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勺南瓜送进嘴里。他只会炖菜。试过两次炒菜吃,一次差点把自己炒了,一次差点被热锅里迸溅的油毁容。目前他对炒菜有心理阴影。
“仓库有肉,就是一坨一坨的冻的太实。等会儿我过去看看,弄成一小份儿一小份儿的分开。我要是不能按时起来做饭,你拿肉炖菜吃,味道会更好。”
他还记得姜鹤给他吃的红烧兔肉、牛肉干的味道。听说炖菜可以放肉,他特别高兴。吃过饭,也不让姜鹤洗碗,催着姜鹤赶紧去弄肉。
姜鹤被催的厉害,放弃了洗碗,带着山精和阿雪五只去仓库。她拿上大锤子,铿哐一通砸,原本就剁成小块儿只是冻成一坨的骨头肉各自分家。
山精一会儿拍巴掌,一会儿飘过来把散开的骨头肉捡起来丢进竹筐里。
还有炒菜用的精肉,姜鹤也给砸开一些。精肉霍东篱都给提前切好了,只要化开丢进锅弄熟就能吃,特别方便。
做菜的肉给准备好,姜鹤走到角落里摞的挺高的一堆方木框跟前,推来梯子准备上去。
“姐姐要搬什么?我来,我来。”山精抢着要做事。
“最顶上的木框。”
山精立马飘上去,单手扣住方木框的边缘,轻松带着木框落到地上。
方木框是用普通木头片和竹片钉成的,不带盖子。这种方木框可以摞起来很高,靠墙或靠墙角摞起来,非常稳当,不会倒。
姜鹤把这框上面蒙的米色棉布掀开。
山精看清里面的东西,惊喜地叫,“饺子。”
“对,饺子,冻饺子。不想炖菜了,你可以煮饺子吃。”她又指着上面方木框说,“第二个框里应该是馒头”
山精在一摞框前飘来飘去,“还有别的吗?”
“馒头好像有两框,馄饨有一框,下边几个框里是宽粉和干菜。想吃什么,自己进来拿。但有一样,进来要随手关门,出去要锁好门。老鼠之类的祸害进来就麻烦了。给,这把钥匙你带着。”
山精得了一把钥匙,高兴的不行,随后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把钥匙串起来挂到脖子上。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姜鹤都来不及阻止。山精的头发,还是成精能化形的山精的头发,她猜这是一种特别珍贵的药材才对。他就那么随意地扯下来,当成了串钥匙的线绳。
食材交待好,姜鹤又把时间耗在了篱笆墙内。
还能摘个一两次的蔬菜藤留下。
韭菜可以割很多茬儿,留下。
那些发枯发黄的蔬菜藤,摘掉上边的老菜,连根挖掉。
白玉米统共才十三株,每株上收获了三到六个嫩玉米棒子。正常的玉米不能留这么多玉米棒子,篱笆墙里长的却能。
山精在姜鹤沉睡的九天里一直在照顾这些蔬菜,也知道怎么摘。只有这个玉米他不会,因为先前姜鹤没摘过。他没有对照,所以不知道。他围着掰下来的玉米棒子转了几圈儿,“这个能吃吗?”
“能的,很好吃。”她看看已经偏西的太阳,“你要吃得下,现在就煮上几个,尝尝味道。”
山精对没吃过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催促姜鹤赶紧教他煮玉米,剩下的活儿他做。
就这样,天黑透的时候,山精吃到了鲜甜的煮玉米,一下就爱上了玉米的味道,要求姜鹤一定要种很多很多的玉米。
姜鹤答应下来,跟着吃了半个煮玉米,另半个分给了阿雪。
没想到阿雪也特别喜欢。它明明是条狗,却用狗的牙齿把玉米棒上的玉米粒一个不剩地啃干净了。
姜鹤有心回去把玉米秸秆挖掉,遗憾的是又到了她睡觉的时间。她嘱咐山精玉米秸秆可以喂牛喂马,马上回屋躺下了。
葛家村。
今冬的雪下了又下,清的雪都把路边填满了。各家院子里的雪清出来,特别勤快的把雪运到自家地里,比如葛老汉,比如和葛老汉家关系紧密的亲朋。
一般勤快的院子里的雪每次都堆到菜园子里去,或者倒到路边。
嫌费事的,每次就清出一条通行的路径来,其它的就那么放着不管,越积越厚。
有那特别懒的,连通行路径都不清,一直踩着雪进进出出。日子久了,还真让踩出一条冻的硬邦邦的小路来,就是很容易打滑。
总之,一样米养百样人。你家的雪倒我家边界了,他家边界的雪不清害得谁谁摔伤了……你偷我家柴禾了,他借我家煤不还……每天鸡毛蒜皮的矛盾不少,吵吵闹闹的这个严冬过的还挺热闹。
虽然总是在清雪比较闹心,但江大姐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她的商店提前进了一冬的货,为这事,她丈夫天天跟他吵架。
现在呢!人们有车也不敢开出去,路滑容易出车祸不说,走半路车出点毛病,这天寒地冻的可是够呛。她的商店成了全村人光顾的地方,生意特别好。换作以前,人们车一开,不是去镇上逛街买货,就是到县城消费。这场雪灾有好有坏,江大姐没什么抱怨的。
县城。本就是生活节奏相对一二线城市缓慢的地方,如今雪灾严重影响了人们的生活与出行。但也还好,坚持坚持也就克服了出行方面的难题。如今开车的人少了,公交车每天被人挤爆,步行上班上学的多了起来。
这里的人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疯狂往家买粮囤货了。大家生活照常过,就是互相总要吐槽下了又下的雪,吐槽吃青菜费劲与永远只会涨不会降的物价,吐槽小区(单位)又分派清雪任务了……
除此之处,他们最近比较关注的还有两件事。
张曼与恶毒婆婆二三事。
柳女士醒了,装疯卖傻想要逃避谋杀未遂的罪行。吴同想让张曼撤诉,跪下来求张曼放过他母亲。张曼没答应,心里却犹豫,因为身边劝她撤诉的人太多。
赶巧,柳女士装疯卖傻的时候骂张曼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一下让张曼听到了。张曼的那点犹豫不翼而飞,下定决心要把柳女士告到底、和吴同离婚。
这个案子,让县城的人分成三派。
一部分人认为,张曼既然没死,那就和解吧,让柳女士做出相应的赔偿,别把事情做的太绝。不考虑别的,总要考虑和吴同的婚姻。
一部分人认为,这可是谋杀,不能因为一个未遂就放过坏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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