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服，看看有没有不合格的地方，要是给挑出毛病来不是给刘飞燕找麻烦么，刘姨也得跟着受连累挨批评。她对着电梯墙照了半天，没有发现有违反规定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p>
<p>电梯中途停在了十六层，万鑫欣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林珍面对着墙壁在那照镜子，还不时地低头摆弄衣服。</p>
<p>万鑫欣斜愣她一眼，嘲笑道：“是不是上去看到总裁了？省省吧，看你这一身蓝领呦，呵呵，就你这样还想母鸡变凤凰？总裁怎么会看上一个打扫卫生的土老冒，可笑！”</p>
<p>林珍被她说得脸通红，朝她嗔笑一声：“我可不是你，成天老想着傍大款。我不知道总裁什么样，没见过也不感兴趣。”</p>
<p>让林珍意外的是，今天万鑫欣没有生气，手里举着化妆镜一直在往嘴上描口红，瞅着镜子口里含糊不清地说：“姨想傍还没银泥。（你想傍还没人呢。）”</p>
<p>万鑫欣好像心情格外地好，化完妆把东西放进小挎包里拍了拍，眼睛盯着门口说：“沈总回来了，我的春天就来了，这回我可得好好表现表现。你还不赶紧跟我溜溜须？等我做了夏华的老板娘，你再巴结我可就来不及了。”</p>
<p>林珍干呕了两声：“行，老板娘，我惹不起你。”</p>
<p>电梯门打开，林珍拎起水桶一溜烟儿逃了出去。</p>
<p>“切——”万鑫欣对着她的背影冷嗤一声。</p>
<p>……</p>
<p>天色渐暗，时其习惯性地站在了客厅的落地窗前，马路上路灯悄然掌起，照亮了黑暗中时其的脸，他抬头眺望起对面林珍那栋破旧的楼房。</p>
<p>林珍穿着白羽绒服出现在街道上，她下了苏珊的车，马尾一甩一甩地跑过水泥路面，很快进了单元门，按他掐算的时间准时打开了客厅里的灯。</p>
<p>时其站立在令人窒息的玻璃窗后面，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羡慕。曾几何时，有个年少轻狂的少年也在外面这般自在过，不用瞻前顾后，不用想明天面对什么，也不用一遍遍去问自己是谁。</p>
<p>他特意挑选了林珍楼旁的别墅住下，担心这个神经脆弱的女孩哪一天突然心血来潮又去跳桥。见她整个人状态越来越好，心里安稳了许多。</p>
<p>时其轻叹一声来到书桌前，往椅子上一靠，打开面前的黑色笔记本电脑，聊天软件上闪烁着一条未被接通的视频，是袁啸天打来的。</p>
<p>时其眉头微微蹙起顿了几秒，拿过鼠标点了一下回拨出去。</p>
<p>过了有五六秒视频接通，袁啸天那张冷酷夹杂戾气的脸出现在显示屏上，声音阴沉略带沙哑：“今天辛苦你了。怎么样，沈鹏那边什么反应？”</p>
<p>“当场就拒绝了我。”时其声音里没有一点波澜。</p>
<p>电脑里旋即传来袁啸天放荡不羁的笑声：“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乖乖服软。看来之前的动静搞得不够大，过两天我再派人去给他放几个响炮。”</p>
<p>时其眼里闪过一丝惊诧：“袁总，办公楼的事故不会是……”</p>
<p>袁啸天点了下头：“没错，是我们人干的。”</p>
<p>他看出时其脸上的迷茫，得意地一笑：“我的目的，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p>
<p>“为什么？”时其不解地问。</p>
<p>“这个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这回办公楼的事就交给你来做，你刚入会不久就做了二把手，不做出点成绩怎么让一众兄弟服你？”</p>
<p>袁啸天说完，时其心里仿佛被人突然塞进了一块石头，压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时其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与袁啸天又聊了几句家常，然后那边电话声响起，匆匆挂掉了视频。</p>
<p>时其抬手放在电脑上缓缓合上，胸口轻轻起伏了一下。</p>
<p>静默良久，时其用拳头轻锤两下额头，眉毛打成了结。</p>
<p>这回袁啸天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他是在试探自己，只要自己稍有犹豫立刻就会暴露。事官人命，有可能会死很多人，这事他是万万不能做的。</p>
<p>做也不行不做也不成，时其进退两难，得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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