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胡言将绿衣女子所言,以及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金凝筠。
听了胡言的话,金凝筠明显愣了愣,良久才回过神来,不住的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她看错了。冷谦和冷峻两兄弟从小和我一起投入茅山,对茅山有着极深的感情,怎么可能出卖茅山,还和邪神宗这样的歪门邪道搅和在一起。”
胡言早料到金凝筠会如此,不由得叹息道:“虽然我也不相信他们会出卖茅山,但事实就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凝筠师姐,你一向聪明睿智,你细想一下,冷家两兄弟,在这些年,或者说近期有没有异常行为?”
金凝筠此刻心乱如麻,如何能够静心细想,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胡言知道此刻在金凝筠身上根本问不出什么,也不逼迫,只是叹息一声,回头对绿衣女子道:“我们准备回茅山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绿衣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你这就要走么?”
胡言点点头:“这案子还没水落石出,而且线索直指冷家兄弟,我想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
“我……”绿衣女子见胡言去意已决,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很想挽留,或者让胡言带她走,但到嘴边的话,却又生生咽了回去。人妖殊途,一人一妖终究不能走到一起。
胡言似乎看出了绿衣女子心中所想,犹豫了片刻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上茅山,正好也可以找冷家兄弟当面对质。”
“真的么?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去茅山么?可是……”听到胡言这么说,绿衣女子顿时喜形于色,但很快笑容凝固,苦笑着摇摇头道:“茅山乃符箓宗门,我虽修得人身,但也难以承受那茅山之上的符箓阵法的威力。”
“这倒是个问题。”胡言沉吟了片刻,却转头对身边的金凝筠道:“凝筠师姐,有没有办法让她跟着我们一起上茅山。”
金凝筠听胡言这么说,面色微微一沉道:“带她上茅山?这怎么可能,她可是蛇……”说到一半,金凝筠顿觉失言,赶忙歉意的对绿衣女子道:“姑娘,我不是有意贬低你的身份,只是茅山派向来以降妖伏魔为宗旨,你贸然上山,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绿衣女子苦笑一声道:“我明白,我是一个蛇妖,我也知道我这不过是妄想。只是……”
胡言笑着拍了拍绿衣女子的肩膀道:“你也别妄自菲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虽是蛇妖,但你的心,可比一些人来的更有善良,更有人情味。”
胡言的话,不由得让绿衣女子全身一震,心中竟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但更多的却是感动。胡言是她认识的第一个人,但也是这样一个人,却从不看轻她,也不嫌弃她蛇妖的身份,甚至还救过她。对她而言,胡言对她不仅仅是有着救命之恩那么简单。
“凝筠师姐,你就想想办法,带她一起上山吧,想要查明真相,非她不可了。我想你也不愿看到冷家兄弟蒙受不白之冤吧。”胡言恳切的看着金凝筠说道。
金凝筠无奈,苦笑着摇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让我想想。”
见金凝筠答应带绿衣女子上山,胡言顿时大喜,回头对绿衣女子挑了挑眉头,咧嘴微微一笑。
绿衣女子也淡淡一笑,心中却欢喜异常。终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了。
“我看不如用符咒压制她身上的妖气,这样一来她也可以随意进入茅山的符箓阵法了。”这时庄白却笑盈盈的走了上来。
庄白早就在一旁盘桓了许久,一直犹豫该不该上来,倒不是怕蛇妖害人,而是想让胡言和绿衣女子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早就看出来了,这蛇妖也算是个义妖,之前胡言好心放过她一命,今日胡言有难,她奋不顾身的前来相救。
庄白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在经历过小黑和聂郎之事后,他也看明白了一些事,这世间的妖也不尽是凶恶之辈,有些时候,人反倒还没妖来的善良。
“庄大哥,这样能行么?”胡言惊喜的问道。
庄白点点头道:“应该可以,不妨一试吧,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胡言想了想道:“也只能如此了。”
庄白看了一眼绿衣女子,沉声道:“姑娘,得罪了。”
绿衣女子有些紧张的看向胡言,见胡言笑着点头,她心中也稍安了些许,点点头道:“你做法吧!”
庄白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来,却见他双指捻着符纸,虚空画了个晦涩难懂的符文,嘴中念叨:“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今。封……”
封字刚落,却见那手中的符箓噗的燃烧起熊熊烈焰,顷刻间化作烟尘,随风而散,但庄白的手心上却留下一个金光灿灿的符文,却见庄白右手一抬,猛地拍向绿衣女子。
却见金光一闪,庄白手中那金光符文竟禁止没入了绿衣女子的眉间。
做完这一切,庄白拍了拍手道:“好了!这符文能压制你体内的妖气五天时间。五天后,你就必须下山,不然到时候妖气外泄,定然会受到茅山之上的符箓阵法攻击,恐有性命之虞。切记……”
“我知道了,多谢庄大哥!”绿衣欢喜雀跃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庄白微微愣了愣,有些好奇的看着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笑了笑道:“嗯,你叫庄白,恩公叫你庄大哥,她是凝筠姐姐,那是凶丫头,无求和紫菱妹妹。”
“什么恩公不恩公的。以后不准这么叫,你可以叫我胡言。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胡言听绿衣女子叫他恩公,感觉怪怪的,不由得一阵无语。
“恩公,我没名没姓,以前树哥哥叫我绿儿。”绿衣女子面色微微一沉,一想到那为了救自己的树兄,对申屠弘阔的恨便更深了几分。
“你口中的树哥哥是不是那千年榕树精?”胡言见绿衣女子面色沉凝,料想是想起了封魔窟之事。
“嗯,以前他对我最好了,可是为了救我,被那红袍妖道打的形神俱灭了。”说道这里,绿衣女子眼神不禁有些黯淡。
胡言闻言,不由得有些感触,自己的遭遇不正和她一样么?同样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实在自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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