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果在凡人帮着张夜处理了一些事情,便急急地回到了天界,此时兰因还没有醒来,元神还没有归稳元海。
他走到床边,大手轻轻地抹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脸颊…又意犹未尽地用指尖蹭了蹭。露出了一副担心的神色。
人间的她,吃尽了苦头,饱尝了冷暖,历劫又骤然终止,只是怕她醒来也要劳神伤感一番。
絮果寸步不敢离,挺直了腰坐在她的床前,拉着兰因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直到第二日午间,兰因才悠悠转醒,看着床前这个穿着蓝色衣裳的男人…兰因朝他莞尔一笑,眼神中又略带一丝疲惫。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絮果急忙问道,一脸担忧,原本好听的此时有些沙哑。他将手扶在她的头上,又摸了摸她的脸。
兰因躺着,静静地看着絮果的脸。人间一世,如大梦初醒,她此刻,还要缓一缓…
有过痛苦方知众生痛苦,有过执着放下执着,有过牵挂了无牵挂。这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
对于在人间发生的一切,兰因早在历劫之前就做足了思想准备,毕竟也是活了一万年的老人了…这点小风小浪,并不放在心上。难为絮果为她担忧,絮果是天地鸿蒙,不在六道轮回之中,自然是不需要历劫的。
凡人,总会在逆境中顽强地站起来,纵使生活给了你一个大坑,你也能顽强地从坑里爬出来…
兰因起身,走到桌前,絮果一路扶着她,十分担心的样子,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坐下来,倒了杯茶,细细地喝起来,翘皮而轻松地笑了一下,“我没事…不用那么紧张”
“那个…君墨,我知他在魔界近几年嚣张的很,只是,怎么和你长得一样。”兰因呡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一手拖着下巴,两只眼睛眨了眨,看着他。
一副我都这么盯着你了,还不老实交待的表情。
君墨很淡定地拿起她刚喝过的茶杯,一饮而尽,似乎她喝过的水异常甘甜,在嘴里扎磨了一下…
“元始天王盘古开天辟地,破蒙鸿,将混沌一分两开…清气上升,浊气下沉,他就是我的另一半…分开后各自寻找另一番天地,日积月累,生出灵根…现如今,千万年过去了,我和他的联系越来越浅了…”君墨哑然道…
“那就是说,现在他跟你也没什么干系喽?”兰因此时双手托腮,沉思了一下…
君墨只是看着她“嗯”
“我知道,有一古法,若是元神两分,或可用此法收回…只是…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噷…”一声叹气,接连着打了一个哈欠…趴在桌子竟然睡着了…
元神归位,耗了气力,自然是应该好好休息的…
君墨起身,抱起兰因,放在床榻上,看着她那如粉玉雕饰的脸庞…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
然后走去殿在,撵了口诀,脚踩祥云,直奔司命星君的上清玉府而去…
因为先前曾在司命府上待过,门守熟识,无需多言,便直接放行…门守的两名仙官,在他走过时,还不忘齐齐说了句“司战星君,安”絮果点头示意,直奔内殿而去。
司命的上清玉府,布置的十分简单,就连多余的物件也是没有的,多数时候,显得有些冷清。
司命今日倒是得闲,坐在院中的红色木亭中喝酒,这红亭上方,镶嵌着一枚圆润东珠,亭一边缘,刻着镂空花纹…看到絮果来到亭中,醉意一笑,呵…“来来来…我近得的好酒,让你赶上了…”
絮果坐下来,司命递来一壶酒…
接过酒,喝了一口,又看看…果然是好酒!
“她回来了…”絮果说道
“这么快吗?这可就半月有余呀!”司命一脸不信地说道。
“虽然这劫数不是我定的,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回来…可是生了什么变故?”司命问…还不忘又喝了一口酒,做了个摇头晃脑的姿态…
“利箭穿心…因为我,割分在魔界的另一半元神。你知道…前几日,君墨上来挑战,与我大战三天三夜,他如今功法高深,不在我之下…最让我担忧的是,兰因今日醒了,最先…问了他!”说道这,絮果顿了顿,呡了一下嘴巴,有将头依向身后的柱子,闭上眼睛。兰因看似乖巧,其实鬼点子多得很,玲珑心思,或许,君墨那样肆意猖狂的样子,才更得她心吧~
司命见他不再说话,遂起身进到殿中,拿了面铜镜出来,那镜子上盘着金鳞赤须龙,司命撩了一下秀发,伸了一下手,将袖子像后拉了拉…在那铜镜上比划了几下…
那镜子金光立现,镜中出现的,便是张夜身前事…所有事情在镜中流转…
只是当司命看到絮果在张夜婴儿期时轻柔地抱着她,一副极温情的样子。司命打了个冷战,斜斜看了一眼絮果,坏笑道“你这可真是…!”
絮果依旧逼着眼睛,将一只手放在头后面垫着,喝了一口酒,不说话,将那一抹小尴尬掩藏起来…因为他经常在张夜无人看管得时候,抱抱她,哄哄她。
司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镜子之中发生的一切…还不断感叹…
“这不够惨呀…因为让她再遇到个洪荒,旱灾,最好是颗粒无收…嗯…这还差不多…”司命很是平淡地说道,说完还觉得…嗯,自己这点子真好。
历劫嘛…总不能白历了…总要受到不公才知道公平的重要,总要吃尽苦头,才享受苦极甘来得欢乐,总要感受足够多的痛苦,才能明白更多的道理。
待到司命再看到絮果在张夜生病的时候照顾,在她冷的时候收了法术陪她一起受冻,他怕干预她的生活,影响她的修行,只好选择默默守护。
就这样静默地陪着她…就很好。
张夜总归不是兰因,她有她的一世周全。人,总是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也一样,纵使被生活磨平的棱角,也绝不妥协退让,绝不轻言放弃。
张夜的一生飞速地从镜子略过…
收了镜子,司命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口烈酒酒下腹,轻咳了一声。
随后深沉地说道“只是我不明白,那君墨统共才见了张夜几次,用情能有多深?怎么这般固执?他那魔界,妖娆多情的美人比比皆是…搞不懂…”唉…不想了,他只管八卦人间的是是非非,可不管人世间的情情爱爱,那是月下仙人的事…跟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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