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前面开车的人，楚虞猛掐了一下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
“别紧张，我不会在这里杀了你们的。”李行洲开着车说。
楚虞和郭宇对视了一眼。
“你在帝都大摇大摆地来接我们，是把这里的警察都当傻逼了吗？”楚虞压低声音说。
李行洲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我也是个老警察了，反侦查能力还是有的。”
“为什么救我们？”楚虞问。郭宇在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袖，他不想让楚虞问出一些不应该问的事，导致两人被灭口。
李行洲挑眉，“为什么呢？因为你掌握着证据。”
郭宇和楚虞立刻警惕了起来。果然他是带着目的的。
“所以现在是要杀我们灭口吗？”郭宇紧张地问。
楚虞浑身酸疼，伤口还在渗血，如果双方起了冲突，她不敢保证真的能反抗的过他。她给了郭宇一个眼神，郭宇从点点头，默默地把身后的枪掏了出来。
“现在还不是杀你们的时候。你们还没带我们找到证据，我不能杀你们。”李行洲说。“而且你们别在车里做什么动作，现在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如果咱们争执激烈了，反而对你们不利。我这会儿是绝对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他说完，郭宇又把枪放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李行洲，“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救我们？”
车子忽然停在了路边。“我知道李泷这个孩子分明就是被冤枉的，本来欧故知道原因和真相，但是他还是被杀了。但是他在死前有一份证据，能指认出凶手，只要找出这个证据，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他不是自杀的吗？”楚虞问。她心里对于欧故还是有一些感情，毕竟从小朝夕相处，他看着楚虞长大。
李行洲扭头看着她，“认定说他是畏罪自杀的，但他牙齿里的氢化物肯定是别人递给他的。你可以想象一下，他何必在看守所里自杀，何必让人审问出来了一些问题再自杀？”
楚虞低声说：“那就是在他即将要招供时被灭口了？警察里有内鬼？”
李行洲没说话。
楚虞冷笑一声，“内鬼难道不是你吗？把他灭口当然难道不是你吗？”她心里彻彻底底的对李行洲不信任，因为她确定他出现过自己的记忆里。“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但现在你身上的嫌疑最大。”
李行洲弯唇一笑，但眼中的情绪是阴狠的，楚虞从后脑勺到脚底凉透。
夜色降临。
海哒跟秦一天通了一次电话。电话那边说了正在追查楚虞的踪迹。
他担忧地挂了电话。
“找打她了吗？”邹亦涵在一旁问他。海哒捏捏眼角，“没有。”他说完才发现旁边是邹亦涵，不禁有些尴尬。
邹亦涵把子弹一颗一颗上膛，“哦，这次任务注意安全吧。”
他们坐在车里，不远处的破旧的“落城大厦”。
“你也注意安全。”海哒把头盔戴上，系好了防弹背心。
“海哒。”邹亦涵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上次任务执行出了意外，让我觉得有些话就要当时说清楚，以免以后来不及。我想告诉你，如果楚虞真的是凶手，她绝对不可能被姑息；如果她不是，也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你要想清楚。我已经学着从对你的感情里抽离出来了，但每每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想跟你说这件事。”
海哒拍拍她的手腕，“谢谢你啊，亦涵。其实你可以不用大度的，就不原谅我，想说什么做什么都行，我都可以接受。”
“我才不呢，显得你多重要一样。”邹亦涵笑笑。
「全体人员听指挥——————」耳机里张旖旎发话了。
「现在是九点五十五分，等到十点整，我们进去。」
「收到。」海哒深吸了一口气。
大厦里的普通人已经被遣送出来了，现在里面没人。
不知为何，他一直觉得不对。
“海子，待会儿我们先破门进去，你就把......”
“李铭绅你不觉得————”海哒拉了他一下，“好像这个马武都一直在有目的的把咱们引到这里......”
李铭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说，您是最近悬疑小说又看过了吧？悠着点儿吧。”海哒也觉得可能有些神经敏感，这个明显是一直被重度看守着，根本无法给外界传递消息的。
他把子弹上膛，跟着张旖旎这一队上了电梯，剩下的一队人在席魏尘的带领下破除这个地下黑市在下面的第二道门。
张旖旎摸摸心口，深吸了一口气。
海哒拍了拍她的肩，“不会有事的，毛豆在保护我们呢。”张旖旎冲他笑笑，“对，我能感觉到。他每次都在。”
根据明先生的供述，他们到了十三楼又上了一部电梯，海哒跟在张旖旎身后，突然想到，如果他在这次行动中牺牲了，楚虞会不会难过。
毕竟她咬着牙说了根本不可不稀罕他的原谅。
但如果他真的死了，谁又会难过？他的淡薄的家人还是他的朋友，或是同事？
“咦？”张旖旎看着空空荡荡的负一楼问：“为什么这里没人啊？”
这间地下室的负一楼的确没有一个人。像是得到了风声跑光了一样，但并没有跑走的痕迹。
二蚊上去看了看最近的商铺，“哟，这间店还买的是叶子呢......哎？张队，这个茶杯还是温热的......”
张旖旎皱眉，“那就说明没走远啊。席魏尘带着人去破除这个地下室的后门了，我们在这之前看结构图——————”
「砰————————」
不远处一声枪响，而后是一声尖叫，二蚊应声倒地。
“是埋伏——————找东西掩护——————————”张旖旎大喊。
倏尔，子弹从四面八方各方面射来，大家全部抱头找掩护点，张旖旎趴下一个翻滚滚到二蚊到低的位置拉着他进了柜台里躲避子弹。
“哪里受伤了？”张旖旎问，二蚊捂着耳朵，疼得眼泪直流。
“我的天......”张旖旎按住他鲜血直流的耳朵，“没事......没事......”危急关头，她也先只能这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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