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激怒了鬼差的事,我也不隐瞒不逃避,回答道:“是!”
我刚说完话,明华锋就转过身来,从腰间抽出匕首,盯着我说道:“就你事儿多!早知道把你这手指切下来!”
“为什么?”我看到他手中的匕首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白色的寒光,连忙后退一步。
明华锋用衣袖擦拭着刀尖,说道:“你说你的手是不是犯贱啊!刚刚鬼差来的时候,就你这熊样也敢用手指去指着他们,我看你是活腻了,幸亏现在教授来得及时,那才帮我们两个解围,而刚刚他用符灰在你额头画了符文,你又想伸手去弄掉它,你说你的手指是不是犯贱,该不该剁掉啊!”
被师兄当着周教授的面这么一连串地点名批评,我尴尬地低下了头,连连说了几个对不起。
周教授见到我被怼得无话可说,也没有搭嘴,他将手中剩下的符灰洒落在地上,并且在走廊的地毯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文。
符灰洒落在深红色地毯的那一瞬间,整个走廊的地毯都出现了一丝晃动,不过是仅是一秒钟的事,随即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是那一瞬间的晃动,墙壁上的所有壁灯哗啦一声全部重叠成一盏灯。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周教授一边画符一边说道。
“怎么了!”明华锋脸色凝重地问道。
“为什么时间不多!”我也觉得很是奇怪,追问周教授。
周教授并没有回答我们,只见他右手紧握着铜钱剑,在撒完最后一点符灰后,左手紧握住右手,双手共同握紧剑柄,剑尖往下,剑柄往上,在薄弱的灯光下,铜钱剑的边缘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圈,只见周教授大喝一声,双手同时用力往地毯插去!
“砰!”一声,在剑尖接触到地毯的那一刻,剑尖与地毯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
铜钱剑穿透地毯,直接插入地板,剑身已经是插进一半,而露出地面的那一半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嗡嗡”的晃动声,由于刚刚的那一刺,周教授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额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而暴起了几条青筋。
周教授见到铜钱剑插进去后没有出现断裂,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马上转身喊道:“走!快离开这里!”
我和明华锋听到周教授的喊声后,没有迟疑,直接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跟着周教授沿原路返回。
返回途中,我见到地面上的地毯破烂不堪,碎纸一样的油画凌乱散落,特别是那张人像的油画,虽然已经碎成无数张碎纸,但它并没有死去,它的眼睛在地上朝着我眨了一下,我见状,瞬间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害怕剩下那些油画中会突然间自动拼凑成原来的模样,然后再次脱框而出,伸出舌头紧紧地拽住我。
三人的队伍匆匆地从江北酒店走廊尽头穿过壁画,然后来到电梯井旁边,现在是往大门前台的方向跑过去,我跑在前头开路,明华锋在中间,周教授在尾随断后。
在路过电梯井的那个岔口时,我们都听到里面的哀怨的哭泣声变成了刺耳的咆哮声,而且在漆黑的电梯口里开始涌出了血液,那血液在光线的折射下,呈现出黑金色,显得诡异无比。
尽管电梯井里出现各种奇异怪状,但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没心思停留在这里,因为刚刚从周教授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待会这里肯定会有一场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而且场面程度会很严重,所以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经过十分钟的狂奔,我们终于走出了江北酒店。
周教授在空旷的草坪上抬头望去,见到天空中的月光已经是彻底消失,而笼罩在月亮的乌云变成紫黑色,朝着江北酒店的方向投射出一束紫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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