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意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开口便专戳人的痛楚。
见李若兰这般突然跑开,秦时一脸无辜的样子,“李相,李夫人,本王可是说错什么话了?惹得李二小姐这么不高兴?”
李锦皱了皱眉,看向杨氏,“若兰这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又看向秦时,“是臣管教无方,还请亲王殿下多加担待。”
李锦这么一说,杨氏尴尬的笑了笑,没言语。
秦时低声笑了笑,“罢了,本王也不是那等小器之人。”
秦瑜闻言,并未看向秦时,只神色依旧淡淡的。
杨氏听了平南亲王这话,只有些哭笑不得。
分明就是他平南亲王有意揭人伤疤,到头来反倒还成了她女儿的不是了。
杯中的茶水饮尽,秦时突然起身,对李锦和杨氏说道,“本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留,这便告辞了。”
秦瑜也起身,“本太子也不便久留,告辞。”
李锦和杨氏同时起身,李锦对秦瑜和秦时客气道,“既然二位殿下公务繁忙,臣也不便留客,臣送你们出去。”
秦瑜道,“李相留步,不必相送。”
秦时也道,“不必客气了。”
秦瑜和秦时说着,二人便一道离开。
虽两位殿下说着不用相送,但李锦和杨氏却依旧站在原地目送二人离开。
待秦瑜和秦时走出相府大门,二人正欲分道扬镳,便听一道女声传来。
“太子殿下留步。”
秦瑜已经上了马车,秦时的人也牵了马匹过来。
二人闻声,纷纷驻足。
秦瑜掀开马车的车窗帘子,循声望去。
但见李若兰拎着裙摆一路小跑着下了府门的台阶,又急匆匆的朝秦瑜的马车奔来。
秦时从下属手里接过马儿的缰绳,翻身上马,不过并未急着出发,只挑眉,好整以暇的瞧着热闹。
李若兰在秦瑜的马车车厢旁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车厢里掀开窗帘的秦瑜,双手端在身前紧紧的握住手里的丝帕,抿了抿嘴。
那模样看起来很紧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瑜看了一眼李若兰,淡淡笑了笑,声音依旧清润,“你有事?”
清润的嗓音让人听了依旧如沐春风。
李若初睁大了一双眼,不错眼的瞧着眼前的男子,丝毫不舍得眨眼。
似乎只要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突然消失了一般。
听到车厢里的男子开口询问,李若兰才回神过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闭着双眼对秦瑜问道,“月夕宫宴那日,在若兰身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太子殿下可会嫌弃若兰?”
李若兰说完,并不敢睁开双眼,只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话音落,只听秦瑜淡淡说道,“怎会嫌弃,二妹妹不要多想。”
秦瑜口中一句二妹妹,直接在二人之间划了一道清晰的界线。
李若兰在听到对方口中一句怎会嫌弃之时,顿时高兴不已。
只心道,她就知道,太子殿下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嫌弃她。
果然如此。
但,李若兰在听到秦瑜口中的后面一句话时,顿时整个人便僵住了。
李若兰睁开双眼,怔怔的看向车厢内的男子,不可置信的问道,“太子殿下叫若兰什么?”
秦瑜淡淡一笑,只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二妹妹。”
短短的三个字,只让李若兰感觉自己顿时跌入冰窖,手脚刹那间变得冰凉。
良久之后,李若兰才苦涩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太子殿下居然叫她二妹妹。
在太子殿下眼中,她不过是李若初那贱人的二妹妹。
秦时见状,冷不丁的对秦瑜来了一句,“太子皇兄真是好福气啊......”
秦时的话,秦瑜并未理会,只对李若兰看了一眼,放下车厢的窗帘,对外面车辕上的阿飞道,“走吧。”
秦瑜的马车刚走,秦时也勒了马儿的缰绳,迅速打马离开。
待秦瑜的马车走远,李若兰情绪终于崩溃,突然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大喊一句,“太子殿下......”
珍儿找了一圈,终于在府邸门口找到了李若兰。
不过,眼下看到李若兰情绪崩溃的样子,珍儿一时间却在犹豫要不要上前。
就在珍儿犹豫之际,但见李若兰突然昏倒在地。
珍儿见状,紧忙上前,一面上前,一面喊人,“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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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洄阁。
李若初刚到溯洄阁门口,便见陈嬷嬷带着一群婢女在溯洄阁门口等候着。
李若初笑眯眯的上前,“陈嬷嬷。”
李若初人才刚走到门口,便被三月和四月拿着几个藤条儿,沾了水朝她身上洒。
“这是做什么?”李若初愣着看向朝自己洒水的三月和四月。
便听陈嬷嬷解释道,“姑娘好不容易离开那污秽之处,洒些柚子水去去晦气。”
成欢和成喜二人抿着嘴笑。
一月和二月也笑眯眯的看着李若初被洒柚子水。
洒完柚子水,陈嬷嬷又命人在门口准备了火盆,让李若初迈着火盆进屋。
李若初皱了皱鼻子,疑惑的看向陈嬷嬷,“这又是何意?”
陈嬷嬷又解释道,“迈过火盆,大吉大利。”
李若初摸了摸下巴,想着这也是民间的一种习俗。
是以,也没反对,只按照陈嬷嬷的法子迈了火盆才进的门。
进了溯洄阁的院门之后,陈嬷嬷才跟李若初慢慢解释清楚。
事实上,京城里是没有这样的习俗的。
这样的习俗实则是地方习俗,也就是李若初的生母苗若舒老家的习俗。
李若初听完陈嬷嬷的解释,这才明白。
想着若是京城有这样的习俗,应该在府邸大门便这样做,而不是在溯洄阁的门口。
原来,这只不过是原主生母老家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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