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
胡瑾言挥挥手,手中的金杯已空空如也。
“哇,好酒,好酒!看来这王府果然不一般,珍儿,你也快尝尝。”
“小姐,您刚不是还教训我要行事稳重吗?”
“对哦,那你就看着我喝。”
说话间,拿起给珍儿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见她欲饮欲兴,珍儿怕出事,正要劝阻之际,一身影却出现在眼前。定睛一看,吓得珍儿连忙起身下跪。
“王,王爷……”
“王爷?哪来的王爷,珍儿,他不是和那,那个倪钰儿……洞房吗?”
看着跪在地上的珍儿,喝得迷糊的胡瑾言伸手想要将她拉起。然而却重心不稳,坐在地上。
珍儿忙扶起。
一眨眼功夫,王爷已消失在眼前。珍儿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
“我没喝酒啊。”
门口的韩北看到王爷走出房门,满心疑惑。
“关门。”王爷面无表情。
关门时,韩北才注意到屋内的景象,大吃一惊。
“王,王爷,我刚是看错了吗?”
“没看错。”
“不是说王妃温柔端方,乖巧娴淑吗?”
王爷侧目一眼,韩北赶紧捂嘴以示不再说话。
次日,珍儿叫醒王妃,伺候洗盥的丫鬟立于眼前。
胡瑾言艰难地睁开眼睛,一阵头疼向她袭来。
“小姐,王爷已经在大厅等候了。”
“怎么不知道早点叫醒我?”
珍儿无奈,早上已经喊了几次,结果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梳洗完毕,急忙来到大厅。刚一进门,便看见一身姿健硕的背影,其身着锦缎华服,高挺的站姿,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压迫感。
胡瑾言知道这既是王爷。于是,定了定神,盈盈向前。
“王爷。”
“嗯。”王爷转过身来。
胡瑾言大惊,“淫,淫……”她立马将“贼”字吞了回去。
怎么是这淫贼!
要说起二人的缘分,那可得从十一年前说起。
文帝元年,也就是当今天子继位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即将临盆的皇后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同时,在那场大火中,康王韩琛的父亲和胡瑾言的母亲,一并殒命。韩琛的母亲由于伤心过度,不久之后也跟着离世。据说那场事故是敌国凛国人干的,可韩琛近年来发现其中疑点重重,一直暗中调查。
胡瑾言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清晨……
一早小谨言醒来,正在寻父亲。忽然,一仆人火急火燎地跑进府来。
“老爷,不好了……”
当时还是威远将军的胡肃,坐在堂前喝完一口茶。
“何事慌张?”
“老爷,夫人殁了。”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胡肃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你,你说什么?”
“昨晚,避暑山庄突发大火,当今皇后和夫人都葬身火海。”
“哇……”门外的小谨言大声啼哭,她冲上前抱住父亲大腿,哭喊:“爹爹,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胡肃将她轻抱起,强忍泪水,哄道:“瑾言乖,瑾言不哭,爹爹这就给你把娘亲找回来,好不好?”
“嗯。”小谨言抽泣点头。
说完,胡肃放下她,立马跑了出去。
可过了很久,都不见父亲回来。于是,趁着家里人不注意,才五岁的她偷偷溜出府去寻母亲。
可从未独自出门的她,哪识得什么路。发现迷路的她,不禁哭出声来。
“小妹妹。”一十几岁的清秀少年站在她面前问道:“你怎么了?”
“我要找娘亲……”小谨言泪眼朦胧地看着对方。
“哥哥也正要去寻父亲,那哥哥带你去找好不好?”
“好。”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
少年牵着瑾言的小手走在大街上。
“冰糖葫芦,好甜的冰糖葫芦……”
小谨言被馋人的冰糖葫芦吸引了注意,她停在那巴巴地望着。
少年发觉,问道:“你想吃冰糖葫芦吗?”
小谨言猛地点头。少年走上前,摸了摸自己的随身玉佩,接着用它换了一根递给她。
瑾言开心地舔着,忽将糖葫芦伸向少年,说:“哥哥,你也尝一口吧,可甜了!”
“哥哥不吃,你全吃了吧。”
走着走着,瑾言听到有人喊道:“小姐,你在哪儿?”
她认真一听,是奶娘的声音。于是,她循声找去,果然是。
“奶娘!”
“哎哟,我的小祖宗,可算找到你了,你可把奶娘吓坏了。”奶娘将她抱起。
少年看到后,便离开了。
转眼,十一年过去。少年变成了叱咤风云的九王爷,胡瑾言也成了侯爷之女。
这日,元宵佳节,胡瑾言正精心打扮,和蔡国舅(二皇子韩琰舅舅)之女打算去看元宵灯会。
“你说我这般打扮好看吗?”
珍儿点头。
“比那些个俗夫好看吧?”
“可不,您这身装扮,简直就是大齐第二美男!”
胡瑾言不满,“第二?那第一是谁?”
“当然是十一皇子韩烨啦!”珍儿花痴的样子就像自己看过他本人一般。
“嗬,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胡瑾言带着珍儿偷偷摸摸地钻过院子里的狗洞,驾轻就熟地逃出侯府。
可这次偏巧在离开侯府不久,便遇上父亲的官轿,吓得两人狼狈逃窜。
“快点,快点,珍儿。”胡瑾言边跑边催促身后的珍儿。结果“嘭”的一声,她撞倒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她的手在上面游移,然后,脸色骤变。
“淫贼!”
啪的一声打在那人脸上,紧接着迅速爬起来,落荒而逃。
韩北赶忙上前问九王爷有没有事。
九王爷坐在地上冷笑一声,转问:“你刚看到什么了?”
韩北一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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