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晃着杯中的酒:“几天前。”
“几天前?这么说是你帮她拿下大元的?”
“也是,凭她的情商,不可能这么快约到任鹤。”赵海喝了一口酒笑道。
程启反驳:“不要以貌取人啊!我只是牵个线搭个桥,设计图我看过,有新意,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虽然她在社交方面有点薄弱,但她在设计方面有鬼才,而且一个姑娘没必要那么外向,这样就挺好。”
程启说完,就看见赵海向他投了一记异样的眼光:
“你怎么那么了解人家?我和她天天同一屋檐下上班都不及你了解,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赵海伸出一根指头指向程启。
程启瞪着眼深出一口气,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蹙着眉大声说:“我说你想哪去了?!我和她没有关系,如果非有关系,那也是纯粹的师徒关系!”
“我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嘛!知道你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你要是真是那种人,也不会把好好的总裁辞了,好好的项目拱手他人。”
赵海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连忙解释。
而后又想到程启说的“师徒关系”,那颗八卦的心再一次冉冉升起:
“你刚刚说的师徒关系,是啥意思?”
程启单手拉出来一把椅子坐上,然后把这几天的事粗枝大叶的向赵海讲了一遍。
当然,救人与风衣的事程启全部保留,没说。
只说了自己帮顾悠然约了任鹤,为表感谢请他吃了一顿饭,还比较荒缪的拜了师。
“原来如此!”赵海恍然大悟,之后又感叹:
“看来是天意不想让公司流失这个项目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让她这个小白遇见你了呢?”
程启嘴角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嗯,也许是吧。”说完抿了一口酒。
“不过啊,你今天做的可不厚道,那有把“徒弟”晾在那里的?让人家在那发愣发了那么久。”赵海撇嘴说道。
程启闻言微愣,中午那会自己就给顾悠然撂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独自走人了,确实欠妥,程启想了想:“现在想想确实不妥,这样,我一会给她发短信解释一下。”
赵海笑笑,又感叹:“这就是冲动的坏处啊!”
程启看着赵海又不正经,使劲拍了下他的胸膛。
“啪嗒!”一张银灰色的卡片从赵海的裤兜里掉落出来,赵海看见后猛一拍脑门:
“真的是老年痴呆了!来的时候给你拿的---大元商厦奠基仪式邀请函。即便你不在公司了,可这个项目从现场考察到投标都是你在着手,现在要奠基建成了,你去看看也能安心了!邀请函是你“徒弟”亲手做的,就在六天后,去不去啊?”
赵海一本正经的说道。
程启拿着邀请函看了一番,这邀请函装饰简单大气,银灰色的卡体粘了几颗水钻,上面“邀请函”三个字写的工整秀气,翻开封面,里面竟有几片鲜嫩的樱花花瓣,淡淡的恬香扑面迎来。
他对这张邀请函的评价是-简而不凡。
程启心想;如果当面向顾悠然解释肯定比发短信更好,何况他也想听听顾悠然对建筑的设计简介。
但是如果去现场就免不了与员工和之前的合作方碰面,多少总觉得有些尴尬。
怎么办?纠结啊!
“去!”程启将邀请函放在桌面:“我就在人堆里挤挤看看就行了,免的见那些人徒惹不舒服。”
赵海抿嘴笑着:“行!那就不给你安排座位咯。”
几天后。
红色宾利行驶在岚湾别墅区内,顾悠然带着金色的墨镜,看着一排排模样相似的欧式小楼,她微微皱眉,面露难色。
她记得最后一次来这里已经是12年前的事了,由于时代久远,她对这里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她把车停在大道旁,从包里拿出手机,然后边下车边拨通一个号码。
“喂叔叔,我好像找不到那幢楼了,我在C区,这有个木亭,该往哪里走?”顾悠然对电话那边说着。
“你往前走有个岔口,你走左边那个岔口进入B区直走再右拐,第三个就是。”顾夜耀一边忙活着做菜一边举着电话说着。
“哦好!我知道了!一会见。”
挂断电话,顾悠然回头去开车,却在一抬眸时,被周围绿地上种的名贵的花草树木吸引了眼球。
她凝望着那些黄杨树,香樟树,银杏树,对节白蜡等等有名的植物。
然后走到一株白色马蹄莲前,静静的看了一会,然后俯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纯白的叶片。
此刻她的脑海中竟浮现出那天她与程启遭遇摩托车抢-劫的场景。
顾悠然垂眸看着还有些疼痛的左臂,说来也滑稽;那天刚刚发生时还未察觉,直到晚上才感觉自己的左臂隐隐作痛。
想想应该是肌肉拉伤了吧。
顾悠然想着,情不自禁的微微勾起嘴角。
“你也喜欢白色马蹄莲吗?”顾悠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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