鱼儿。
扶风头微微一偏在耳畔接住,然后随手将酒杯丢在地上。没有听见红鱼儿的尖叫声,依偎在美人怀中的贺天这才看向包厢外面。
贺天没好气的说道:“你是谁啊,瞎搅合什么啊?”
扶风看着贺天一副纨绔的模样,并未言语。
贺天因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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